寒烨却一点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嘴角一勾,笑道:“什么做什么?做夫君该做的事呀……倒是津津你,这是要做些什么?谋杀未婚夫吗?”
说得很有底气。
寒烨缓缓推开江津手中的冰凌,又道:“你我不久后便会完婚,现下无论做些什么,都是合规矩的,纵是不合规矩,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我不过吃你一口,江津你紧张些什么,我以前吃过,现在吃了,以后夜夜还要吃。”
邪邪一笑,又道:“津津这唇,软乎得很,让人上瘾。”
江津:“……”无耻。
却又无力反驳。
可怕的是,寒烨往后竟要日日都吃他的唇。
“你为何要这样,你我相安无事不好吗?”江津问道,他发觉寒烨近来越发得寸进尺了。
这种苗头留不得。
寒烨找了个由头,说道:“给你隔空输送灵力太慢了,耗时费力还不舒坦,不如嘴对嘴来得快,我心情也舒爽。”
江津:“……”你是舒爽了,劳资不爽呀。
“你冒犯了我。”江津道。
“冒犯?”寒烨反问,又道,“不打紧,为夫偿还你。”
言罢,径直躺下,还扯去了上衣,向江津敞开胸膛,笑道:“来吧,津津,为夫让你冒犯回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久就亲多久,若是不够,还可以来点……别的。”
那“别的”二字,说得格外轻浮。
“无耻!”
江津又怒又气……好像还掺杂着一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
翌日,铜镜之前。
江津看着嘴边红肿了一圈——被那烦人精咬了那么久,岂能不红肿?
越想越来气。
偏生今日要去见师尊范不啻,有要事要办,不可不出门,这下要出洋相了。
江津只好挂了张纱巾,遮挡一番,堪堪出门。
谁知路上,过桥之时,忘了看桥上可否有人,等江津走上去的时候,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是苏奕——心思比女子还缜密的女装大佬。
完了,若是撞见,必骗不过他。
江津想改道,可是身在桥上,如何改道?若是折返,这躲人的举止就太明显了,只会让苏奕更加好奇。
江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江师兄这是怎了?大清早为何戴着纱巾?”苏奕果真问了。
江津讪讪道:“没什么,这几日感了风寒,面容不雅,遮一遮。”
“哦,原是如此,那江师兄多保重些。”苏奕总觉的有何不妥。
江津急着要走。
“师兄等等。”苏奕回头拦下了江津,道,“修道之人怎会感风寒,怕是什么大疾,不如我替师兄看看罢。”
还未来得及推辞,江津已被苏奕扯去面纱。
苏奕看到江津肿成香肠的嘴唇,像极了方池里的锦鲤,嘴巴一嘟一嘟的,忍不住笑出声,道:“江师兄这哪里是感了风寒,这性感的嘴唇,怕是被狗啃了罢?”
江津匆匆抢回纱巾,重新遮上,道:“对,是被狗啃了,一只野狗。”
“哦,野狗?”苏奕意有所指,内涵道,“怕是师兄屋里藏的那只小狼狗啃的罢?还真是凶猛……江师兄可不止这一处肿了罢?”
“你……”江津正欲生气,苏奕却衣裙一飘,往对面飞走了,再次留下无法解释的江津的在风中凌乱。
江津抓狂,死寒烨,本少爷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
……
云阁之中,范不啻正在等着江津。
“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
范不啻脸色依旧严肃,道:“近来,宗门里出了些异象,昨夜我夜观星辰,虽看不出有何大褂相,可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此事是福是祸,也未可知,为师寻你来,是让你也给些参见。”
二人御剑,自云浮山飞了出去。
在空中不过飞行了片刻,二人便落在了龙骨山脉边沿的一处险峰上。
此处共有五座险峰拔地而起,像是一只朝天的龙爪,江津他们停落的那座险峰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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