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掬水捶了他一下,“闭嘴!”
…………
最后,方掬水还是和盛云霄一起洗了澡,不过这回没胡来。
盛云霄给他穿好寝衣,系上衣带之前,碰了碰他锁骨下方的胎记,“好像变红了。”
方掬水瞪他,方才哭过的嗓子又软又沙,还带着鼻音:“还不是被你亲的。”
“嗯,我的错。”盛云霄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道歉的话里却带着笑意,听着不太诚恳。
方掬水用被子裹住自己,“我要睡了,你别闹我!”
盛云霄将他连人带被子抱住,亲了亲他的额头,“嗯,睡吧。”
方掬水哼哼两声,闭上了眼睛。
半夜,方掬水锁骨下方忽然一阵刺痛,惊醒过来。
“怎么了?”盛云霄听见动静起身,见他捂着胸口皱眉,跟着变了脸色。
方掬水拉下衣襟,只见锁骨下方粉白色的莲花胎记竟然变得成了血红色,肌肤之下还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感。
方掬水拧眉捂住那里,捶了盛云霄一下,“以后不许碰这里!”
盛云霄忙道:“好好好,我错了,下回不碰这里。”
倒是比先前的道歉诚恳多了。
他把手伸向方掬水的胎记,被方掬水一巴掌拍开,捂着胸口瞪他。
他抓住方掬水的手,解释道:“我给你揉揉,再擦点药,嗯?”
方掬水“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让盛云霄给他擦了一点药膏,那阵灼热的刺痛感才消了下去。
等收拾完,枕着盛云霄的胳膊躺下,方掬水却睡不着了。
他方才其实做了个梦,梦见了封魔炼狱。
他的本体在大阵当中,被阵火焚烧着,慢慢从白色变成了血红色。
接着胎记一阵刺痛,人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胎记的颜色变了。
他不知道这偶然还是别的什么预兆,心中惶惶不安,下意识抱紧了盛云霄。
盛云霄以为他睡得不舒服,将他又往怀里抱了抱。
第二天醒来,方掬水穿衣的时候看见依旧血红色的胎记,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
考核过后,在水一方开始放冬假。
这年的冬日比往常还要冷,下了好几场雪,方掬水和盛云霄便没出门游历,而是留在归雪峰修炼。
原本以为这个冬天会如往年一样过去,然而某天夜里,方掬水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穿寝衣,赤着足,面朝北,站在冰天雪地里,突然就骇住了。
眼前是茫茫夜色,寒冬野林,身后才是隐约可见的归雪峰院落。
他分明与盛云霄在屋中睡下了,为何会在这里?
方掬水僵在原地,直到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调动灵气御寒,飞身回家。
刚在院中落地,房门突然被推开,盛云霄穿着寝衣出来,见到他微愣,接着紧紧锁住了眉,“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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