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整个人停住了,没敢转头看他,含糊地说了一句
“嗯。”
然后我感觉池枷起身了一下,但他环住我的腰的手还是一动不动,我有些尴尬地挪了挪
压了一整晚,不累吗...
“手...”
“你埋着脸睡,我怕你喘不过气才这样的。”池枷解释道。
你把翻过来不就好了,用得着抱一整晚吗?我怀疑池枷可能从小到大都抱着娃娃睡觉!
正当我转过身去打算拆穿他的时候,他另一只闲着的手突然抚上我的额头,他皱着眉头问我
“这里为什么有疤?”
说着还轻轻地摸了摸那条很浅的伤疤,我感觉有些痒。
害,说起那件事就觉得烦,但池枷却牢牢地盯着我,仿佛一定要知道原因。
“为什么有疤?嗯?”
正当我迫不得已要开口时,池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这才移开了目光,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导致我那条沉寂了许久的伤疤又开始泛痛,埋葬了的回忆也一点点浮上来。
很难说我完全不在意那段回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总是耿耿于怀。
“妈。”
听到这个称呼我浑身一阵,立刻抬起头看他,但池枷的表情却淡淡地,看不出情绪。
妈好像又说了什么,池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点了点头说
“好的,我现在回来。”
挂了电话后,我慌忙问他
“怎么了?”
“你妈说你们公司出了些问题,也涉及我们的合作项目,看来我要先回去了。”
“啊?出了什么问题?”我焦急地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说
“不是大事,你再留几天逛一逛附近的樱花园吧。”
他自顾自地说完就下床去收拾东西了。
爸妈的公司出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能安下心去玩?
“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池枷还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必要回去。
池枷拒绝的话语和父母以前说过的千千万万类似的话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终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觉得我不能帮上什么忙?”
“明明是我们公司的事情,为什么我妈第一个联系的是你。因为你们觉得我没有能力,所以我就没有必要知道任何事情对吗?”
正在收拾东西的池枷沉默地看着我,说着说着除了气愤以外,我还感觉到有点眼酸,我闷闷地说。
“我大一修的经济课也是全A的啊。”
“哪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努力下去?”一直沉默着的池枷开口问我。
提起这件事,我更加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池枷叹了一口气,扔了一件衣服给我,说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收拾好东西上车后,池枷握住方向盘没有动作。
”怎么还不走?“我有些焦急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