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四处奔走忙碌的韩承宇亦来到前厅。开着上帝视角的曹舒见他二人相处,有着说不出的诡异,看来她要加紧和韩承宇离开京城的脚程了。
她不是没想过默许韩承宇与她一同上路意味着什么,但横竖她和齐卓梁已无可能,她总该抽身看看别处的风景。而除却齐卓梁,韩承宇这道风景无疑也是赏心悦目的。
并非她自我感动,若以她一己之力能化解寒衣门和大齐之间的矛盾的话,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且韩承宇,真的不差。
只是曹舒没想到她这一算盘终究还是落了空……
至夜,正是男团公演的时刻。曹舒望着台上靠着两个月速成的团体,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们的水准自是不能与二十一世纪的团体相比,但在大齐王朝已是一个创新。
一曲终了,台下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而正在观众激动之余,一道突兀的琴声忽然响起。曹舒不由得捂着胸口,是濮阳淙!
下意识地,曹舒朝十米开外的韩承宇望了一眼,而他亦第一时间望向她。只是韩承宇的眼中饱含的是担忧的神色,而曹舒却是怀疑——
台上栾参骤然倒地抽搐,台下一片哗然之色。下一瞬韩承宇已来到曹舒身边,神色凝重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而同时抓住曹舒左手的还有齐卓梁。
曹舒左右看着这两个抓住她手的男人,感受着他们传递给她的内力,强自镇定道,“我没事,就是栾参他……”
怪异的琴声仍在继续,而一阵悠扬的笛声却从石屋内传来,弱化了这怪异的琴声。
是官出尘!
弹琴之人似是感受到了官出尘的存在,在笛音响起那一刻琴声便戛然而止。他来去皆无声息,但前来观看舞台的人却被他搅得一团糟,而栾参更是因此而身受内伤。
琴声散去时,韩承宇瞥了齐卓梁一眼,松了曹舒的手,将曹舒交与齐卓梁而自己去追弹琴之人。
男团成员将栾参架回他们平日里训练的房间里,曹舒见他口吐血沫抽搐不止的模样心有不忍,便前去敲了敲石屋的门,“庄主,我有个团员中了音毒,你能受累帮他看看吗?”
从石屋内却传出官出尘不轻不重的叹气声,“适才的琴声夹带着愤怒与恨,此音毒比那日皇上所中的更为严重,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连清心曲也救不了他了吗?”曹舒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仍抱有一丝期待道。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