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见到景宣,白玥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失落,加上天气炎热,她很久才入睡,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梦。
从任性火暴脾气的大小姐莫名其妙变成了别人的老婆,更搞笑的是老公长什么样到现在都不清楚,还有身上中的那什么蛊,一件件糟心的事情相较于在现代时自家老爸娶后妈,那真不叫个事,现在想来,她宁愿回到现代看着老爸再婚,也不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唉!烦人!”
白玥长长的叹了口气,眼泪也顺着眼角划落了下来,白玥啊白玥,你说这地球这么大,为啥就你一个人“中奖”了呢?还不知道你老爸有没有找你,或者是你现在的身体是死还是活,越想越难过,越难过白玥就哭的越忍不住,就这样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黑暗中,一双透亮的眸子站在白玥的床边注视着已经熟睡的人儿,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揩过她脸颊的泪痕,可能是太累了,床上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站在那里,看着指尖上的泪滴,第一次看见她示弱,这些天,她一直像只防备的小兽,没想到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景宣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她的鼻尖处放了一会,这瓶药是第一阁的镇阁之宝之一,虽然起不到解除傀儡蛊的作用,但是可以延缓蛊虫吞噬宿主六识的时间,在没有找到谁下蛊之间,他不想让白玥成为她口中说的那种如果灵魂都不自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的人。
看着她的气息平稳有力起来,景宣将瓶子收回了衣服里,此时他取下了脸上戴着的面具,冲着床上的白玥轻轻说了句,“其实你早就见过我了,只是你却不知道。”
说完之后,他重新将面具覆于脸上,景宣的身份太过于危险,他只希望有一天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他可以以陆昭北的身份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人,现在他只能隐藏在这面具之后,就像师傅告诉他的那样,二十年前,他已经死了,和自己的母后一起死在了那个女人的设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