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真的把衣服撩起来,不然谁能看到你穿的是内@裤?
“季哥的想法总是这样多,又如此奇特。这短裤,那些下地干农活的农人,会十分喜爱吧。”柳意绵不过随口一提。
他没多想,却让季唯多想了几分。
对啊!
短裤虽制作简单,但确实是个好东西。等穿的习惯了,只怕还离不开它。
在他那个世界,是人人都要有的必备之物。但在这世界,却是独一无二。
为什么不拿它,小赚一笔?
季唯乐的站起身,大步冲到柳意绵面前,把他用力搂进怀里,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夸他聪明。
把柳意绵说的一头雾水,不懂季唯葫芦里在卖的什么药。
“下午雨一停,就跟我去趟布庄吧。”顺便也该去把季家的玉镯子赎回来了。
“去布庄?买什么呀?”
“这回咱不买,咱卖。”
季唯松开柳意绵,又看了眼床上堆在一旁的里衣,“绵绵,你的手艺虽好,但下回我若没让你帮我做衣裳,就别再花时间帮我做了。”
“为什么?”柳意绵紧张地看着季唯,怕他不喜。
“你还小,好好学习比较要紧。这些有的没的,以后都往后头放放。”
柳意绵一听,乖乖的应了。
“说说最近念书有没碰到什么难事?”
柳意绵犹豫了一下,被季唯拍了脑袋。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这章念到会背了,还有些没法理解意思。”柳意绵取了论语来,翻开其中一个篇章,指给季唯看。
季唯一看,顿时头大。
古时的书是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断句的。
也就是说,学子需要自行领悟,并为之断句。若是句子断错了,可能理解也就跟着错了
柳意绵指出来的这句,季唯当初曾听人说过,但也记不大清楚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季哥,我不知该如何理解?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柳意绵为这句话愁了三天,可季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敢去打扰,更不知能问谁。
“这——”季唯犹豫了。
按照他的理解,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若按照柳意绵说的来理解,又另有一种意思。
看起来似乎都说得通。
简单一些的,季唯可以帮忙。可这种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并深深地体会到,一个老师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
是时候给绵绵找个先生了。
只是镇子上,教书先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哪个私塾里不是蒙童稚子?以柳意绵这十五岁的年纪,最好的选择本该是县学。
可他从未真正的上过学,念过书,县学又怎会要他?
只怕考核不过,就会被打发回来。
该如何给他选择先生,季唯实在是为难。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仅有一巷之隔的张秀才。他是新晋秀才,自小苦读,对这些应该是手到擒来。
若是他能收绵绵做个学生,那不胜过私塾先生?
不过——
“季哥?”柳意绵轻轻唤了声。
“这毕竟是孔子圣言,想来你需要多多思索,联系孔子的思想理念。这就要通读全文,然后再回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