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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面到底有些隐秘晦暗不愿透露。

——今日见了楼喻,只觉得他风华更盛。

回府后,郭棠从桌案下的暗屉里取出一本书,翻开几页纸,目光落在那页插图上。

身旁伺候的长随瞅见一眼,不由腹诽:公子的喜好真是古怪,总爱看两个男子滚在一起的图。

看着看着,郭棠突然气冲冲地将书扔到地上,嘀咕道:“画的什么狗屁玩意儿!丑死了!”

长随小心翼翼捡起书,问:“公子若是不喜这本,奴去买新的回来?”

“买再多有什么用?”郭棠往后一靠,拉着一张脸,“没一个画得好看的。”

长随暗叹一声,壮着胆子道:“公子若当真喜爱,不如奴替您买个标致的人回来?”

郭棠沉默片刻,叹道:“再标致,能及得上他?”

毕竟伺候多年,长随对郭棠的了解甚深,他转转眼珠子,低声道:“公子若有喜欢的人,将人弄到手不就行了,何必让自己伤神?”

郭棠翘着腿,瞧他一眼,哼笑一声:“你倒是机敏。那你说说看,如何能弄到手?”

长随凑近一些,轻声道:“公子,您可是知府之子,在庆州府,除了家主,您可是这个!”

他竖起拇指,接着道:“可是那位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您的身份足以压制那位,又何必如此小心?”

“你懂什么?”郭棠拧眉道,“如今他和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同归于尽,咱们也就完了。”

“您不让他同归于尽不就行了?”长随双目微敛,掩住其中深意。

郭棠不断念叨这一句,忽地一笑,“你倒是说说,如何做到?”

长随信口道:“咱们有一千驻军,庆王府有三千府兵,看似数量上有所差距,但咱们有武库。”

郭棠斜目瞧他,“那又如何?”

“众所周知,庆王府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就惫懒多年,没什么战力,咱们驻军训练不断,骁勇善战,两者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而且,庆王府兵手中没有像样的武器,最多就是些木制的弓箭,箭头都只是木头削尖的,什么刀啊斧啊就更别提了。

“可咱们不一样,武库里铁制的刀枪箭矢完全够用。更何况,庆王府兵连身像样的盔甲都没有。公子,咱们完全有能力压制他们,不如将人夺了来,省得受其钳制。”

郭棠深深瞅着他,语气听不出什么:“以前没看出你还有这等心思。”

长随立刻跪地道:“奴只是不愿看到公子伤神。”

“可你别忘了,他有账本,一旦出手,咱们也讨不了好。”

长随却道:“只要出其不意地将人制住,自然不必担心账本。”

用人质交换筹码,自古以来,都是相当好用的。

郭棠可耻地心动了。

想到今日楼喻在他面前“指点江山”的风华和气度,他胸腔处瞬间迸发出一股意气。

他立刻起身道:“我去找爹商量!”

郭濂本就被楼喻压得憋屈,一听郭棠的话,也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就算楼喻有账本,可楼喻真的悍不畏死吗?而且一旦账本泄露出去,他们父子完全可以趁机跑路,反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们可以跑路,楼喻能跑吗?当然不能。

皇族贩卖私盐或许有罪,但罪不至死。可皇族若是有谋逆之心,那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楼喻可以用账本威胁他们,他们也可以向朝廷上表楼喻生叛一事。

依皇帝多疑的性子,楼喻就算没谋反,也会被皇帝以谋反罪处置。

不管怎么说,他们郭府都不会亏,说不定还会举报有功。

郭濂越想越觉得他们赢面很大。

他欣慰地赞了郭棠一句,然后道:“此事必须周密谨慎,没有万分把握,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要么鱼死网破,他们郭家逃走隐居;要么庆王府因谋反罪名被朝廷抄家斩首,郭府一家独大,所有盐利据为己有。

就在郭家父子沉浸在美好未来中时,楼喻正仔细听取冯三墨汇报。

他冷笑一声:“郭府果然贼心不死。”

楼喻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郭府的警惕。

他如今掌握的巨额盐利,不过是空中楼阁,没有绝对强有力的地基,这个空中楼阁终有倒塌的一天。

楼喻需要的是牢牢控制住整个庆州府。

郭府就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

他让冯三墨秘密潜入郭府,买通郭府奴仆,让郭府奴仆在郭棠耳边煽风点火,以此激起郭家父子的决心。

庆王府和郭府终有对峙决战的一天。

楼喻要做的,就是稳稳把控整个步调,坐等郭濂主动出招。

冯三墨低首道:“殿下请放心,武库不足为惧。”

别看那长随说得好听,其实州府驻军的战斗力相当稀烂。

郭濂这个知府当得很不称职,又是个贪得无厌的,朝廷拨给驻军的粮饷,估计郭濂都贪到自己腰包里了。

没有足够的钱粮,驻军吃不饱饭,谁还愿意天天消耗体力训练?

太平日子过久了,不仅府兵,连朝廷驻军都懈怠了。

武库就更别提了。

铁制的武器很容易生锈,长期不用的情况下,又不花钱让人专门保养,那些武器能不能正常使用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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