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瞳眸闪烁着,麻木的脸上露出了丝意淫之后剩下的笑容。
但是这点儿笑容在乌兹罗克转过头,用那只没有带手套的手触碰到他的面颊的时候,猛地收敛了起来。
罗修后退步,却发现自己的背部整个儿靠在了冰冷的门板上——那扇刚刚才被推开了不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看上去甚至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落下了锁。
眼中所看见的是乌兹罗克的办公室,相比起之前罗修做入院等级的那个办公室,乌兹罗克作为这所疯人院的主人很显然在生活上要讲究许,他的办公桌不比任何富商或者政客的办公桌来得寒酸,桌面上也摆满了精致的装饰摆件,只拥有整洁羽毛的羽毛笔插在墨水瓶中,看上去简直像是浑然体的艺术品。
脚下是厚厚的地毯,柔软而舒适。
陈列柜中摆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和书籍,罗修猜测他们大概很大部分和教廷历史有关。
罗修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逼近——那种带着陌生却并不令他觉得有排斥的气息在无限地靠近他,紧接着,他眼前的光整个儿暗了下来——
眼前,拥有着异色瞳眸的男人跟他挨得很近,他低着头,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遮盖去了罗修眼前全部的光明……他的手轻轻地触碰着罗修的脸颊边,只是这么触碰着,罗修只能感觉到个冰冷得不像是人类的手贴着自己的面颊,良久,这才感觉到眼底传来阵火辣的疼痛——
罗修猛地愣了愣,背脊僵硬,下意识地抬起手“啪”地声拍开男人的手,当那如同火烧般的疼痛逐渐消失,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男人似乎是在用手指的指腹摩挲他脸上的那道伤口!
乌兹罗克的手背上立刻因为黑发年轻人不知轻重的巴掌泛起了丝红晕,但是他看上去却并不在意这个,只是优雅地微笑着,用平和的声音问:“脸怎么弄的?”
“……”罗修想了想,无数个答案在舌尖滚了道,最后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睡觉的时候弄的,醒来就发现这样了。”
“真是不小心,如果让我知道他们今天决定接受个鲁莽的孩子,我会提前让他们把走廊上所有的利器收起来。”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很认真半点不像是开玩笑,罗修抽了抽唇角,暂时忘记了这会儿自己正跟个陌生男人独处室保持着奇怪姿势的窘迫环境,他嘟囔着说,“用不着,我又不是白痴,还能在走廊上头撞死自己?”
“任何意外在所难免,我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爱丽丝。”乌兹罗克本正经地说着,此时此刻,男人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吗,刚才如果不是我恰巧经过那里,现在你已经被保卫人员摁在电椅上了——在浮屠罗门,被判定具有攻击性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
恰巧经过?
真的假的?
罗修没让怀疑出现在自己的脸上——事实上这会儿他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甚至假装自己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
直到他感觉到乌兹罗克的指尖仿佛戏耍般从他的下颚上扫而过,紧接着,对方用他那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牵起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个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的巨大复古拉门柜子跟前好……这东西像是个衣柜,个存在在任何古典童话或者古典小说里常出现的那种雕花衣柜。
罗修抬起头,有些莫名地看了眼在他的身边,笑得堪称是柔情似水的男人。
“拉开它。”乌兹罗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温和地命令。
罗修抬起手,将手放在了柜子门把上,那上面没有上锁,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感觉到柜子门因为他的触碰而晃动——只是稍稍地个犹豫之后,他猛地下拉开了面前这扇神秘的门!
伴随着“吱呀”声轻响,黑发年轻人定眼看,却在看清楚了柜子里的东西时,他微微瞪大了黑色纯净的眼,就好像是猫样的瞳眸之中露出了丝丝的讶异,紧接着他皱起眉,连带着后退步——
他的背部再次碰到了屋内唯的另外名生物的怀中。
简单的来说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主动投怀送抱了。
但是此时此刻,罗修却顾不了那么,他回过头,看着身后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笑容始终没有变化的男人——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冰冷和兴奋,罗修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男人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嗓音依旧显得平和温柔:“被吓着了?”
罗修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重新看着柜子门里悬挂着的十几根调.教.鞭——
它们长短粗细各有不同,从左边开始往右越来越粗,那是第层,第二层的话除了粗细之外还有些长条的质地区别,比如金属的,塑料的,有根看上去是完全用荆棘编制的,藤条上面的小刺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过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总比电椅好上不少。”乌兹罗克伸出手,越过罗修,就像拨弄乐器似的随意在那些鞭子上抚过,“念在你是头遭,这次让你自己选择,小小的提示——越细的藤编往往越疼,我相信带刺的那个你也不会想选,中等尺寸,不起眼的才是最安全的。”
……”好了,你可以开始选择了,选择之后将它拿下来交给我,然后脱下你的裤子,趴到那边的桌子上去。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