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珍提醒他,“这种树是热带雨林地区才能存活,咱们这儿找不了的。”
林文和失望不已,“那咱们要什么树?对了,什么树最贵?”
“金丝楠木吧?听说这种树是皇帝用来做棺材的。”苏南珍叹了口气,“可这种树都要长一百年才能成材,咱们能等这么久吗?”
林文和摇头,“不划算,这种树在这边又不是买不到。咱们要种古代没有,而且能适应屏山县气候的。”
苏南珍突然想起一种果树,“车厘子。咱们这个地方不是离成都府挺近吗?应该也是属于四川。我记得车厘子在四川就有栽培。”
林文和前世经常买这种水果,不过都是吃的进口,“咱们国家有车厘子吗?咱们国家不是樱桃吗?”
“当然有了。其实车厘子也是樱桃,只是品种不一样而已。”
林文和将信将疑,苏南珍见他不相信自己,有些生气,故作凶狠地扯了他一只耳朵,“你是不是不听媳妇话了?”
林文和连连摇头,“行行,都听你的。”说着,还在媳妇脸上香了一口。又揪了眼天色,靠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苏南珍赶紧将人推开,站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快点走吧。天色不早了。”
两人将将东西放在背篓里,锁上房门,从后门走了出去。
两人还特地绕了个远路,又去添置了些东西。
他们日子过得好了,林文和也想给家人添点东西,让他们也跟着沾点光。
出了县城,两人找了个背静处,跟福音兑换了车厘子树,树根由泥土包裹,草绳结结实实捆了好几圈。
两人在城门口坐上牛车,一路到了林家村。
这会正是春天,正是野菜茂盛的季节,他们到家的时候,门上挂着锁。好在林文和身上有钥匙,两人打开房门,将东西放进堂屋,就将果树种到院子里的空地。
原本这里栽着一棵银杏树,前年结的果实太多活活给累了,林婆子将树砍了,这地方就空下来了,一直也没种新的。现在正适合种车厘子。
种完树,两人到灶房做菜。
在县城时,家里的饭菜都是两人一块做的。
苏南珍烧火,林文炒菜,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俩倒是美了,可把赶回家做饭的林婆子气得够呛。
他这儿子算是没救了,之前帮媳妇洗衣服喂猪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厨房的房都包办了。
她有理由怀疑,这一家三口在县城,家里的饭菜都是她儿子做的。
林文和刚放完盐,发现屋里的光被阴影挡住,一回头发现他娘回来了,立刻将刚刚做好的菜塞到他娘手里,“娘,饭菜快好了,您先进屋歇息吧。我们一会儿就好。”
林婆子嗅到一股肉香味儿,低头一瞧,手里可不正是端着一碗红烧肉嘛。
这肉色泽橙亮,一看就很有食欲。
但是林婆子还是不满意,这谁家炒肉不都是添点素,弄成贴边素啊,他儿子可倒好,居然一盘子都是肉。
老天爷,这一般肉得花多少钱啊。
林婆子只觉得面前这盘肉是割了她身上的肉炒的,浑身都跟着疼。
林文和见她面色不对,猜到她又心疼钱了,立时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娘,我那铺子生意还不错。今儿特地带回来不少好东西,都放在堂屋了,你去看看吧。”
林婆子瞪圆眼睛,啥玩意?放堂屋了?
家里这些小兔崽子可都跑去堂屋了呀。
似乎要印证她的猜测,她这念头刚起,堂屋那边就传来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哇呜哇呜叫个不停。
谁抢她的东西,她跟谁急,林婆子也顾不上心疼钱了。端着那盘红烧肉就往堂屋方向冲。
最后进院子的李兰花看着婆婆风风火火从灶房出来,还有些疑惑,一扭身,就见老三从灶房出来,立刻打招呼,“呀,老三回来啦。”
林文和点头,叫了声大嫂。
堂屋里,林婆子气急败坏骂孩子,将孩子全部撵出去,李兰花也见怪不怪,没当一回事。
下一瞬,外面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声,这声音太熟悉了。
众人看向院外,就见林文富正拿着一根烧火棍追在五月后头打,五月捂着屁股嗷嗷叫。
林文富可是个老实人,他的脾气是家里最温和的,能将他气成这样,看来这孩子犯的错非同小可。
但是林文和也不能干看着大哥打孩子,赶紧上前阻止,夺了他大哥的烧火棍,不认同道,“大哥,五月还小呢,要是打坏了可咋整?”
林文富抱头蹲在一旁,一声不吭。
林文和见他不吭声,赶紧给五月擦泪。
林婆子藏好东西出来,拧紧眉头问林文富,“老大,到底发生何事了?”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品性当娘的最清楚。五月该不会干了啥坏事吧?那可不行!
林文富张了张嘴,看着五月的眼神带着点恨铁不成纲的意味,他跺了跺脚,“娘,五月把地里的西红柿花儿全给摘了。”
林婆子只觉得一股寒气打脚底呲溜往头顶钻,等她反应过来,抄起立在边上的棍子就朝五月挥去,边打边骂,“我打死你个馋鬼,那西红柿可是留着卖钱的。你这么混账,居然给花摘了。”
这几天麦地里长满草,家里那几亩西红柿地就由五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