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洺激的眼角都泛起了猩红的红意。
鹿清回到寿宴后见时洺现在才回来,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你方才去哪了?”
时洺却满脸冷漠,不冷不淡的回道:“散心。”
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鹿清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也跟着试探地问了一句:“可是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
时洺却冷冷吐出两个字来,连头都没扭。
见他不想说,鹿清只好闭上了嘴巴。没有再继续追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似乎比成亲时那会儿还要冷淡。
当然,鹿清是没有感觉出来。只有时洺自己这么觉得。
寿宴一结束后,时洺连招呼都没打,便带着阿朝阿启离开了大厅。
陆欢站在鹿清的身边,看着时洺离开的背影,朝她小声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他看起来怎么像是生气了。”
陆欢稀奇,“不是,你这妻主怎么当的,连自个夫郎生气了都不知道。”
她找准机会就开始教育她。
鹿清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得知他的情绪。”
“那你不去哄哄?”
“不。”鹿清拒绝。
“为何?”陆欢有些纳闷。
“肉麻。”
鹿清淡声丢下两个字后直接撇下她朝前面走去。
陆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这德性也不知道怎么娶着夫郎的,真是老天不开眼。”
“哎——你去哪啊?”
两人离开之后,旁边的苏若白也站起了身来,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朝身边的随侍问了一句:“她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吗?”
随侍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回道:“听说鹿世女和陆二小姐是邺都有名的二世祖。两个纨绔经常凑到一起,不是去逛花楼就是去喝花酒。”
“纨绔吗?”
苏若白嘴上却轻笑一声,“我看倒是一个都不像。”
陆欢暂且不提。她可没忘记那日在珍宝阁的事情,这个鹿清可是个深藏不漏的。
随侍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识趣的退到了她的身后。
苏若白视线却一直没有收回,静静的注视着两人的离去。
这边,鹿清回到练武场之后,想了想还是朝行芷吩咐了一声:“去从小库房里挑些珠宝首饰送到怡景院。”
行芷啊了一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鹿清目光扫了过来,她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应道:“是。”
鹿清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中那股微妙的不爽总算消散。又大步朝演武台走去继续加练。
时洺收到行芷送来的首饰后,心中不仅不觉得安慰,甚至更加气闷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闷棍再给个甜枣吗?
连个锦盒都舍不得用,还用个破布兜装着。
以为他是那些勾栏里的小倌不成,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将他打发了?
时洺将那些珠钗首饰猛地塞到了阿朝的怀中,咬牙道:“去还给她,我不稀罕!”
“这……”阿朝抱着手中的布兜有些为难。
时洺却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无奈,阿朝只能朝外边跑去。
作者有话说:
时洺:她是不是想气死我?
第十章
鹿清从演武台上跳了下来,手中拿着巾帕擦着脸上的汗。
眼眸轻瞥间,却见行芷站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