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爱了,这种感觉我爱了。”
桃桃手上的活儿干完了就过来拍照,他跟方母俩互不打扰挺长时间了,方母也就在这个环境里放松了,跟女主人聊了起来,这个年纪的女人话题总逃不过孩子和丈夫。
“安静?他才不安静呢,也就是来外人了求个表现,平日里可皮了,您孩子才是,应该是那种从小到大就特别乖巧的孩子吧?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您孩子特别优秀,真想跟您讨点育儿经。”
“他啊,他是大笑就是安静的。”
至于育儿经,方母回忆了一下,她真翻不出来半点可以能跟别人分享的好的教育方法,夏深那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里打转。
每个母亲聊起孩子的事都停不下来,没等到她回应,女主人还是滔滔不绝起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委屈他了。从出生就没有别人该有的新衣服、新鞋子,甚至连基本的教育都很难满足他。所以我也没资格奢望他能有什么大成就,就希望他是个快乐的孩子,希望他幸福满足地长大就够了。”
有些母亲生下来的孩子像工具,提自己完成自己完成不了的心愿,期待着‘母凭子贵’。但是有些母亲则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愧疚,不奢求汇报,只求奉献,她希望自己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只是一个孩子对自己的爱。
第39章
“我就像一盏烛灯,烧完了就没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这片光能在他心里留得久一点。”
上菜前,女主人摸着他儿子的毛刺头说。
桃桃有被这种淳朴又伟大的亲情感动到,眼泪汪汪的离开了厨房,准备去找夏深,结果被方觉抢了。
“我去。”
“好吧,你去就你去。”
方觉到了夏深的房间,发现这人已经醒了,安静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不饿吗?”
一听饿这个词,夏深就闻到了外面的味道,他鼻翼两侧动了下,只觉得那股香辣的味道直冲着天灵盖去了。
“这是做的什么?太香了。”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方觉弯下腰去帮他穿鞋,夏深脚丫子瑟缩了一下,被他捏着脚踝按住了,夏深只好任他动作,等双脚的鞋都穿好了,又被他跟伺候月子似的扶起来。
“哎。”夏深叹了一声,“我就是中暑而已,你搞得我好像得了绝症了似的。”
夏深说完正好跟方觉视线对上,两人对视了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最后两个人都笑得无法控制。
“你说,你以后年纪大了是不是跟人吵吵两句就要往地上躺?”
“闭嘴。”
夏深往他肩上掐了一把,而后一想,自己今儿的表现确实有些虚弱,一来是因为天气不适应,常年待在温室里的小嫩花,突然就遭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虽然其实也不算特别大,再加上急火攻心,他居然就那么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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