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友,还请住手,再打下去可要坏交情呢!”
呃,说难解并准确,只看来人的身份够是不够。
这不,终于有人出来开解了,这人大袖飘飘,星眸剑眉,面貌必然是极好的,就是让人看着有些嘴馋,忍不住嘴里生津起来。
正是金蝉子。
“见过道兄,道兄已杀了自己一回,不知何时证道?”
金蝉子的身份显然是够的,又与两人相识,他一开口,二人如何也得卖他几分面子,急忙停下争锋,收兵入鞘,与他见了礼。
“才忘道,还差了些,差了些,不如夫子多矣!”金蝉子极为谦虚,连连摆手。
毕竟,在修道事上,差之毫厘必然谬之千里,差了些与差许多并无太大区别。
但两人却放声大笑:“差了些好,差了些好,总比我们差了许多的强!”
差了些与差许多并无区别的,只针对那些差了些的人,是所谓坐着说话的不嫌站着的腰疼,吃饱的汉子不知吃不饱汉子之饥渴,对于差许多的人,还是希望只差一些的。
笑过之后,以杨二郎与苏某人的心境,也忍不住好奇问道:“道兄只差了一些,如何不去寻寻契机,反而到这里来凑热闹了?想来,所谓的大道之机对道兄也无用了!”
“贫僧其实是来向苏道友讨一个人情的!”金蝉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苏妄默默一顿,忽而笑道:“道兄与我有大恩,你的要求,某家自然是应的,道兄且放了心!”
“多谢道友,贫僧让道友为难,愧为道友,就此别过!”说罢,金蝉子拱了拱手,竟以袖掩面,潸然而去。
苏妄沉默不语,并未挽留。
因为,答应金蝉子的请求,他们的关系反而淡薄了些……
“道友想这作甚,不如,你我将未打完的打完!”
“也罢,二郎道友要讨打,苏某也答应你就是!”
“还不知说谁说他的剑胜过无数先天之物,但也不曾斩断我的刀,这说大话,谁不会啊!”
“保管叫二郎道友知道苏某是不是说大话?”
但有那杨二郎继续邀战,苏妄整顿精神,再要再战,高空之上,若隐若现的门户忽然一声震动,便跌出了七八个身影,汤圆一样,滚了好半晌才停下,眼见两人看来,面上俱做讪然。
“南极,连师兄们也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这回非要将你拿下不可!”
那七八人中,光广成到人这一脉占了四个,剩下的大国师、欢喜佛等不过凑个数,两人的目光就不曾落在他们身上。
广成四道骂完,把袖子一撸,分别祭起诸如番天印、阴阳镜、降魔杵、斩仙剑等法宝,气冲冲又冲了上去,却有一道混沌气流突然扫下,毒龙一般用力一甩,四道竭力要定住身形,奈何这混沌气流着实霸道,再次被甩的翻滚,讪然的,几乎要尴尬到死。
“二郎道友,看来你要去帮忙了,不如,你我来日再战?”
“多谢道友,这情杨某承了,你我来日再战!”
师辱徒死,广成三道人如何暂且不说,杨二郎也只管玉鼎道人。
这道人每翻滚一下,杨二郎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只是不好离去,听得苏妄“贴心”之言,哪里还能站得住,随意拱了拱手,嗖的一下就飞了上去,还在半空,便使了个法天象地,三尖两刃刀迎风暴涨,变得硕大无比,刀光晃动,直愣愣就往门户中扎去。
铿!
却在这时,门户之中又冲来一道混沌气流,化作一只混元金锏,往上就是一架,竟将三尖两刃刀架住,金锏又是一震,以杨二郎的本事,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继而,门户中飞出个须发飞扬,倒持三角长幡的老头。
不正是南极仙翁?
“杨戬,本座本事比你如何?什么三代弟子第一,给本座提鞋也不配!”
仙翁目光睥睨,显得得意非凡,说话间再次震动长幡,又一道混沌气流落下,变作一只怒龙,筋躯虬扎,鳞甲暗淡,就往杨二郎扑下。
“师伯,你入魔了,就让师侄为你醒醒脑!”
杨二郎大笑一声,震动兵器,刀光霍霍穿梭,既急且快,将怒龙割得鲜血淋漓,不妨,他身后突然也钻出一只怒龙,悄悄摸摸,行动不带风声,猛地扑上杨二郎,身躯一团,将他缠绕起来,轰咚一声就给砸在虚空中。
“怪我,怪我,不曾拦住南极,以致他癫狂若此,师侄,你千万别把你师伯打痛了!”
但在这时,才传来广成道人懊恼的声音,杨二郎不禁翻了个白眼,“师伯,现在是师侄我被打,你这话该不是说反了吧!”
那厢,一举拿下杨二郎,南极仙翁愈发猖獗,厉笑声声,尖锐嘶鸣,极为难听:“还有谁,还有谁是本座对手?”
“你这话说的,太目中无人了,连某家都敢想不敢说,会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