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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完账想完事,他一边好奇的仔细城东这条街道上的东西,一边背着已经有了重量的背筐往城门去。
途中路过一家布料店的时候,他不由往店里多看了几眼,朝云县城里做布匹生意的好像不多,他走了这么一大圈,也就看见这一家店。
古代买布衣裳好像挺贵的吧?幸好原主有衣服,余冬槿心里这么想着,收回目光继续走向城门。结果还没走两步,那家成衣铺子里却有人声传来,余冬槿一听,那喊得居然是他。
那是一道男声,声音清亮,“余贤弟?是你么?”
余冬槿心里一抖,心中哀嚎,这怎么还碰见熟人了呢?这点距离,那声音那样大,他也不好装没听见,只得停步转身向那声音响起处看去。
那男声的主人就在那家成衣铺子里,他穿着一身厚实的长袍,头发竖起插了一根玉簪,清秀的脸上满是惊喜。
他身边,还有个中年人,看起来好像是这铺子的掌柜。
托这中年人的福,余冬槿才没陷入别人喊了他他却只能对着人发呆的窘境,因为掌柜看了眼转身回头的余冬槿,好奇的对男人小声问了一句:“钟少爷,这位莫非就是您刚刚提起过得那位余秀才么?”
余冬槿耳朵灵,把掌柜的话听得清楚,就着他这话,忙道:“钟兄,好巧。”
这位姓钟的少爷哈哈一笑,对着中年人点点头,说:“正是。”然后走过两步来到余冬槿身旁,态度亲昵的对他道:“确实巧得很,我刚刚还和陈掌柜提起你呢,说你明年若是与我一同下场乡试,你的名次啊,定能比我高。”
余冬槿没想到原身还是个学霸,可惜现在换成了他,他考个鬼的试啊。读书人多谦逊,他便道:“哪里哪里,钟兄这话折煞我了。”
钟少爷又笑,“你呀,就是太谦虚,不爱出风头。”他有点好奇,“不过余贤弟今日怎会过来县城?可否是过来参加周同窗举办的出院小聚?”
余冬槿道:“并非,只是有点东西要采买,便过来了一趟。”
钟少爷这才看见他背上背着的背筐,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请了你呢。”他大概是与那姓周的同窗不对付,哼道:“那姓周的书读的一般,整日不抓紧研习功课,反而爱琢磨那些聚会。这就罢了,他不请咱们这些勤奋读书的,反而邀那些看他有钱一心捧着他的,实在没意思极了。”
果然无论到哪儿,人都是抱团分成小团体的,这读书人多的书院就更是了,余冬槿心里这么想着,口中道:“随他去吧,各有各的想法。”
钟少爷点头,“余贤弟说的是,人各有志,那等目光短浅之辈,也不值得我等结交。”但他心里还是不忿的,想了想一锤手心道:“有了!我也可以出资办会啊!难道这世上只有他有钱么?我们完全可以将书院里,家住附近的那些与咱们相熟的勤奋学子邀请过来,也举办一个文会呀。”
余冬槿看他一眼,发觉他看起来挺兴奋的,忙道:“是个好主意,只是……”
钟少爷忙问:“只是什么?”
余冬槿说:“只是我却参加不了了,过两日我就要出发前往留云县,可能要在那边过年了。”
钟少爷吃惊,“留云县?”
余冬槿点头,“正是。”
钟少爷遗憾道:“那真是不巧。”他又问:“不过你到留云县哪儿啊?我年后应该也会去留云县城,我外祖家正在那边。你若是也在留云县城,我们届时可以在城中聚一聚。”
这就不必了吧?余冬槿忙道:“不在县城,我会在留云县下的村里住。”
钟少爷闻言再次感到遗憾,“可惜。”
这话头一了,余冬槿连忙对这位钟少爷告辞,之后一路步履匆匆速度飞快的出了城,再也不敢耽搁了。
终于到了城门口,余冬槿大大松了口气,应该没露馅吧?真倒霉,竟然遇见了同学,果然行路需谨慎啊!抹了把额角薄汗,看了眼天,余冬槿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连忙将背上的背筐往上提了提,快步往家赶去。
这天到家,天边已经微微擦黑。
余冬槿累得够呛,到家坐在门槛上歇了好一会儿,歇完他看着背筐里的东西,犹豫了会儿,想了想,这会儿也是饭点了,王家那头现在就别过去打扰了,他先在家看过大黄然后吃完晚饭再把礼物送过去吧。
村里的空气比县城好像要冷几分,余冬槿搓搓手先去屋里瞧了瞧大黄。
大黄好端端的,正躲在笼子里睡得正好,它被主人打扰了后半睁眼睛向着余冬槿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没有理他,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继续睡得香甜。
余冬槿展颜一笑,把拿起的仓鼠小屋放下,脱了大氅去了厨房。
因为时间不够,他直接烧火煮水用稍烫的温水泡了点干豆角,然后烧炭把火炉装满,洗了米用陶罐将一人份的米饭蒸上,等饭蒸的差不多了,豆角泡软之后,大锅中下点点猪油,将豆角倒入煸炒出香味,加点盐和酱油,然后将炒好的豆角盖到蒸好的饭上再焖一会儿,一道简单
', ' ')('版本的煲仔饭就做好了。
一个人,简简单单就好,余冬槿也没拿碗,就抱着陶罐这么吃,他一边吃饭一边琢磨路上的干粮,红薯干好做,也就是费点炭火,家里还有炭。
不过一路只有红薯干吃的话,那也太惨了,余冬槿这么想着的时候,吃到了陶罐底部的锅巴,他将香香脆脆的锅巴刮下来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的快乐,快乐着快乐着,他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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