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人民安全利益面前,不是他们说没有留,就会放过的。
大脚村和上河村,从今天中午一点钟开始,直到深夜才结束这场清整活动。
两个村子的遭遇,当然被清河县其他的人注意到。
不过他们不敢前来打探,因为书记已经下了死命令,谁敢乱打听乱掺和,谁就没有好果子吃。
谁还会乱来?
不过,也正因为不敢乱来,之前跟何田合作过,想要重提知青交换计划的人,一整晚都没睡。
深怕自己被抓。
......
裴宿跟着清河县公安和武装部等人,把东西交接到省城武装部负责人手里时,已经快要天亮了。
这样的时间,裴宿却还想往大湾村赶。
刚才在山上,那一瞬间的心悸,裴宿忘不了。
他总觉得不去看一看顾锦,他就无法心安。
正当裴宿要问戚同借自行车,有一个年轻又陌生的公安同志找来。
他似乎很是别扭,还有些不服气。
对着裴宿的态度不是很好,他道:“这位同志,虽然,虽然你跟顾同志是对象,但我觉得你太霸道了。你怎么,怎么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限制顾同志的日常交往呢。”
“你,你这样不行的。”
“就因为你的不同意,导致顾同志在录完口供后,拒绝了我的收留。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呢。”
裴宿原本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可他的话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抓住他问:“阿锦来县城了?”
裴宿冷着脸逼问的样子,比队里的老公安还要恐怖。
年轻的公安同志被吓到了。
裴宿压下眉头,“说!”
年轻的公安同志哪里受得住这么恐怖的呵斥,吓得什么都说了。
裴宿才知道,顾锦被喊来了调查。
更知道了那毒害邹图的毒药,竟然一开始是想用到顾锦身上。
裴宿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一时间,他即庆幸自己多年来的坚持,研究出了解药剂;同时又愤怒不已,恨不得杀了李才和何田这两个混蛋。
他们,他们怎么敢!
“妹,顾同志现在在哪里?”顿了顿,视线看到脸色发白,冒冷汗的男人,裴宿磨牙的啧了一声,烦躁到不行。然后,尝试着不那么的冰冷,道:“你知道吗?”
这两句话,一前一后,冰冷程度,其实并没有相差太远。
起码对于年轻的公安同志来说,一点也没差。
年轻的公安同志要哭了。
一旁偷看的戚同,哈哈大笑起来。
“噗呲,哈哈哈。”戚同其实并没有把整出戏看完,但不用看,他也知道缘由。
他过去把手下救下,踢了他一脚,笑道:“滚吧,经过这一次,下次注意了。别什么人都敢想,也不怕揍。”
“你也是,让开。你再挡他的路也没用,人又不是他藏起来的。”
“这事,你别问他,我知道。”
“你知道?”裴宿顿时把压力全部集中在戚同的身上。
戚同只觉得肩膀压下一座山,脖子阴凉阴凉的。
他缩了缩脖子,道:“刚知道,刚知道呢,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我问了同事,顾锦应该没有回大湾村。她没有回大湾村,能住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裴宿想到了机械厂。
他立马飞奔过去。
戚同连一句交代的话,也没机会说。
他牙酸得难受,又见想找茬却反被吓的手下还在,他过去搭着他的肩膀,调侃道:“小孙同志啊,来,说说。谁给你胆子,敢乱看别的小姑娘的?”
小孙同志:“.......”
他再也不敢了。
不,他最近几年,都不看小姑娘了。
......
裴宿在快要到达进入机械厂的路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前方的路口,又看了看一旁不知通向哪里的小巷。脑子一抽,他竟往小巷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