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姐说是款款情深,朝我说就是撞坏脑子。
难道还要我帮你转告我姐?
想到我在我姐耳边说现在,你,呕——
但现在我一想到我姐,我就有点慌,不止是有点,是十分非常超级慌。一瞬间便回忆起了小时候被我姐支配的恐惧。
“新郎,掀头纱。”
余光扫到端正地欣慰地坐着的父母亲,我感觉自己是个不孝子,不仅摧毁姐姐的婚礼,还让爸妈失望。
不行,不能让父母亲知道是我,这可是他们十分重视的婚礼啊,听到这句话我立刻紧紧抓住头纱。
头纱一紧,我和池枷的距离又再次拉近。
我估计他现在能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张大眼睛不知所措。
他拉起头纱把自己退出去,朝牧师说道
“新娘喜欢就由着他吧。”
话语间竟有一丝宠溺。
“婚球!”
“婚球!”
耳边忽然传来人们的欢呼声,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池枷又低声告诉我道
“是扔婚球的时间了,我的新娘。”
你真是满满的表演欲,我的脸一阵扭曲,大力一把甩开他的手,打算扔婚球。
谁知这个头纱有点碍事,我的手脚仿佛受到了限制。唉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扔了再说。
我大力向上一扔,花球被我向上一抛。
现在的情况很尴尬,现在世界上最尴尬的人怕不是我。
刚刚还在欢呼起哄的台下嘉宾瞬间鸦雀无声,可能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那么蠢的新娘,或者没见过会垂直落下具有极大攻击力的婚球。
可恶,婚球为什么那么重?
我准备好了一切,却忘了自己以前和小伙伴们玩数字球的时候老是自己砸到自己的脑子。
我应该练一练扔婚球的。不过真的从来没有新娘子说过扔婚球fail吗?大家不是都是第一次扔婚球吗?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熟练,有的人砸到自己脑袋?
但其实此刻我的内心是有一点开心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新娘,然后接到了婚球不就代表我的命中注定快要出现了吗?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弯起来的嘴角。
但是在当下这个场景里,这不就在暗示新娘再婚吗,这可不是个吉利的事情。
硬生生把开心压下去,然后在心里大骂自己一句你这个敢敢。
当大家都一脸懵逼的时候,刚刚被我一掌推开的池枷走近我,而后拉起我的手一抛,婚球在空中拉出完美的弧度然后向台下落去。
刚刚的五分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大家又一窝蜂地去抢婚球了。
礼成后大家都来找我们祝贺敬酒,池枷喝完一杯又一杯,脸上渐渐染上微红色,但让我挽着的手却一直端正地端着。
看着池枷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叹
结婚真惨,得不停被灌酒,世界上应该有很多人在结婚当然酒精中毒吧?
当我在可怜池枷的时候,我的报应就来了。
“祝贺新娘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但也仅限于此,还带着头纱的我认不出这个报应是谁,只见他拿着酒脚步虚浮朝我走来。
带着头纱的我不知所措。
池枷走前一步,将我向后微微一拉。
“抱歉,夫人不喜饮酒,我敬你。”
我瞬间满头黑线,被叫新娘就算了,现在这人还夫人夫人地叫上了,今天被他占了不少便宜,我有点生气,于是大力捏了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