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似乎也没料到这通操作,手上的力气在一瞬也泄了劲儿,松开了对卡洛斯的掣肘。
“冕下,您对所有的雌虫都这么随便吗?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白发雌虫的语气里难得多了一丝温度,似是在意味深长地冷嘲着什么。
“呵,这当然只是个意外。”
卡洛斯勉强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半年休养,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能完全调整过来,有的时候是会不太听使唤。”
说完,卡洛斯便操纵着尾钩回来。
什么傻缺尾钩,赶快滚回来!
谁料,小尾钩动倒是动了,它渐渐松开不再缠绕,却摇晃着尾尖在泽兰手摊开的手心里蹭了蹭。
那阵酸麻的痒意直冲卡洛斯脑海。
卡洛斯:“……”这都是什么鬼!!
该说不愧是新长出来的尾钩吗!怎么还学会吃里扒外了,没出息的玩意儿!卡洛斯简直没眼再看下去。
泽兰:“……”总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
“所以你说的不听使唤,就是这样?”
泽兰手上一用力,把小尾钩反方向一扯,将卡洛斯整个身体都连带地往前拽了过去。
尾钩落在雌虫手里,也约等于要害落在了泽兰手里,不上不下,完全没了辙。
扯就罢了,雌虫的手还极其不老实,抓着他尾钩的手轻轻捏了捏,似乎在描摹着具体的形状,又似是在确定着什么,他捏完尾尖还不够,竟顺着尖端往下滑去,根本没有撒手的意思。
“放肆!”
连绵的痛感由尾尖向身体蔓延,卡洛斯跟被架在炉子上烤也没差别了,他见靠尾钩自身的力量没戏,便也伸手往回扯。
两虫就此陷入新一轮的僵持。
“哒哒哒——”
就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刻,再次传来脚步声。
越过泽兰的肩,卡洛斯隐约看见了身后即将过来的宾客。
“来虫了,你最好给我撒手。”
泽兰也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明显感受到了有虫靠近。
尾钩上的力量逐渐消失,雌虫也彻底松开了手。
泽兰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拉开了距离,但隔着面具,卡洛斯却感觉雌虫的目光死死地扎在了他身上。
“这件事还不算完,我们会再见面的。”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泽兰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