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池枷毫不犹豫地说道。
牧师转向我。
“新娘,你是否愿意——”
我正打算掐着嗓子回答的时候,池枷突然用手碰了碰我的腰,导致我愿意的意字破功了。
我姐夫看起来很大胆啊?我姐该不会是喝醉酒说反话吧?
不过我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时间。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在池枷拿起戒指的时候,我感受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个戒指套不进去怎么办?哪不就浪费半小时给全场嘉宾表演粗手穿细戒?惨了,早知道就不戴手套了,虽然不带也戴不进去,但带了手指就更粗了。
但是人生永远存在奇迹,这个戒指竟然也意外地合手。
我觉得现在的我明白了,池枷不是渣,只是比较直,比较不会为我姐着想,这些鞋子,戒指,怕不是按着他自己或者他的男生朋友的尺寸选的。
不过总裁嘛,含着金汤勺出身的话,这倒也算正常。
想到这里,我突然开始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我姐夫如果只是一个婚前禁欲的纯情boy,哪我岂不是毁了一桩好姻缘,我的红线不会被月老给扯断吧,我不会从此就变成不了丘比特的箭靶吧?
但在拿起池枷的手给他戴戒指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的思绪都被一个想法盖过,就是
池枷的手真好看,又细又长,还骨骼分明。
我忍不住捏了捏,正专注地看着手指的他悠悠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不知有些什么在涌动,隔着两层厚布的我看不清楚,只隐约感受到他的眼神。
“接下来请新郎掀头纱。”
后悔归后悔,自己作的死还是要自己来圆,我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测测我姐夫对我姐的坚定!
池枷轻轻地温柔地掀起头纱。
来了来了,我的表演时间来了!让我给你表演一个现场变男让你感受一下现场真难。
他发现下面第一层头纱下面还有一层,他瞬间顿住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懂了什么,将头纱往上一甩,一下凑到我面前。
我被他的突然接近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快要向后倒,结果池枷一下环住了我的腰,还将我拉近他。
惨了,我那和我姐差个十万八千里壮实的腰就这样落入敌军的手里。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我逐渐感受到他炽热的鼻息,他开始细细吻着我的额头,然后顺着往下到鼻子,一下一下,我感觉自己像只猫,被人拿着斗猫棒在逗,我还觉得额头和鼻子都痒痒的。
他在我腰际的手又收紧了一圈,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行不行不行,这可是纯情少年存放了二十几年的初吻,不能随意失去,何况还是我姐夫。
我和我姐约好了要她先失去初吻的,我姐都还没失去初吻了,我怎么可以背叛她!
本着大力出奇迹的想法,我打算一把拍下他的手,再大力拉住,往后一掰,让他疼得叫苦连天,把他逼到婚礼主持人的讲台前,然后凶狠地质问他爱不爱我姐。
谁知道,他的手,就像石头盘踞一样完全不动,还悄悄变成藤蔓慢慢往上爬到脖子,左手又放到了我的腰际。
这是要干嘛?他难道还没发现眼前的人是他老婆的弟弟?
他微微一掐我的脖子,我痒得一缩却被他掐着接近他。
“干什——唔”
然后他的唇就隔着一层薄纱覆上我的,我感觉自己在吃蚊帐,还越吃越多,他的舌头隔着一层薄纱用各种角度扫荡了口腔里的每一处。
吻到快缺氧的时候,他的唇终于离开了。
“我是——”
我只想用各种粗言秽语问候他,但想到他现在是我姐夫了,而粗言秽语又大多涉及家庭,只能硬生生止住。
刚打算把被塞到口腔深处的纱巾扯出来,他又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