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瑜很是忙碌,在收棉花等织布原材料时,遭到了很强劲的竞争对手。
棉花这种农作物,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栽种,也是要分地域的。虽然本地的棉花产量能满足本地对于棉花的需求,且大有余留,但外地每年都会来此收购棉花。
现在订棉花订得早,今年就给明年下定了。
古家和宋铭谦联手,在生意场上明里暗里打压苏家,竞争异常激烈,江瑜忙着应对各种经营问题。
每每累得不行,看到女儿那张软嘟嘟的小脸,她就什么烦恼辛苦都抛在了脑后。
苏惟眇也特别喜欢小星星——江瑜女儿的小名,出门逛街看到各种适合小孩子的玩意儿,都要买上一份,让人给送到莱阳苏家去。
陈家倒是丢了芝麻也丢了西瓜,原先死活要退股,现在眼看着年关将近,机器织布局好好地,苏家也都好好的。
当然,除了苏家竹院两口子,勾结匪徒,还被关在牢房里,只等着年后宣判。
年关将近,各方都忙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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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眇忙碌得很,直到她去教堂上课的路上,才想起自从第九封催她回去的家书过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收到了。
她问知春:“最近都没有我的信吗?”
知春肯定地摇头。
难道是苏二爷知道她被人陷害,差点丢了命,所以打算网开一面,不再拘着她了?
要不取信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她又觉得算了吧,自己好不容易被放过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何必上赶着把自己给交代进去呢?
当然,她也就是这么一想,到了教堂,踏进教室的门,看到熟悉的学生们,她扬起笑脸,把这事给忘在了脑后。
在和学生们讲起对未来的期许时,她的心里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真奇怪,她自从来到这里,身若浮萍,毫无归属感,只是凭着自己已知的剧情和知识,努力摆脱原主的悲惨命运,同时希望多挣些钱好傍身。
她从未想过未来,她要做什么?她要去哪里?
苏惟眇从教室里出来,就觉得自己可以想一想了。
“密斯苏!”江颂年看到她的身影,高兴的喊道。
苏惟眇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江颂年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自行车诶!苏惟眇几乎两眼放光。
江颂年看到她笑得灿烂,心里也更高兴。
“你竟然有自行车?”她吃惊道,她可是好久没有见到过和现代社会相关联的东西了。
江颂年就知道她会喜欢这个东西。
“你要试一下吗?”江颂年笑问。
苏惟眇高兴的就要上手,可又想起她不应该会,转头看江颂年:“你教一教我?”
江颂年觉得密斯苏真是太聪明了,他不过讲了一遍,并且示范了一次,她自己就试着练习,练了没多久就能骑上路了。
教堂里,道路平坦,苏惟眇骑着自行车,一圈一圈的,好不惬意。
她倒是骑得高兴,可这一幕落入有人的眼中,就未必了。
赵海潮对苏惟眇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知道她今天去教堂学校上课,处理了公务,就想着过来接她,一道回去。
“赵大人!”今天的苏惟眇着实高兴,远远看到他,朝他挥手。
赵海潮面带笑意,伸手回应他,可很快他的笑容就卡住了,因为他看到转角处快步走出一人。
“密斯苏,你不要骑得太快了!当心摔倒!”出来的人正是他上次见过的江颂年。
原本来的路上,心里还挺高兴的,可现在他就乐不起来了。
除了这个自行车比较高,其他都还挺好的。她都骑了多少年的自行车了,难道还会摔倒?
事实告诉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轻忽大意。
结果苏惟眇快骑到赵海潮近处时,地上有一块大石头,她避让不及,摔倒了。
赵海潮飞身过去,抓住了她,避免了她摔得太难看。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他关切的问。
“密斯苏,怎么样?”江颂年跑了过来,满头大汗。他方才一直担心苏惟眇摔倒,结果,都怪他这个乌鸦嘴,密斯苏真的摔倒了。
“没事,没事。我没有摔倒,只是自行车摔倒了。”苏惟眇一手抓着赵海潮的手臂,一手摇着。
江颂年待要走近一些,关心苏惟眇的伤势,可是对面揽着她肩膀的男子,目光如炬,逼停他的脚步。
他刚才好像听到她喊“赵大人”,眼前的男子莫不是——那位年纪轻轻的巡抚大人?
不是说两人和离了吗?
瞧着眼前的样子,不像啊。
苏惟眇脸上带着笑,准备过去把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刚要动,“哎哟”一声。
“怎么了?”
“怎么了?”
两声问候,来自不同的人。
“好像脚扭到了。”苏惟眇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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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姐,你怎么又成伤患了?”古筝嘴里吃着一片桃子果脯,笑呵呵的说。
“我也不愿意啊。”苏惟眇摸了摸头发,有些尴尬,谁叫人家说的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