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此,立马跟了上去。
鹿清和时洺坠在众人的身后,时洺朝鹿清悄声问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妻主要带我去看舞龙?妻主现在也学会说谎了?”
鹿清闻言捏了捏他的手掌,嗓音低沉:“故意说反话激我?那今晚我就食言一次,不带你出去了。”
“妻主,我错了。”
时洺立马讨饶起来,杏眸眨啊眨的,看起来又大又水灵。
他牵起鹿清衣袖的一角,轻扯了扯,“我想去看。”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鹿清轻笑一声,黑眸中满是戏谑。冷峻的眉眼变得柔和下来,越发显得精致的面容有些艳丽逼人。
时洺看着这样的鹿清一时有些失神,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她长的这么勾人做什么!
“傻了?”
鹿清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
时洺这才回过神来,掩藏在黑发下的耳尖不自觉有些泛红。
祠堂建在侯府的西北角,需要穿过一片曲径通幽的竹林。
众人走到祠堂的时候,仆人们已经将贡品全都摆放好了。
老侯君接过递来的高香,拜了三拜插.入了香炉内。其余人在老侯君之后也依次拿起高香祭拜。
鹿清在鹿融和许氏的牌位前站定,在地上浇了几杯酒,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了身来。
时洺也满脸肃穆的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将手中的香放入了香炉内。
所有人都祭拜完之后,便要开始做法秽,是老侯君专门从泰安寺请来的老尼做的。
禅禅的佛音伴随着法仗上面的金玲声不断的在空中响起。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两个时辰的去秽结束后,仆侍们手拿爆竹走了进来。
这爆竹是用竹竿制成的火炬,燃烧时竹节内的空气迅速膨胀爆裂,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鹿清下意识的走到时洺的身后,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直到响声结束才收回了手掌。
祭祖结束之后,所有人又回到了春晖堂,此时已经是申时了。
晚上的团圆饭他们并不在一起用。老侯君年纪大了,因此每年都是各房回各房过去。
说起来每年这个时候,原主鹿清总是留在春晖堂陪老侯君一起过岁旦。
如今嘛……
鹿清看着老侯君冷漠的面庞,似乎早就忘却了他曾经疼爱有加的这个孙女。
只是目光慈和的看着三房的两个孙辈,让潘公拿出两个福袋亲手递给了两人。
至于二房的几个孙辈,直接打法潘公拿出福袋给了他们,但模样儿明显不如三房的精致和厚重。
至于鹿清和时洺,他似乎真的记恨上了两人,根本没往两人这边看。
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让时洺忍不住抿起了唇瓣,杏眸有些泛冷。
直到走出春晖堂,他心里的那股气都还没有消下去。
“怎么了?”
鹿清注意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出声问了一句。
时洺摇了摇头,有些生气道:“我就是替妻主感到不值,祖父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所有孙辈都给了福袋,独独漏过了妻主。”
一个人从疼爱到厌恶怎能转变的如此彻底,再怎么说鹿清也是他嫡亲的孙女。
“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
鹿清面容却很平和,情绪上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轻笑一声,声音平淡:“一个福袋罢了,不值得你为此生气。”
说着,她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时洺的手中,“他人有的我们家阿洺自然也得有。”
语气随性自然,如同玩笑一般。
时洺看着手中绣着福字的荷包,神色微怔:“这是给我的福袋?”
他抬头看向鹿清,“妻主什么时候准备的?怎想着给我福袋?”
鹿清静笑不语,没有开口。
她早料到老侯君会有此作为,因此便提前让行芷行兰准备了个福袋。
“不打开看看?”
鹿清挑了下眉看向他。
时洺轻抿了下唇瓣,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福袋,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姿态的狸奴,全都是用金子做成的。十分的逗趣。
鹿清缓声开口:“这是我让行芷行兰特意准备的。岁旦安康,阿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