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听晚用这种艰难的角度环顾下四周,发现是个楼梯口,而且自己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潮水一样漫上来,逼得元听晚喘不过气。
他穿越了?!
“元听晚,”身后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带着些许磁性的愤怒在自己耳边炸开:“别妄想了,我喜欢女的,你以为你寻死觅活地跟我订了婚就万事大吉了吗?你以为老爷子喜欢你我就会喜欢你吗?告诉你,就算以后真的结婚,我就算自宫也不会碰你!”
自宫......元听晚还在回味这几句话,然而,品,再细品,琢磨出一种不太对的味道来。
他是个男人啊!后面这沉厚的嗓音,这强劲的力道,也是个男人才对啊!他这是穿到哪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元听晚开口问,自己这声嗓跟以前也不太对,从前还挺低沉,现在嗓音里带上些青年的脆爽。
“你又耍什么花样?”身后这人刚问完,突然铃声响起,听起来像是预备铃。
元听晚在听见铃声的一刹那感觉身后的力道全部松开,他终于能够揉着酸痛的手腕转过来,一看身后这比自己高半头还多的男人,目瞪口呆。
一旁的高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正好洒在这人黑色短发上,光影将他的面庞自挺直的鼻梁分成阴暗面,一双凌厉的眼正狠狠盯住自己,这张脸线条分明,充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元听晚忍不住打个哆嗦,虽然高但还没长开的骨架穿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把他周身的疏冷气场压下去几分,看起来是学生的稚嫩。
元听晚更纳闷,他立马低头看看自己,果然一身同样的校服打扮。
叮——零——零——
上课铃开始慢悠悠地敲响。
“那个,我和你一个班的吗同学?”元听晚自以为还算礼貌地问。
然而这神经病充满恶意地赐他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走,元听晚忍住自己要揍人的欲望,为了先搞清楚现在在哪,他只能抬脚跟在这人身后,直到进了教室以后,看见那人走到靠边的座位坐下,他恍惚地把整个教室都打量一遍,排列方式是两人同桌一起,一共五列,而刚才这神经病就坐在第一排,所有人都有同位,就他没有。
元听晚看到他孤独地宛如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意,有种看笑话的心态。
这种拽人就该被孤立,呵呵,傻逼才跟他同桌呢!
正好这时候一个短发瘦高男人走进来,看上去40岁左右,很和蔼,看见站在讲台旁的元听晚扶了扶眼镜,问:“都上课了,怎么还在这站着。”
元听晚从前就很尊敬老师,虽然遭遇车祸之前已经大二,但是对导师们也很客气,所以看见老师就自觉站直,礼貌说:“那个老师啊,我的位置是......”
“哟,不错呀元听晚,第一次叫我老师,以前不都老刘老刘地喊吗?”刘斑走过去一拍元听晚的肩,有些吃惊。
什么?
元听晚虽然没听懂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那个,您是老师啊,我是学生,这尊师重道嘛,哈......哈......”说着尴尬一笑。
在座的班里同学都跟看戏似的看着前面俩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元听晚,”刘斑忽然笑起来,打趣道:“你不是说,我是老班,就应该和同学们处成兄弟关系吗?还说这样才利于管理。”
妈的......元听晚有些纳闷自己到底穿到哪去了,这身体从前到底都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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