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空降, 心照不宣的眼神, 更为亲密的肢体语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 在两个大人之间悄悄达成, 心境已然不同,选择当然也会随之改变。
他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关.
但显然亲儿子不得要领, 一根筋到底,“咦?可是叭叭你明明说过啊。等你出差回来以后, 就可以搬到我们两个人的家。”又一次习惯性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这样我就有三个家了耶。”
余渊按下儿子的三根手指,又帮他拉出食指,“房子可以有很多,家就只有一个。也不是越多越好。”
小白似懂非懂,但走在前方的苏阳听懂了,脸埋进大捧雾紫色郁金香中,脚步越走越快。
要不怎么说爱情使人昏头,本来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没听到,这下好了,明晃晃在昭告———听到了,难为情中,勿扰。
所幸余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家人回到石屋就算翻了篇。
打包回来的惠灵顿牛排放入烤箱复烤,余渊接着碾碎蒸熟的土豆和鸡蛋,准备拌一个简单的沙拉。
整顿晚餐,苏阳那少得可怜的厨艺,只有份参与了把奶酪和水果装盘,由衷佩服道:“你怎么什么菜式都会。”
余渊在土豆泥中加入儿子喜欢的金枪鱼,随意地回:“我在这里生活过五年,就这间房子”
苏阳停下手上动作,投去打量的眼神:“你在这儿住过五年?”
住在这里长达五年之久,怎会没看过阴天的白崖,谎话过于拙劣,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余渊还没表态,倒是苏阳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空气中,暧昧氛围又被带了起来,但没暧昧多久,身后‘乓啷’一声巨响。
两人前后脚走出厨房。
始作俑者亲儿子,呆愣在餐桌边,低头抿着唇,眸光向上微抬,偷偷观察他们。
地板上一瓶摔碎的威士忌,液体顺着地板缝前后流淌开。
苏阳第一时间冲上前抱走儿子,把他放到沙发上,“受伤没有?”说着拉起手脚一一仔细查看。
相比较他的紧张,余渊就淡定许多,沉默着推门而出,去院外拿工具准备收拾残局。
小白仅有的眼力见全用在了这种地方,见爸爸不生气,这才哇得一声哭出来,“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委屈得就像威士忌打了他,而不是他打碎了威士忌。
苏阳搂他入怀,和声细语地安抚:“好了,没事了,没有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