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沉吟了一会儿,道:“就说共商两国互不侵犯之条例。”
说完,她也不管下面人怎么想的,摆了摆手,道:“时间已到,退朝。”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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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国。
此时距离岑嘉带兵班师回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次的战役,以少胜多大败景军,让军民十分振奋,也让景安的名望更上一个档次。
同时也给那位回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顾军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殊不知,顾宁哪是不想出去,分明是不能出去。
顾宁眯了眯眼,咬着牙,说:“岑嘉,好啊你,到现在了,你还不让我出门?怎么着,防我跑是吗?”
岑嘉笑着贴上他,挽着他的手臂,说:“顾郎说哪里的话,现在外面人都在打听你,我仇家那么多,怕你出什么事啊。”
他低落的说:“都怪我。”
顾宁压根不听他狡辩,他早看透岑嘉了,他说:“真有意思,我出门,脑门上难不成贴着我是顾风和了?”
岑嘉嘴角一抽,心想,就他这个相貌,整个京都找不出来第二个,谁会认不出来?
不过他真是被顾宁弄得没办法,他也不敢真惹他生气,顾宁少年脾气,真生了气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何况顾宁生气他也心疼。当然也头疼。
哎。
真拿他没办法
他顿了顿,想了个办法,道:“要不今日你随我一同去上朝?我叫人送你去宫里玩一会儿,等我上完朝,你再回来。”
整个后宫几乎全都是他的人,跟他家后院似的,没人敢动顾宁。
顾宁想了想,也行。
顾宁一想到马上就要去皇宫了,内心还有点激动。
好多文物古董,没有经过破坏的!
还有许多珍奇植物!
听说前不久还有个小国进奉了神兽,他猜测是个雪豹,想去看看。
他想的非常美好,但是第二天早上,早晨四点,当岑嘉叫顾宁起来洗漱的时候,他颓废的摆了摆手,说:“算了吧,不去了。”
还是睡觉快乐。
岑嘉闷笑一声,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行,那你慢慢睡。”
侯在旁边的太监都悄悄低了头,没去看这充满粉红泡泡的场景。
顾宁胡乱点点头,脑袋上一撮小头发不规矩的立着。
岑嘉给他压了压,笑了一声,出去了。
看到候在门口的梁炳,他说:“伺候好顾公子。”
梁炳说了一声:“是,干爹”,心想,哎,天天嘱咐。
岑嘉说:“近日京都不是新来了个杂耍班子?让人检查一遍,检查好了,让他们进来,哄顾公子开心。”
梁炳对自家主子这无限度的没底线都习惯了,见怪不怪,闻言连忙应道:“是,干爹,奴才知道了。”
顾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顾宁伸了伸懒腰,心想最近真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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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起身,立刻有人捧着水为他洗漱,然后给他穿上了复杂的衣服。
顾宁心想,不行了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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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炳说:“公子,奴才请了个杂耍班子,您什么时候想看看?”
顾宁眼一亮:“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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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嘉回来时,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顾公子呢?”
下人说:“公子正在后花园看艺人杂耍呢。”
岑嘉快步走到后花园,一进了半月门,就看见顾宁穿着见银白色外套,脖子上套着狐尾,懒洋洋的半躺在贵妃椅上看戏,十足的贵气慵懒。
岑嘉眼角立刻堆起笑意,走上前。
顾宁正看的带劲呢,忽然被人挡住了。他扒拉开岑嘉:“别挡我行不行?”
岑嘉顿时酸了,说:“怎么?本侯还不如这些杂耍好看?”
顾宁抬了抬眼皮,说:“那你非要那么以为我也没办法。”
岑嘉:“……”
他本来只是想让顾宁用“特殊方法”哄他一下。
他轻咳一声,权当刚刚的尴尬没有发生。
他坐到顾宁身边,看了看那台上翻来翻去的杂耍艺人,问顾宁:“这么好看?”
倒也不是多好看,顾宁说,“我没见过这个。”
这么原始但是很精彩的杂耍,还挺有意思的。
岑嘉倒是误会了,他以为是顾家虐待他,大家族逢年过节都有叫人演戏看戏的爱好,他以为顾家看戏从不许顾宁去。
他心想,顾沛明贪污,顾家全家流放,还是罚的轻了。
该把他凌迟才好。
顾宁一口一个磕着瓜子,岑嘉直勾勾看着他磕。顾宁也没有不自在,直把一盆瓜子都磕完了。
没办法,这时代零食也太少了。瓜子都是奢侈物。
他磕完了瓜子,问岑嘉:“你今天怎么不高兴?有什么事啊?”
岑嘉一愣,心想自己现在伪装这么不到位了?
他顿了顿,道:“是有一件事。”
“什么事?”磨磨唧唧能不能快点说?
岑嘉犹豫了一下,说:“大景那边来了消息,说要约定百年互不侵犯边疆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