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要的考试。你现在的班级是快班,如果你期末考考不好的话就会被退到慢班去。三中是重点高中,如果考太差,还会被学校劝退。”陈月兰说道。如果将来陈澄回来了,却被学校劝退了,怎么办?想想就头疼。
顾恩泽飞快地瞥了何明宇一眼,“就,就跟何兄不在一个班了?”
陈月兰:“是啊。”
顾恩泽:“……”
这消息简直比人面凿还可怖!顾恩泽皱着眉苦恼地看向何明宇。
“噗……”何明宇却忍不住笑出声。顾恩泽的眉毛不是何明宇那种飞扬的剑眉,而是有些平的,配上那双黑亮的大眼睛让他经常像小动物一样显得很无辜的样子。而当他皱起眉的时候,就很像一个萌萌的o(╯□╰)o,何明宇每次看到都控制不住想笑。
本来压力山大,正伤感的顾恩泽无语地叫道:“何兄……”
“额。”何明宇努力收起虎牙,正色道,“要不,给你补习功课?”
顾恩泽欣然应允道:“好啊。”
五分钟后,何明宇放下英语课本,“英语这门直接放弃吧。”
十分钟后,何明宇把物理课本放到英语课本上面,“这门也放弃吧。”
十五分钟后,化学课本也被丢弃在一边。
顾恩泽想想很是不甘心,堂堂顾大才子,从小过目不忘,七岁就能作诗,八岁就能属文,十岁以文章知名。此时竟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什么也不会,他趴倒在桌上,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摆着脑袋无力地挣扎道:“我并不笨的。”
何明宇趁机摸摸他的头说:“是,是,再看看数学。”
“是算术吗?”顾恩泽打起精神坐直身子,重拾自信说:“在下虽不是算学馆的学生,但也熟读《算经十书》,对其中《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缉古算经》更是下了功夫研习,颇有心得体会。”
何明宇把数学练习册翻开摆到他面前:“你做下这道题。”
“嗯,嗯,嗯……”顾恩泽拧着眉,一副便秘的模样对着算术题哼哼。他研习的算经多是跟实际相结合的演算,可这本子上无数奇怪的符号都像陌生的密码般,全然不识。
顾恩泽不服气地把整个数学练习册从头翻到尾,想找出几道自己认识的题。
没想到他还真有发现,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哎?哎呀......明明,快看。”
顾恩泽把练习册挪给倾身凑过来的何明宇看,只见那页是前面陈澄做过的一页,在距离书缝很近的地方写了好几个“安正鑫”,写的人用了很大的力道,有的笔画甚至有点划破纸张。
两人对视一眼,何明宇有点茫然,顾恩泽过目不忘不是自己吹的,他点道:“这名字是那张名片上的,陆风师父的名字。没想到他们认识,你说陈澄为何偷偷写他的名字?”
何明宇说:“两种情况,爱得要死,或者恨得要死。”
☆、第 27 章
爱得要死?这安正鑫乃是男子,同为男子何来的爱。除非,除非安正鑫也像何兄这般俊朗迷人,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咳,咳,顾恩泽本来盯着何明宇的脸思考的,突然不敢看了,移开视线说:“我还是选恨得要死吧。”
“嗯。”何明宇长指曲起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两人什么关系,陈阿姨会不会知道?”
顾恩泽回头看了眼关起的房门,低声道:“我一直在思考陈澄想夺舍的事。本公子应该不是他的目标,他无从知道千年前本公子的生活,他必是想要在现代过的更好。你觉得他若是夺舍会选什么样的人?”
何明宇数道:“年轻,有钱,有身份,有地位。”
“嗯,一般人确实如此,但陈澄作为一个会使用邪术的人,他必然不甘于平凡。”顾恩泽把自己的食指按下去,“还要加上一条,有法力。”
何明宇的视线移到那排力透纸背的“安正鑫”上面,明白他要说谁了。
顾恩泽继续说:“还记得陆风说他的小师父才十八岁就颇有成就。故而在下大胆猜测,这安正鑫会不会是陈澄想要夺舍的对象?”
“有可能。”何明宇点头,拿起那本数学练习册继续翻了几页。结果在陈澄做过练习的那几页又有了新发现,依然是在离书缝很近的位置,写了一排的人名。
只是这个人名让两人都有点吃惊。
赫然是“喻君越”三个字,依然是力透纸背的写法。
顾恩泽想起被喻君越堵在巷子里打的事情,说:“是仇人吧。”
何明宇没说话,继续往下翻,又发现了一排“喻君越”,再翻就没有了。后半本都是空白没做的练习题。
何明宇评价道:“喻君越有钱,年轻,帅气,受女生欢迎,跟陈澄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所以他也是有可能的夺舍对象。”顾恩泽趴到桌上,捧住脸想了想,“而且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喻君越也在场,会不会是......”
顾恩泽拿着圆珠笔在练习册空白的地方飞快地画了三个小人,然后来回点了点前面两个小人,“打架的时候陈澄夺舍了,我则是意外占领了陈澄的身体。”
想起休息室里喻君越看顾恩泽的眼神,何明宇忍不住撇嘴,这个该死的色迷迷的喻君越必须离得越远越好。于是何明宇总结道:“喻君越嫌疑很大,防着点,别跟他走太近。”
因为有了这一番讨论,周一两人在校门口碰到从私家车上下来的喻君越的时候,都有点不自在。何明宇假装没听到喻君越的招呼声,载着顾恩泽一溜烟地进了校门。
何明宇去车棚停自行车,顾恩泽站在路边的棕榈树下等他。
喻君越走到他旁边:“刚才跟你打招呼没听见吗?”
“啊,啊!”顾恩泽抓抓头发,望着对面的喷水池说谎,“没呀。”
喻君越见他不敢与自己对视,以为他是紧张,一时间也有点手脚不知道怎么摆的感觉。“那个,你周末有好好休息吧?”
顾恩泽撅了下嘴,为学习简直快愁死了,还休息。
他还没回答呢,喻君越就突然退后一步说:“你干嘛噘嘴,你,怎么这么,这么色啊!”
“色?”对方一脸谴责,顾恩泽十分茫然,这家伙可还正常?算了,反正是仇人,见面就分外眼红地打了一场的关系,懒得计较。
喻君越仿佛没发现顾恩泽一脸古怪的表情,道:“那天的事情想谢谢你,中午请你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做得不错的法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