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梁?
“康王妃?”
齐敬伦上下打量着曹舒,被一语点破之后如何看她都像个女子。
“是……”
曹舒双手背后撑着案桌,一双腿已是打着颤。说好要齐卓梁远离皇室的纷争,可她好像反手就为他树了个敌人……
“公子、公子,此间已被贵客包了下来,贾公子断不可能在里边的!”
便在门内两人僵持之时,门外羽笙的声音急切传来。透着窗纸,曹舒隐隐可看到一个人影窜了上来,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将门护住。
“我在!”
没有任何犹豫的,曹舒扯开嗓子高喊了一声。
“闪开!”羽笙闻言怔了住,下一瞬便被齐卓梁用力推开。
齐敬伦已是调整好情绪,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齐卓梁,“三弟。”
入内后,齐卓梁最先将目光落在曹舒身上,确认她无事后方将视线转向齐敬伦,“二皇兄也在——”
“哈、原来是二皇兄——”
曹舒讪笑了一声,小步闪到齐卓梁身边,一把牵住他的手,掌心透着涔涔湿意。
“舒儿心性未收,有甚失礼之处还望皇兄见谅。”齐卓梁见曹舒已亮明了身份,便顺着道。
“谈何见谅,适才有何误会还请皇弟媳不要见怪本王才是。”
齐敬伦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细看来,他与齐卓梁眉眼倒有几分相似,只是两人的气场却大相径庭,一人明朗阳光,一人却是孤傲阴鸷。
“本是妾身莽撞,叨扰了皇兄听曲的雅致。既是误会解开了便好,皇兄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曹舒柔柔笑道,藏在衣袖底下的手指在齐卓梁掌心飞快写了个“走”字。
齐卓梁握着曹舒的手紧了紧,与齐敬伦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方携着她离开。而至始至终,帘风后的那个神秘男子皆不曾出来与他们打上照面,只能隐约瞧见人影微晃。
“扶、扶着我点。”
从里间出来后,曹舒彻底散去了一身的力气,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她双腿还打着颤,斜斜窝在了齐卓梁的怀里,靠着他的支持才勉强向外走去。
而适才与他们劝酒的四清倌已服侍在他人的膝侧,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合着这两人才是一对儿?
重回马车后,齐卓梁一把撒开了曹舒的手,粗鲁地将她推靠在另一侧,才开始将隐而未发的情绪打开了一个闸口。
“疼……”曹舒嘟囔着,泪水委屈地在眼眶内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