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许笑了,他早就防着这一手,否则也不会费尽工夫将人户口转走了,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呵呵,现在主张自由恋爱,就算你不同意,也不妨碍我们结婚。
江见许有恃无恐,户口他亲自转的,韩兴昌唯一能拿捏女儿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呢?江见许手点着膝,不断刺激着韩兴昌。
果然,韩兴昌气得喘气都有声了,他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可没有媒妁之言那一套,你要不服的话,报案吧,你敢吗?江见许无所谓地抬了下手,进行深度刺探。
果然他不敢,韩兴昌甚至不敢重复报案这两个字,只是咆哮道:那是我的女儿,我的!我想让她嫁谁她就嫁给谁,你是公安又怎么样?公安也没权利管我的家务事!
江见许眯着眼睛,盯着他:公安是管不了你的家务事,但你确定,你没有犯罪呈?她真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在鹿城当拐子,拐来的?
拐子两个字让韩兴昌瞬间僵直,愤怒一下子没有了,只剩下嘴里的叨咕,连声音都轻下来:什么拐子!我没有当拐子,你想污蔑我,你有证据吗?
江见许看到韩兴昌愤怒眼神中藏着的惊惶目光,他嘴角上挑,冷笑一声:证据只看我想不想找,当我决定和韩舒樱处对象时,我就查过你,你要不要好好回忆一下,当年在鹿城,你从人家哥哥手里把孩子抱走时,有没有看到人家在找呢,你到底是想收养,还是在抢
抢那个字使韩兴昌瞳孔收缩,恐惧让他半嘴着嘴,一时没发出声音。
像被人扼住了喉,一句鹿城火车站,仿佛勾起了韩兴昌最深的记忆,他在对方哥哥眼皮子底下偷偷抱走女孩那一幕,竟然有一天,被一个年轻公安说了出来,就好像亲眼见到一样
你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呵呵,犯罪只要做过,必有痕迹,否则我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你还没进去监狱吧?韩兴昌,你知道监狱里面劳改人员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要不要我跟你讲讲
你胡说,就是我拣的,当时就是火车站拣的,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江见许不过随意诈了他一下,没想到还真猜对了,他自己都是诧异的,没想到中间的事这么复杂。
实际上他手里根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从杨弘杉那里得知他在火车站被人推挤与妹妹走散,他没有上那列火车,而是马上在火车站周围寻找,找了一下午,隐约听人说,当时见到有个人抱着个小女孩跑了,很遗憾,那个人也不知道抱走女孩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