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车来了,她跟在他后面,鼓起勇气拉了下他衣袖:江她小声叫了一声。
被拉衣袖的人一下子将袖子扯回,根本不给她碰。
看看!看看把这位江同志气得成什么样子了,他肯定是误会了啊,车上有空座,她本来想跟他坐一起,可他在别处坐了,那里没有位置,她只好另找个座位坐下。
手握拳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到底怎么回事被人堵在门口了?她是哪里露陷了吗?明明昨晚上她特意问过他,他说忙没有时间接她,难道今天的工作就是来采石场不不不,他没有骑自行车,也没和同事在一起,她知道他们公安出任务,都会安排两个及以上人员一起行动,他不像是来工作的样子
那是来干嘛的?不会是特地来堵她的吧?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采石场?她做得很小心,很隐秘,大杂院里的人都没有发现,他怎么发现的?这下惨了,一会怎么办啊?她的手卷着围巾,时不时又扯扯棉衣领口,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解释才好
解释当然也能解释,可就怕他不信啊
很快两人回到了大杂院。
院儿里的人上班的走了,剩下的不是在屋里忙,就是在洗衣服晒衣服,见到他们一起回来,有心人还诧异呢,一大早就见江同志的自行车停在小韩姑娘门口,门还锁着的,也不知道两人哪儿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太阳都升老高了,今儿也不是周日啊。
有个嫂子出声问,小韩,你们没去上班啊?
韩舒樱在后面干巴笑着解释:上班呢我东西丢了,回来找找
东西丢了?可不能是咱院里的人偷的吧?
啊那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弄丢的,嫂子你忙去吧,我回去找找韩舒樱哪有心力应付她啊,她都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应对江见许呢。
院里站在晾衣绳处晒衣服的女人,边晾边瞧着,眼瞅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动静,好像吵起来了?
呦,这才处对象多久,就吵起来了,该不会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吧?钱?票?这可不得了。
女人晒完衣服,往门那边走了走,侧着耳朵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一进房间,韩舒樱小心冀冀地将门关上,她穿着黑棉衣也没脱下来,她都忘记棉衣这回事,瞧着站在小屋子里顶天立地高大的人,她将手里的破围巾放柜子上,马上狗腿地将棕色圆凳拿过来,殷勤地给江见许同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