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皱着眉,道:“怎么那么急?”
顾宁说谎话不打草稿,道:“岑嘉大概是有点水土不服了,一直不舒服,早回去也好。”
景虞冷笑一声,道:“水土不服?是对大景水土不服,还是对我水土不服?”
顾宁“啧”了一声,道:“景虞,别让我为难。”
一边老婆,一边妹妹,搞什么。
景虞依旧蹙着眉,神色严肃,道:“顾宁,岑嘉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点。你比我聪明,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顾宁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个,行了,赶紧把协议给我吧。”
景虞无奈,只能取出早准备好的协议,扔给了他。
顾宁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景虞叫住他:“顾宁!”
顾宁脚步顿下,回头,问道:“怎么了?”
景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没事。”
顾宁转身,离开了。
第50章
顾宁从宫里出来,拿着协议书去找了岑嘉。
岑嘉拿着协议书,看起来十分高兴,眼睛亮亮地看着顾宁,道:“顾哥,这次可以回去了。”
顾宁笑了一下,点点头:“嗯。”
他知道岑嘉可能确实不怎么喜欢这地方,便问道:“明日走?”
岑嘉说:“今天就走。”
顾宁一愣,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就是多少有点头秃,哎,他心想景虞也真是,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岑嘉?
平常也不见她对自己的感情之事这么关心啊。
回去的时候,顾宁觉得路似乎僻静很多。
他放下窗帘,问岑嘉,道:“怎么不走大路?”
岑嘉笑了一下,说:“迟则生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顾宁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两国交好,自然有不乐意的,万一路上再有刺杀的就不好玩了。
岑嘉紧赶着,把原有的路程时间愣是缩了一半,就这么过了大概半月,便到了大安国都。
顾宁下了马车,进了岑府,一边走一边忙叫人打了热水,道:“不行,太难受了,我一定要洗澡。”
这一路上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他好久没犯的洁癖又犯了。
洗澡的时候,岑嘉光着身子跨了进来。
顾宁一路奔波,是真的很累,他说:“宝贝别撩我,过两天啊。”
岑嘉不说话,依旧要缠上来。
顾宁没办法,只能安抚了他一番。
他心想,这叫什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事后,岑嘉也累的睡过去了。
顾宁叹了口气,把他从水里捞起,擦干净,放到了床上,然后又叫人换了水。
刚刚浴桶里那么大动静,他又让人换水,简直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他脸微红,看着下人换水,只能假装不知道他们听见了。
顾宁洗完澡,也即刻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怎么,觉得近日越来越容易疲乏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岑嘉还没起床。
他叫醒岑嘉,说:“今日不早朝?”
岑嘉在他怀里蹭了蹭,说:“不去了。”
顾宁失笑,道:“行吧,那你好好睡。”
说着便要起身。
岑嘉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蹭的拉住他,质问道:“你去哪儿?”
顾宁皱眉,说:“我去洗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岑嘉抱住他,说:“先别起好不好,再陪我躺一会儿。”
顾宁无奈,只能躺下,他心想,岑嘉怎么这么粘人了?
不过他也没有不乐意。
岑嘉在他怀里又睡过去了。
但是顾宁只要动一下,他就会立刻醒来。
又这么过了几日。
岑嘉近来似乎很忙,不过他没说自己在忙什么,顾宁也就没问。
总之岑嘉无论如何不会害他就是了。何况两个人还是要有自由空间,跟盯犯人一样就太累了。
就是岑嘉无论多忙,回来多晚,都一定要跟他睡。
顾宁:仿佛身体被掏空。
某天晚上的时候,岑嘉在房里设了宴。
他化了妆,媚气纵横,穿着暴露,一边摩挲着在顾宁耳边说:“顾哥,我给你跳舞看好不好?”
顾宁被惊到了。
他心想他老婆还挺会玩。
他也放松下来,倚着椅背,含笑问他:“你会跳舞?”
岑嘉笑了笑,屏退众人,给顾宁跳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艳舞。
顾宁上前,把他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浪什么!明天早上起不来床可别怪我。”
岑嘉穿着暴露的西域舞裙,两条白腿露出来,笑了下,说:“求之不得。”
事罢,岑嘉躺在地上,像一条死鱼。往昔事后每每神清气爽的顾宁此刻却也觉得身体有一种无力感。
他有些纳闷,心想怎么最近体质下降了这么多?
是不是纵欲太过?
还是肾不行了?
他想要抱起岑嘉,岑嘉却摇摇头,说:“顾郎,还没喝酒呢。”
顾宁松了口气,心想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抱起岑嘉来。
岑嘉起身,到桌案旁,给他倒了杯酒,道:“顾郎,喝酒。”
顾宁没有疑虑,拿过来,一饮而过。
岑嘉笑的开心,说:“顾郎,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