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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所谓的男戒司(h)
经过一个惊心动魄的早晨之后,铁伽楠有些悻悻地坐在自己房里,跟姚双凤一起吃早餐。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又到底是不是姚家的规矩或习惯?现下问不出口,他打算私下找房盼妹或莫儒孟试探性问问。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铁伽楠对双凤说:「男子庇护所也运营一段时间了,有些年纪已经快到嫁人之期,如果要婚后得妻家重视,起码得帮他们上贞操环。」
姚双凤喝了一口豆浆:「那就上啊!」
铁伽楠继续道:「我国有男戒司,可将男孩送去穿环,那儿提供一旬的免费食宿,并且还会教导如何照顾孩子、侍奉月事及月子期间的女人。」
「嗯?福利这么好?那就送去呀!」
铁伽楠有些踌躇:「可是……听闻男戒司近年风评不佳……但玄黄寺在关于女人方面的事情又知之甚少……」
「什么风评不佳?」
铁伽楠的眉头紧皱,都挤出一条直线:「这……总之都不是好的风评,唯男戒司对于穿环经验非常丰富,能减少伤口发热与高烧的机会,而且也不是每处男戒司都风评不佳,但咱们的男子庇护所遍布各处,而各地的男戒司良莠不一……」
姚双凤看着铁伽楠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知道师长并不是这般婆妈之人,定是有什么难处;她想了想:「那,我去找梅夏献或夏景打听看看吧!」
于是当日,姚双凤吃过早餐,跟莫儒孟一起去姚百货,吃过午餐、睡了午觉之后,就去找梅夏献了。
觅凤阁内,梅夏献正在为姚双凤剥葡萄,她便问起此事。
梅夏献淡淡地说:「男戒司啊……设立之初是给那些穷困的良家处子上贞操环的地方,既能在穿环时照料他们,也能教导侍奉女子之事……一开始的立意是良好的,但随着尊弼国越来越繁盛,许多人家自幼时就帮孩子穿环,小时候穿环也较不易生病,有些世家还会用黄金啊、玉石之类的,为孩子在舞勺之年换上终身所用的贞操环。」
「所以呢?男戒司怎么了?」
梅夏献用小刀将葡萄籽挑出,餵姚双凤吃葡萄,拿了帕子擦拭流到手腕上的汁液:「自从人们发现幼时穿环比较方便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自己帮孩子穿环了,只有那些连吃饭都有问题的人家,若是能把孩子养大、找到妻家,才会在孩子即将出嫁之前把孩子送去穿环;当然也有的人家,不想孩子受苦,将孩提之时的孩子送去,只是未来待孩子出嫁前,还是要换一个大些的贞操环……」
姚双凤嚥下葡萄:「嗯嗯,然后呢?」
「男戒司要收留的男子变少了,但每年预算是不变的,于是就成了一个肥差。早年男戒司将这些余钱拿去编书,诸如《训夫录》、《敬妻训》、《月事顾》、《男贞》等,都是男戒司出版的书籍,出到后来,也只是再版,然后不定时免费赠送给乡民,美其名是达到教化之功,但乡民嘛~光大字都不识几个,又怎能看得懂这些书籍呢?」
姚双凤还是不解:「所以这跟男戒私风评不佳到底有什么关係?」
梅夏献慢条斯理地剥下一颗葡萄:「男戒司的余钱多到能印製那些书册让农户当柴烧了,里头的管事人也几乎是一代又一代世袭,尸位素餐、饱食终日,久而久之,一些不该有的念想也产生了……」
「所以到底是怎样啊?」
梅夏献笑笑:「用说的,双凤可能不好理解,咱们花街有个戏码,就是让贵女充作男戒司官员,在房里享受当官的威能,一逞兽慾呢!」
「兽慾?」
「嗯,仗着自己是官,隻手遮天,作威作福,在奴家看来,简直禽兽不如。」
「那你们还有这种戏码?」
梅夏献掩嘴笑:「呵呵!在商言商嘛!客人喜欢,咱们就演,商场情场欢场,都只是萍水相逢、逢场作戏、戏说人生罢了!」
「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啊?」
梅夏献饮了一杯酒:「人哪……总是贪心的,总是不断追寻得不到的东西……虚无缥缈……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她的眼盯着姚双凤,好似在控诉什么。
姚双凤有点心虚,她喜欢梅夏献,但那是喜欢她的肉体,她也很欣赏梅夏献的仪态与神韵,但就只是想跟他做爱的那种喜欢。
虽然听闻梅夏献在救她的时候出了很多力,但姚双凤难想像如果梅夏献住进自家后院,家里会是什么风貌?
就在她心虚地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夏献早就令人布置好了“男戒司”的厢房,已经来人请他们过去。
姚双凤穿着原本的衣裙,梅夏献则是换了个短打男装。
他让姚双凤坐在主位上,自己站在一旁,像是个为虎做伥的坏师爷。虽然没有鬍子。
“师爷”道:「带人进来!」
然后就是一群高矮不一的男子被带了进来,他们穿着各异,有的粗布衣,有的衣着稍微干净整齐。其中也有尤洱芝,他穿着一身薄纱,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但
', ' ')('是这群男子当中穿得最好看的。
“师爷”又道:「请司长依相貌挑选,美男一边、丑男一边。」
姚双凤先是愣了下,觉得这样也太伤人?她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自己的喜好将那些男人分类了。尤洱芝是属于长得好看那类,似乎胸有成竹,姿态婀娜地往好看的那区移动。
师爷当众宣布:「男德有四,为男德、男言、男容、男功,德谓贞顺,言谓言辞委婉,容谓仪态柔顺,功谓治丝麻、纺织、缝纫等事。如今以男容来判别优劣,优者可得到司长教导学习伺候妻主之道,男容劣者由我指导,除非得到司长提拔,否则不得僭越。」
之后梅夏献让他们依序排列跪好:「男容优者,每日向司长请安后,可得白麵馒头一颗,肉汤一碗;男容劣者,每日向我请安后,领得糙麵馒头一颗,腌糠菜一杓。」
他又对旁边来支援的教习哥哥们招招手:「现在就由前辈为你们示范如何请安。」
两名教习哥哥分别跪在两堆男子前面,然后用爬的爬到姚双凤身前和梅夏献身前。
姚双凤身前那位,恭敬地边掀边折姚双凤的裙子,撩到腿根部,然后凑上去舔舐。
梅夏献身前的那位,则是伸手解开“师爷”的裤裆绳结,把属于男子的阳具掏出来,放入口中便开始吸吮。
姚双凤本来不喜欢陌生男子与她太过亲密,不过这里是觅凤阁,寻花问柳的地方,又是梅夏献的地盘、他手下的教习哥哥。姚双凤没防备,也没想到会假戏真做,就被舔上了;还蛮爽。
梅夏献在旁小声说:「司长若觉得还行,就换下一位,若见着喜欢,想多欺负点,就让他侍奉久一点。」
姚双凤被舔得有点脸红:「下、下一位。」
教习哥哥忙退到旁边,招手让队伍第一名男子过来。
男子顺从地爬过来,在姚双凤腿间抬起头,长得眉清目秀的,他学着教习哥哥前面的动作,先是磕了一个头:「贱侍给司长请安。」然后才凑近女阴,颤巍巍伸出粉舌,专注舔了上去。
梅夏献那儿也换了一个男子,只不过是相貌比不上姚双凤腿间这个。
就这样轮了几名,姚双凤从来没体验过同时被这么多男子服务,而且面貌都是她挑过比较赏心悦目的那种。
一长溜的清秀男子,匍匐在自己身前,排着队给自己口交,简直不要太爽!她似乎可以体会到男戒司官员的感觉了,怪不得“男戒司”还是觅凤阁常见的戏码。
其实这儿的男子都是觅凤阁的新人,本来就是挑过相貌的,说丑也不会丑到哪去,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路人强,只是不合姚双凤的喜好而已,而好看的自然是比丑的要更端正。
这样的刺激又是前所未有的,虽然每名男子都侍奉不久,但因为兴奋程度很高,姚双凤还是到达了高潮。
站在姚双凤身旁的教习哥哥注意到,立即宣布:「李四表现极佳,等会儿可多得一颗肉丸子。」
待那名男子喜孜孜离去后,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尤洱芝,他眉开眼笑地爬到姚双凤身前:「双凤姐姐,你是我来觅凤阁后接的第一位客人。」
「闭嘴!司长没有允许你说话!」教习哥哥抽出腰上短鞭,朝尤洱芝的屁股就是一抽。
「啊嗯!」尤洱芝露出好像很痛的表情,但眼底尽是笑意。
“师爷”在旁说:「这孩子出戏了,带出去。」
教习哥哥过来一人一边,把尤洱芝拖走了,他被拖走的时候还说:「我很皮的,我不听话,罚我去五音墙吧!」
姚双凤略带歉意地看向梅夏献,没想到这厮到这里,还是这么令人不省心。
梅夏献小声道:「他是个可造之材,但毕竟是双凤给我的人,我自然会干干净净地调教他,之后再让双凤查验。」
姚双凤则说:「把他交给你就交给你了,我没有要检查的意思。」
梅夏献只是笑笑,招招手就继续了。
之后梅夏献随便寻了个理由,说要特别指导李四侍奉妻主与主夫之道。
他让李四跪在姚双凤腿间舔舐,他自己则在李四身后脱他的裤子。
李四察觉裤腰带被鬆开,连忙伸手阻拦,但没有用,梅夏献左手就将他伸过来的那隻手反箝在背后,将他压向姚双凤。
李四本来伸出舌头舔着,突然被一压,就像是把脸塞到姚双凤的腿间,令他眉头紧皱。
李四的裤子很快就被梅夏献褪到膝盖,光洁的屁股和小菊穴暴露在众人之前。
李四看着姚双凤的眼神带着点哀求,但梅夏献立即道:「除了叫,不能说话。舌头伸长!」
李四的手被拑在身后,只剩一隻手支撑自己,有点痛苦。他被梅夏献压着,努力伸出舌头不敢缩回,口涎顺着舌尖溢出,将姚双凤下体弄得湿漉漉的。
之后梅夏献让教习哥哥抹上“润菊”,他扶着自己那镶了马蹄环的鸡巴,朝李四的小菊穴中顶去。
李四发出狗鸣般的呜噎,表情明显痛苦,他泪眼婆娑,小
', ' ')('嘴张着喘着气,伸出舌头,被抵在姚双凤身前,鼻子贴着阴阜,哈出的热气给女人的下阴带来阵阵暖意。
这时姚双凤才觉得不对劲:「他真是第一次?」她本以为这些小倌都是调教好的。
梅夏献看着她,下身持续挤入:「在男戒司,本来就有这调教之法,觅凤阁只不过是如实呈现。」此时他已尽根没入,开始抽出男根,挺送起来。
李四随着梅夏献的动作,身体前前后后地摇晃,始终不敢把舌头缩回去,只是一下一下抵上姚双凤的下体,整张脸不断撞击女阴,口涎沾得脸颊两侧牵出淫糜的银丝。
他默默流着两行清泪,随着身后的撞击,发出阵阵哀嚎,整张脸红得快要蒸熟,连脖子都红透了。
「司长~」梅夏献妖娆地朝她抛媚眼,镶了舌珠的舌头舔了嘴唇半圈,又张开嘴巴,让舌头在内灵巧舞动,诱惑着她。
姚双凤凑上前与梅夏献接吻,他伸出手,隔着衣物爱抚姚双凤的乳儿。
上头是令人销魂的旖旎之吻,下身是青涩的湿润粉舌,上面下面的嘴,都照顾到了。
177政府这样不行(剧情)
一时嫖伎一时爽,一直嫖伎一直爽,姚双凤终究是爽到了头;戏码结束后,她在宽大的浴池内,摊在梅夏献的怀抱里沉淀。
喝了几大口果茶,脑袋清明许多,开始问梅夏献一些细节:「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粗鲁帮那男子开苞?」
梅夏献靠在她头上用迷人的烟嗓说:「在男戒司,可是连润菊都不用的呢!有些辅佐官,自己当年被欺凌过,爬上位后,就喜欢欺凌其他男子。还有许多女官,越是听见男子惨叫就越是兴致高昂。」
「可……这些男子不都是家人送去的吗?不怕他们回家告状?」
「男戒司在收人时早就观察过对方家世了,何况会送到男戒司的,多是无权无势无依的男子,比如本来是打算蓄养一辈子的劳动力,突然给人看上、有了嫁人的价值,才送来锁上贞操环,假装是自家良家子,以便在媒郎来时,说得高些的聘金;所以就算在男戒司受了委屈,也不会声张。」
「但不是也有普通人家,只是家里不懂得穿环的技术,所以把孩子从小就送来的吗?」
「男戒司贪渎腐败,积习已久,只要不破坏男子的处男膜,进入男戒司,她们要怎样都是有的。还有单纯以凌虐男子为乐的;就算孩子身上有伤疤,也可以藉口说是不听话顶撞了贵女,本来是死罪的,因男戒司官员求情所以只教训一番就完事;听完这些冠冕堂皇之词,男子家人还感激涕零地向男戒司官员道谢。」
「这可真是黑啊……大家都知道这事吗?」
「那要看双凤说的大家是哪些大家了,中等以上的人家多自己为儿子穿环,根本用不着男戒司,就算男戒司腐败也与他们无关;而低等人家总相信男戒司那些经过千锤百炼的谎言。」
「那你们觅凤阁都是怎么处理?」
「伎子或身分卑贱的男子,可没有贞操环的呢!」
「觅凤阁装不起贞操环吗?」
「并不是装不起,而是没什么必要。咱们贩售男子初夜,只需验处男膜便知是否为初夜,而穿过了的鞋就是旧鞋,谁还在乎情楼里的旧鞋被穿过几次呢?」
「嗯……我听说……男子后庭的初次也有在卖的,那你刚刚不就浪费了一个商品?」她是指被梅夏献假戏真做的那名清秀男子。
「呵呵!」梅夏献的笑声非常有魅力:「这些成本,本来就算在男戒司的戏码当中,至少有一个男子被开苞是正常的。」
「你们这些戏码一年演几次啊?有那么多男伎可以被开苞?」
「有道是──男子的青春有限,青春的男子无限哪……这世间男子多如浮萍,就算每年都由大水冲掉那么几批,仍有源源不绝的孩子长成少年。」
「……也是……」姚双凤看过他们住宿区的大通铺,数量真的很多,男人多到不值钱。「那……年老色衰的怎么办?」
「攒不够钱给自己赎身的、嫁不到好人家做夫侍的,就便宜卖了;总有些穷乡僻壤还等着收我们觅凤阁调教过的伎子呢!」
姚双凤想起了平川城和洛阳镇的贾藤樱等人,姿色平均不如觅凤阁,也是靠卖身给男人生存,这世间的生命总会找到出路。
洗好澡,姚双凤跟梅夏献一起烘干头髮,两人坐在铺着绒布的舒适地面上,手肘靠着凭几,让周遭的小厮为她们端茶、摇扇。
她歇了会儿,说:「其实会问男戒司的事情,是因为我开设的男子庇护所,有许多男子到了该上贞操锁的年纪。要不是这个社会看不起没上贞操环的男人,我也不想他们受这个苦。」
「双凤的想法真有趣,能上贞操环,是家境富裕、出身良好的象征呢!」
「能不能我们自己上,别把孩子送去男戒司那种地方?」
「男子若不是在幼时就穿孔,十岁以后才穿的话,伤口易受毒生蛆,更甚者,男根溃烂致死的也不在少数。男戒司虽然贪腐
', ' ')(',连麻沸散都苛扣使用,但存活率的确是最高的。如果双凤的男子庇护所要自个儿穿环,必须要有黄金打造的整副穿环扩孔用具,还得有个老练熟手,每日细心看护才行。」
「麻沸散……?」
「嗯。」梅夏献抿了口茶发出鼻音嗯了声,然后才继续说:「男子年岁月大,穿孔越痛,而且还有晨勃,那可是最痛不欲生的时候。」
「那你的……」
「我这马蹄环的确是前年才穿的,而且还穿在最敏感之处。」
姚双凤目露怜悯。
「我当时是有麻沸散可以用的,这只是为了当上阁主所付出的代价之一,如今能见到双凤,奴家从未后悔。」
他放下了茶杯:「但男戒司里,会找藉口让某些男子受罚,不给麻沸散就直接穿孔,甚至是放慢速度,故意折磨男子。」
梅夏献看着远方:「曾有个听过惨叫声的男子说,那声音让他一个月都噩梦连连。」
之后他又说了一些男戒司罄竹难书的罪状,听得姚双凤是义愤填膺:「难道就没人能够管管男戒司吗?」
梅夏献冷冷地说:「谁管这些穷人的死活?何况没闹出人命,就算男子在男戒司被玷污了,未来妻家也只会觉得该男子不守夫道,认为他如果拚死抵抗,就不会失去贞节……妳才经历过古意郡的乱事不久,应该可以想像天高凰帝远,许多事情根本鞭长莫及吧?」
姚双凤知道这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但:「不是有大司马吗?他可是男人,还做了那么高的官,如果找他出面处理,难道也没帮助吗?」
梅夏献沉吟了会儿:「大司马的确是男德典范……但他出生……明面上是出自边疆名门,才能给人抬做正夫,只是他娘家势力不丰,他有如今的地位多靠自己争取得来,要是为了男戒司的事情得罪许多世家权贵可不值当……毕竟男戒司这肥差可是长年由世家把持,所以大司马也不见得会答应淌这浑水,我认为他是一个相当会审时度势的男子。」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这个世界的骯脏角落会发生,也不该发生在政府单位里面,如果政府都带头欺凌男子,那其他地方的男子不就更命如草芥了吗?」姚双凤见过艾大司马,她觉得这样一位克己守礼的人,一定是位好官。
梅夏献用复杂的眼神看她,男子本就命如草芥,他一方面惊讶于姚双凤的天真,一方面也对她那么为男子着想而感动,沉默半响后,他说:「现在北疆无战事,艾大司马多住在云都的妻家,若双凤要去云都面见大司马,这一路上我可为双凤打通关节,让此行顺畅无阻。」
178准备前往云都(剧情)
姚双凤好奇:「帮我打通关节?你在云都也有认识的人呀?」问完她才想到梅夏献是有靠山的。
梅夏献椅在凭几上,举手投足慵懒妩媚:「觅凤阁在云都有总舵,双凤凭着那片紫水晶叶,就可免费吃住,若是遇见危机,还能寻得官员协助。」
姚双凤睁大眼睛。
梅夏献慢悠悠地说:「奴家再写封信给您捎上,阁内人事尽可听妳遣调。」
姚双凤受宠若惊:「不不不,能让我住就已经很好了,遣调人事什么的太大了吧?」一整个伎院的男伎都听她遣调,光想就美滋滋……不、不对,她可是去云都想拜託大司马管管男戒司的人公器私用而已,她自己怎么能也公器私用。
「没有双凤,就没有今天的我,奴家所做也不过就是报恩而已……」他说着还眉目含嗔看着她:「若能得到双凤多一些的垂怜,奴家也就值了。」
姚双凤看着他,吞了一口口水:「这……不好吧?还是你跟我一起去?」
梅夏献的手抚上脸颊:「奴家也想与双凤一起,只不过江南这儿最近有些动静,奴家得查清楚了才能离开。」
「什么动静?」
只见对面的梅夏献挥退了侍从,而后缓缓爬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最近有人发现了凤凰的羽毛。」
姚双凤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凤、凤凰?」
「是的呀~」
「凤凰不是神兽吗?真的有这种生物?」
「咱觅凤阁就是寻找凤凰的处所呀!」
姚双凤想起梅夏献曾说觅凤阁好像已经上百年了……?顿时把眼睛睁得更大,楞楞看向梅夏献。
只见他笑得风情万种:「这可是最高机密呢!若不是凤凰的足迹与双凤出入的地方有所重迭,奴家是不会说的。」
他观察着姚双凤惊讶的表情继续说:「觅凤阁是为了某世家权贵寻找凤凰的处所,这些世家注重血统,凤凰有着特殊能力能使世家壮大,然而因为灵气日渐稀薄,世家能力逐渐下滑,越是强者的血脉越是凋零……现下掌握的几个凤凰世家,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存活的新生儿了……」
姚双凤有点冒冷汗,但她强装镇定:「这么玄呼呀?」
「这一方面出自奴家的私心……一方面是那世家权贵如今还小、用不着……最近出现的凤凰是阴
', ' ')('翥一脉,通体玄黑,是隻身强体壮的公凤。」
姚双凤心里慌得直打鼓“尤金被发现了?”她都不知该说什么。
梅夏献继续说:「若是双凤在哪儿又发现黑色羽毛了,千万要多加留心,并徐徐图之,将之纳入房中,可收获奇效。」
「什么奇效?」姚双凤不知道梅夏献知不知道她家男人都能返祖、甚至她自己也返祖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觅凤阁究竟是找凤凰干嘛?但她觉得不是好事。
「就让奴家卖点关子吧!咱们的人发现那隻公凤常在双凤周遭出没,双凤可得多多注意身边的男子,若双凤已经将他收服,那么奴家会抹去这条情报,以免被觅凤阁的主子知道了。」
听到这里,姚双凤冷静许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梅夏献是站在她这里的。她问:「你不是觅凤阁的主子吗?」
「奴家是觅凤阁的阁主,但觅凤阁是为了权贵创立的,只为她们寻得凤凰之子……但双凤是奴家的恩人,又要前去云都,奴家希望双凤能多加留意,毕竟,云都就是权贵所在,目前这条情报尚未递交上去,但若是在云都发现了凤凰的踪迹,那奴家可拦不住这条消息。」
「啊……所以你才会把总舵的人事调遣交给我吗?」
梅夏献轻轻颔首:「若是双凤心里有底,只管保护好他,奴家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原来梅夏献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和压住这条情报,才只能待在江南,不能陪她去云都。
两人说开后,姚双凤觉得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明一路上受过梅夏献明里暗里的帮忙很多,自己没感激他就算了,还不断忽视他的心意,甚至还玩弄人家的肉体……她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
回到姚宅后,姚双凤说了要去云都的事情,她本来希望莫儒孟陪她去的,但莫儒孟已经在江南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至少一年得回去看顾产业一次;如已过中秋,他想在下雪前回来,所以不得不现在动身。
本来莫儒孟还劝姚双凤明年再去云都的,但姚双凤说那些男子都会逐渐长大,多拖一个月,他们就晚一个月上贞操环、晚一个月相看婆家,对男子的青春是一种耽误;而且她早点去云都、早点回来,还能跟大家一起过年。
姚双凤的男人当中,苏碧痕去东北采药了,陆武在南滇国看守疆土,莫儒孟要回古意郡,房顾妹也是,铁伽楠要在入冬以前确认所有庇护所都做好过冬的准备,正在几个据点之间巡视,还有尤金正也在海外。
所以就剩房盼妹和初四能与她一起去云都了。
在去云都之前,姚双凤还担心一件事情:就是她会不会被认出来?
她也是在与铁伽楠相认后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她只知道艾大司马认不得她,但其他人呢?
老实说她是有点慌,但她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女人,一些化妆技巧还是有掌握的:她把眉峰修掉,使眉毛看起来又弯又细,从有点精神的眉改成了柔顺的柳叶眉。又拿了少许碳粉和磨碎沉淀后的大理石粉混和,加入少许油膏,调成比肤色黯沉一点的粉底,反向操作涂抹在鼻樑、颧骨和下巴处,又狠心把睫毛剪短,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又低调平凡不少。
在经过家里男人惊讶的鑑定之后,她很满意,决定用这个妆容去云都走一遭,而且尊弼国的女人也常戴帏帽,她就有好几顶,戴着也不奇怪。
179进入平侯爵府(剧情)
云都是尊弼国的首都,位于国土疆域的中部偏西,是一座高原城市。北、东、南四周都是悬崖,为天然地险,易守难攻。
其中皇宫位于高原西侧的陡峭山壁中,山头终年白霭,听说深处还有个活火山,姚双凤不懂怎么有人敢住在这种地方?
后来想了想,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人,包括她自己也能长出翅膀,而且似乎古老世家都有掌握返祖的秘密,比如莫儒孟家里的宗祠,但对一般人来说,已经几代都没有出现返祖之人,可能逐渐连祖先是什么都忘记了,只是用来辨识新生儿是谁的孩子而已。
姚双凤带着房盼妹与初四,还有众多护院,一家人雇了一艘船,逆流而上。除了船上的水手、风帆,还会搭配岸边的撁夫拉船。
行船行了快一个月,姚双凤一行人上岸了,改搭驴马前进。
越靠近云都,路人商贾的衣着越光鲜整洁,光是喝茶歇息时要摆席煮水的女人也变多了。男子的衣着容貌也比之前看到的干净华丽,举手投足都看得出经过良好教养。
此行途中,多亏了梅夏献给的信物,虽然不是官员,但姚双凤他们经过关隘的时候都比别人快,不用排队可以优先通行。
最后,进云都前是一段又长又宽又陡峭的楼梯,虽然已经有凿出弯角与道路了,但仍是爬一段之后回头往下看会害怕的那种。
高原脚下有许多揹夫,无论货物或人物,都可以让你在他们背上安稳前进。
但楼梯太陡峭了,看起来就很高,姚双凤不敢坐在椅子上给人揹着,光是在平地上这样倒坐着晃
', ' ')('荡她都有点心惊了,何况那人还要持续往上爬楼梯,姚双凤就只能背对着楼梯坐着,双脚悬空,看着离平地越来越远……反过来看更可怕呀!
最后他们的行李给了揹夫,姚双凤趴在初四背上,让初四揹她上楼梯。
正式进入云都前,山壁中凿了一处平坦之地,用来检查进都城的人。
在这儿姚双凤她们也照样不用排队,拿出信物就可以优先通行。
进入云都后,他们住进了一间大型客栈,包下了一座院子,以便安置众多侍仆和护院。
虽然梅夏献说觅凤阁的总舵可以免费给他们住,但毕竟仍在烟花柳巷之地,姚双凤考虑到要去拜访艾大司马,如果总是出入花街柳巷可能会给他带去不好的风评,所以作罢。
经过长途跋涉,姚双凤是真的累级了,也没时间欣赏风景,让初四和盼妹伺候完沐浴,又让他们按摩之后沉沉在床上睡去。
隔天午后,她们才将拜帖送去艾大司马妻家──平侯爵府,表达拜会之意。
期间姚双凤都在客栈休閒打混,毕竟也没其他事情作,而她暂时还不想出去逛街游玩,最近一个月每天都在跋涉,她想暂时宅一阵子。
喝茶听戏的时候,自然又听到许多小道消息,比如蔺太凤后垂帘听政以后,朝政日益败坏,不仅古意郡主逆反,一些贪腐陋习日益严重,蔺凤太后不仅处心积虑将蔺家男子送入大官后宅,还到处挑选童男送给包大将军,让包大将军足不出户,不问国事。
而被前凰太女钦点辅佐政事的除了包大将军、左相和国师之外,就剩艾大司马了。艾大司马是有妻主的人,而且妻家家风甚严,蔺凤太后的毒掌伸不进去,才让艾大司马成了朝中难得的清流。
至于艾大司马妻家平侯爵府有多么严格呢?听说平侯爵只有凰家重大庆典仪式才会出席,其他应酬场合皆派其夫为代表。在与北疆战时,艾大司马多被指派押送粮草或驱除边境匪寇等任务,临近停战之前,平侯爵家主夫过世,才让艾大司马扶正作了主夫。
艾大司马的兵马是随着去北疆平乱的先凰与先凤后的遗体一起回云都的,之后艾殷旸就在云都定居,直到被蔺凤太后派去古意郡平乱,还差点遭遇埋伏,众人都说这是蔺凤太后的阴谋,就是要趁机搞死艾大司马,也不管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使艾大司马后来拚搏出的官职比妻家原本的侯爵俸禄还要多,但妻主仍是不待见他,即使抬做正夫也不给他生孩子。平侯爵又有洁癖,还管得严,不准艾大司马有过多交际应酬、也不准他招待同僚到家中。
听到这里,姚双凤心都凉了一半,感觉她要见到艾大司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果然,第一次递拜帖之后就无下文。
过了三天,姚双凤再派人送拜帖,门房都是收下而已,之后怎么问也没消息。
姚双凤还去觅凤阁总舵拜託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引荐艾大司马,总舵这儿的管事人是林夫人,林夫人告诉姚双凤说平侯爵家的人很喜欢源通行推出的鞋子和衣裳,建议可以从源通行试试有没有人可以联络到艾大司马。
姚双凤还有尤金给的印鑑,她拿着去源通行,掌柜以最高规格接待,并马上找出负责平侯爵家的管事,让他给姚双凤支招。
反正最后,又耽搁了半个多月,姚双凤终于可以去拜访平侯爵府了。
平侯爵府的大门相当气派,围墙也宽宽宽得几乎看不见底。
进去之后,所有人都要脱鞋、净足,有一整排的下人伺候客人洗脚。
姚双凤看见这个,觉得平侯爵的洁癖真是绝了,来访的客人都要洗脚,难怪不喜欢有客人来访,这得多麻烦。
普通人家的院子是有石板地的,但平侯爵府全是光可鑑人的木地板,浓深的木头黑到发亮,给人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赤足在上面行走,而且非常安静,姚双凤还注意到这些奴仆有男有女,有些还有点残缺,比如瞎了一隻眼,少了一截小腿,或是缺了耳朵等等。
注意到姚双凤的视线,负责带路的门房大叔说:「这些奴仆多是主夫从战场上或边疆村落带回来的。每当战乱发生,总有些人因故残疾而生存不易,主夫说反正都是要养奴仆,能照顾几个算几个,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能力换取一口饭吃。」
姚双凤感佩不已:「艾大司马真是大善人啊!」
后来护院们多在外间等待,姚双凤和房盼妹被引至正厅,初四贴身跟在后面。
到了正厅,艾殷旸端正坐在两张主位上的其中一张太师椅上,头髮全部扎到头顶成一个简洁的垂髻,只在太阳穴上两侧别了金枝造型的髮夹,髮髻上没有多余装饰。
他仍旧将衣服穿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是高领。可能因为是武将的关係,他的前手臂处扎着腕套,裤腿也是绑腿的形式,虽然是赤脚,但整个人非常干练,感觉随时可以一个打十个。
姚双凤的身份是平民,她见到艾殷旸之后行了个礼:「草民拜见艾大司马。」
艾殷旸
', ' ')('微笑:「姚家主不必多礼,我家妻主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姚双凤客气道:「草民本来就是来拜见艾大司马的,为此叨扰平侯爵,深感抱歉。」其实她也有约艾大司马在外相见,但来人回信只通知了几月几号几时来平侯爵府而已。
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平侯爵府的下人送上茶水点心,艾大司马招呼盼妹和初四一起品嚐。
姚双凤藉机夸讚艾大司马对待夫侍和下人都如同常人,甚至连残疾人都僱用,是个善人,一定不想看见平民男子在男戒司遭受苦难云云。
本来在夸奖艾殷旸时,他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提及男戒司,他却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力有未逮……」
「此话怎讲?」
「蔺凤太后……」艾殷旸话还没讲完。
姚双凤就昏睡过去了。
180小黑屋的一天(微h)
姚双凤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简单的小架子床前方,放着一张圆桌,还有两张圆椅。桌上有一小盏精緻的油灯,似乎随着燃烧泛出一股甜腻的味道。
她的左手腕被一根手指粗的铁炼锁住,铁炼很长。
她起床后,发现自己的外袍被脱下,整整齐齐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姚双凤仅穿着中衣和裏衣,提起油灯,观察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有一扇单门,推不开,被从外面上锁了。门边的墙很高、窗户在上方,很像气窗那样;窗户有格栅,头都钻不出去的狭窄。
一张圆桌两把椅子,一座简单的架子床,不大,勉强可睡下两个人;要知道,奉霜瑶穿越过来之后,看见过的床都超大的。
床旁有一个衣架,放着她的衣服,还有一座格架,现在空着。
床后面是空的沐浴桶和盛满了木屑的恭桶,这一侧也有隔栅窗户。现在看出去都是漆黑一片。
姚双凤手上的铁炼锁在床上,刚好够她在这房内活动、在床两侧各转半圈的长度。
视线所及,只有手中这盏过于繁复镂空刻花的油灯所能照亮的范围而已,大概是一个手臂的长度。
姚双凤并不怕黑,却讨厌浓重的气味。她被油灯那腻死人的香气熏得鼻子都要歪了,所以在看完地形后,就马上把油灯吹熄。
她坐在床上,希望眼睛适应黑暗后,能看见外面有没有星光。
油灯才灭没多久,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有个弯腰的佝偻老者提着同款油灯进来,直接把桌上的油灯对换了。
姚双凤静静坐在床上,白髮稀疏的老人看见她,混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并不惊讶、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提着灭掉的油灯又出去了。
从打开的门可以看见外面似乎也是木地板走廊,似乎有着稀薄的月光,但看不是很清楚。
因为那老人的动作太自然了,姚双凤本来以为老人会跟她说话,然后她就可以顺势询问状况的,但因为老人动作过于冷静流畅,她反而像是看戏的人,静静地看他把事情做完、出去、锁上房门。
姚双凤搬了桌边的椅子到窗下,踩上去,可以看到外面──有着很深的屋檐,走廊很宽,中间有个铺满碎石头的院子,对面似乎也有房间,但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老人提着灭了的油灯,走向走廊的左侧,消失在尽头。
姚双凤在吹灭油灯之前没发出什么声音,但灯一灭就有人来了,表示她房间是有人监视的。
她回到桌前,又吹灭了油灯。但这次不再有人来换,她大声喊叫,也无人回应,最后她累了,就睡了。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了清粥小菜,一碗白粥、一盘煎蛋、一碟青菜、一块豆腐乳。她先嚐了白粥,没什么怪味,就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到了中午也是这样,她看见了来她房里端盘送盏、更换恭桶的下人,但他们清一色的安静,无论姚双凤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充耳不闻,姚双凤怀疑他们是聋子。
她试着用肢体语言跟他们沟通,但如果他们的工作被阻碍,他们就是静静跪在原地不动,等一阵子之后再处理。非常消极。
因为手上的铁炼,姚双凤出不了那扇小门。
但在白天,她确定外面的确是有院子的,这是一个口字型的小院,四边都是一样的廊道、墙壁和窗户,可以想见都是一样的房间。
这方院子很安静,只有偶尔几隻飞鸟停在屋檐上,喳喳叫两声。
至于床后头、浴桶那侧的窗户,因为铁炼绕到床后就不够长,所以她无法把椅子搬去那边、站上去看外面。
到了晚上,艾大司马来了。
用过晚餐,下人收走空盘后,艾殷旸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房间。
他在姚双凤面前将水盆放下,也跪在她身前:「对不住姚家主,这两日多有冒犯,但这是我家妻主的意思,艾某不敢忤逆。」
姚双凤终于碰见可以说话的人了,而且还是关键话题:「平侯爵为何
', ' ')('要把我关起来?初四和盼妹呢?」
艾殷旸低着头:「艾某并不知道妻主做何想法,她命艾某来为姚家主洗脚,说不定也只是为了折辱艾某罢了!」
姚双凤缩起脚脚:「你可以不用帮我洗,我自己来就好。」
艾殷旸抓住她的一隻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外面都有人守着呢……艾某必须遵从妻主的命令。」
帮她去除袜子,艾殷旸将姚双凤的双足放入热水盆中,用手指慢慢搓揉指缝和指甲边缘。
艾殷旸的手指有些薄茧,在热水中这样搓着却是刚好的舒适。
等姚双凤泡到双足泛红,他拿布巾披在自己大腿上,把姚双凤的脚抬上来踩着,再撩起布巾轻轻按干。
然后他还拿出一盒油膏替姚双凤保养双脚。
以前在姚宅的时候,苏碧痕或其他夫侍也会来帮她洗脚,但她现在搞不清楚这是夫妻之间做的事情还是普通男人侍奉女人做的事情。
她有点尴尬地看着传说中的主夫典范:「其实你随便做做就行……你刚刚都说是平侯爵折辱你……那么你应付应付就好了……」
身前恭敬跪下的男人虽有着上位者的气场,但已敛至最小,语气平顺地说:「平侯爵不待见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她想折辱我时,我若是毫无反应,她只会更生气。是故艾某并不在乎这些话给外边的人听去了。」
姚双凤被他捏着脚,感觉有点爽,都爽得有点飘飘然了。憋闷了一天,这是第一个与她肌肤接触的人,而且按得很好,姚双凤真的很舒服。
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理智:「初四和盼妹呢?他们被怎么样了? 」
艾殷旸抬头看她:「姚家主的人关在对面的房间,一切都好,待我向妻主恳求,请託让你们见上一面。」
「好,那就拜託你了,还有这油灯的味道好浓,可不可以跟他们说换一下啊?」
「这是妻主惯用的香油,里面含有使人昏沉、懒散、消极、嗜睡的成分,这方院子都燃着这种灯油……我明日偷偷捎带一些普通灯油,加进去稀释吧!」
姚双凤很意外平侯爵会用这种东西:「平侯爵到底意欲为何?为何不直接与我谈谈?」
艾殷旸摇了摇头:「妻主喜怒无常,我也不知为何要关押您。」
「那艾大人可以帮我问问平侯爵吗?」
艾殷旸看着地上,轻嘆一声:「艾某问过一次,马上就被赏了一鞭子……」
姚双凤霎时无言,坊间传闻艾大司马的妻主平侯爵不宠爱他,还管教严格,但没想到竟然到如此程度,她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好……
艾殷旸将布巾摺迭好放在盆边,端起水盆站起,似乎是要离开了:「不知姚家主在这儿的吃食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爱吃的不吃的,我可去与厨房说,这点小忙,艾某还帮得上。」
姚双凤连连摆手:「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大部分的东西都吃的,没什么挑嘴,这里顿顿有肉有菜,而且厨子手艺不错,我吃得很好。」
「那……艾某先行告退了,若我家妻主有进一步指示,再来告知姚家主。」说着就拿了水盆到门口,敲了五下门,外面的人把门打开,他才出去了。
姚双凤的脚还暖着,她呆坐在床上,想着刚刚的画面:艾大司马乌黑的长髮梳得一丝不苟,古铜色的皮肤使他看起来非常健康,而且他的瞳仁是浅黄色的,在阴暗油灯照明的室内,看起来特别明亮吸睛,彷佛本身会发光一样。
他的居家常服有着武官的特色,护臂和绑腿总是伴随着他,领口一样高高紧紧,让人抓不出一丝破绽。
他的手指,关节分明,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手掌都有些茧,看得出是长期使用重型武器的一双手。
但就是那样富有力量的双手,在为她洗脚时是那么轻柔,彷佛怕用力会弄坏似的,力道刚刚好,让她抑郁了整天的烦闷都一扫而空。
姚双凤又想起初见艾殷旸时的场面,原始的丛林中,他带着战损的伤痕,虽然虚弱但眼神却透露着警戒,还有残破战甲下凸出的饱满胸肌和粉色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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