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失调,但刚才我走了一路,发现营地似乎大男孩更多一些?还是我的错觉?”闻尔倚在栏杆上,皱起眉来看着那一大片帐篷区。
marcus沉默几秒,轻叹了一声,回答他:“不是你的错觉。因为……很多女孩,在13,14岁的年纪就会被迫嫁人。在这里,十岁以下的女孩偏多。”
闻尔手上的烟灰簌簌地掉下来。他抬起头来看着marcus,拧着眉:“都嫁给什么人?”
“‘有办法’活下来的有钱人,或者邻国的……”marcus有些说不下去地吞了一口口水,“单身汉。”
通过这种方式逃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归宿。
别说当地原本就有女孩早婚的传统,就算没有,为了谋生,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闻尔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那个漂亮瘦弱的小姑娘那恐惧的样子深深刻在了他脑中。他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呛了好几口烟。
marcus沉默了会儿,说,“在和平年代,我的同事曾经做了很多工作来减少这种现象的发生。但是,战争一旦爆发,文明的倒退就是倍速的。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虽然在这里基本生存都成问题,但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劝说他们不要随意把女儿‘卖’了。”
闻尔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静静听完他的话,对marcus一点头,“marcus先生很令人敬佩。如果以后有机会在别的地方见面,我请你好好喝一杯。”
marcus亲近地揽过这位“金主”的肩,有些开玩笑地说,“和闻先生这样的人做朋友,我们求之不得。”
闻尔和人聊人生理想的时候,吕文维正在思考她的爱情问题。这对于她来说,可是非常罕见的时刻。
吕文维在新闻中心吃过一顿简餐,在停电断网的状况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打发时间,于是一早冲了个凉水澡,躺上了床。
一个装着电池的小风扇呼呼地吹着小风,吕文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指一下下敲着床边。
缺乏娱乐的生活过得很缓慢,但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又会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种偶尔的无所事事以及无法入眠的时候,吕文维很难得地生出了一点孤寂感。
常年在不太平的危险地带工作,她也会时不时地发自内心地咆哮:“我为什么要再自找苦吃?”但当她把每一点血淋淋的事实用键盘,用镜头传达给外面的世界时,她又完全说服了自己:我必须来,我的工作比任何事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