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甩手掌柜做的,连季大伯都为之侧目。
顾辰还把他单独叫过去,给他好生科普一番夫郎的职责,结果转头他又钻进书房,气得顾辰胡子都要翘起来。
如此这般,冬月到了。
尤允乐一大早就带人拿着打包好的行李,拽着季玉竹就出门了。
“等等,我的稿还没弄好,让我带上。”季玉竹挣扎着要往回走。
尤允乐板着脸:“不许带!”一脸痛心疾首,“这还有几天就成亲了,你瞧瞧你的样子!不管你在忙什么大事,接下来这几天都得听我的!”
眼底青黑、还带着血丝的季玉竹呐呐,不敢再说话,直接被打包带回尤府。
季大伯等人则留在姜府,只需要婚礼前两天到尤府即可。
因为这半年多来,季玉竹也跟着尤允乐在尤府住过几次,这次过来,除了成亲需要的东西在箱笼里放着,真正的行李也就是几件衣服,他就随意地收了收。
正想着去跟尤峰拿点纸笔继续干活,尤允乐就吩咐人送来一大堆瓶瓶罐罐。
季玉竹奇怪地拿起一瓶,打开看了看:“这是什么?是喝的吗?挺香的。”
尤允乐白了他一眼,抓起一套内衫扔给他:“去沐浴,水已经放好了。”
季玉竹睁大眼:“现在?”望了望天色,“这才过午呢,为什么这么早?”
“还不快去!”尤允乐瞪了他一眼。
季玉竹忙噤声,灰溜溜地抱着衣服往相通的角房跑。
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阿爹,你真是越来越凶了!”
尤允乐被气笑了,远远啐他一口。
季玉竹这才笑着跑走。
待沐浴出来,他扯着宽松的内衫,皱眉:“阿爹,你给我这什么衣服啊?”虽然说他上辈子短裤短袖也一样穿,可是在这里呆了快二十年,穿惯了长衫,猛地一下子给他来套短袖短裤的,上衣还是前后两块布拼接的,系绳一拉就得掉——他觉得别扭极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尤允乐倒了点温水洗了洗手,扯过布巾擦拭水渍,朝卧榻努努嘴:“趴下。”
季玉竹依言爬上去趴下:“干什么呢?你这样我瘆得慌。”
尤允乐一把拉开他上衣系绳——
“阿爹!你干嘛——嘶!”
啪!
冰凉的液体被一把拍在他背后,馥郁香气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