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受,你以为我们心里好过吗?隐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我们那样做是为了保住她的命,而不是为了让她做个‘活死人’。
你可知道为了找魇魔,景宣派出去多少人,何况他是魔,不是人!如果那么容易被找到,我们何必坐在这里。
你以为一步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过吗?我们这半个月,从昭临到罗刹,从罗刹到秦疆,又从秦疆回来,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将这后面更大的阴谋挖出吗?
你难受可以躲起来,而我们呢?再难受也得扛着,去坚持着做,我们和你一样,都只是凡胎肉体,就算我们上辈子是什么梦精梦灵,这辈子我们也会流血也会受伤也会死!
七年前,景宣的师傅死了,你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第一阁,躲了起来,现在又因为隐娘,你又躲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躲在隐娘的房间里,让她日日看见你茶饭不思、颓废至极的模样,你到底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她?
敖玉衍,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怪我们这帮一直在坚持的人,我看不起你!,走,回到你的洞里,永远做只卑微可怜,自怨自艾的可怜虫吧,我对你太失望了,我看不起你!”
一番话如此无情而又如一把把刀似地戳在敖玉衍的心窝里,他原本就体力不支,完全靠着一股力在强撑着自己,此时终于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在他惊谔无比的眼神中从喉头喷出,转眼间,他倒在了地上。
“小师叔!”
景宣一个箭步,将敖玉衍托住,伸出手搭上他的脉,虽然气息有些不稳,但并无大碍,于是运起天灵之气,辅助他调整起来,直到他的气息平稳下来,这才将他交给了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