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则想了下郑旭东话里的意思,一想就觉得心惊胆战:“不可能吧?不是说是个小姑娘吗?”
“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小心为上。”郑旭东揉了揉眉心说。
虽然陈桂花他们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郑旭东从昨天回来,就觉得有人盯着他们。直到刚才,他们说话时他看看到对面窗户一闪而过的人影,想到陈桂花之前提到的事,所以问了出来。
陈桂花还不大明白:“你想啥多了?对面住的小姑娘咋了?”
林佩给陈桂花解释说:“还是上周旭东说的那件事,你真觉得她在对面看着我们?”
“这要看她是出门太早,还是根本没有出门。”郑旭东沉吟片刻说,“又或者,对面房子没有人住,只是在特定时间才会有人来。”
陈桂花骇然:“要是真的,一个姑娘家成天盯着咱们家,图啥啊?”
“图什么要见到人才知道。”郑旭东说。
陈桂花僵着脸看向对面的窗户,半响拍了拍胸脯低下头说:“不行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待会就去对面问问。”
“我和您一起去吧。”林佩说道。
“不用,我一个人去。”陈桂花虽然觉得心惊胆战,但也很快镇定下来,“你不常去隔壁走动,突然过去更让人奇怪。”
郑旭东点头说:“容易打草惊蛇。”
商量好后,陈桂花进屋装了点小蛋糕,走出来时还和跟在身后的林佩说:“你不用跟着我,和平常一样就行。”
林佩只好去树荫下坐着,看着林佩走出院子,往对面走去。
“娘一个人去没事吗?”林佩有点不放心。
“今天是周日,对面每户都有人在家里。”郑旭东说道,“如果有事,娘一喊就有人知道。”而且他们家院子里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窗户,如果真有打斗,他们可以直接冲进去。
郑旭东和林佩在院子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桂花才从对面出来,她盘子里的蛋糕已经没有了。
进院子后陈桂花说:“我就说是你多想了。”
“怎么了?”郑旭东问。
“我刚才去对面都打听清楚了,真是个小姑娘,听说还是哪个名牌大学的学生,还有人见过她的学生证呢。”陈桂花觉得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前途光明着呢,谁会想不通做坏事?
“她出门吗?”郑旭东问。
陈桂花放下盘子坐下来,沉吟说:“她倒是不常来住,有时候早上来了晚上就走,不过昨晚她没走,在对面住下了。但刚才我去敲门的时候没人应,应该是不在家。”
“在家。”
“嗯?那我咋敲门她应?”陈桂花疑惑问。
“也许是孤身一个人,不敢应,也有可能是心虚,怕见人。”郑旭东说道。
“难不成娘还认识她?”林佩疑惑问。
陈桂花嗐了声:“我认识的女大学生也就佩佩一个,咋可能认识她?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她压根就不在家所以才没应。”
郑旭东没说话,中午却往营队里打了个电话请假。
陈桂花不赞同说:“就算人真盯着咱们家,一个小姑娘能做啥事?你也太……”太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林佩也不赞同郑旭东请假,说:“咱们家有这么多人呢,而且还有街坊邻居盯着,能出什么大事?而且防人一时防不了人一世,难道你还能一直请假?”
郑旭东却很坚持,只说自己心里不安,放心不下。
林佩和陈桂花都说服不了郑旭东,只好退一步说:“那你再留两天,要是没事就回去。”
姐弟俩对郑旭东能留下来倒是很高兴,姐姐抱着他的腿仰头问:“爸爸,你以后不走了吗?”
“那还是要走的。”陈桂花抢在郑旭东面前说。
姐姐轻轻地哦了声,表情有点失望。
郑旭东抱起姐姐,说道:“爸爸多陪你几天好不好?”
一句话姐姐又高兴起来,抱住郑旭东的脖子说:“姐姐晚上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好不好?”
弟弟也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郑旭东问:“你们不怕长不高了吗?”
陈桂花坐在客厅沙发上做布鞋,听到这话嗔道:“你也是,干啥总跟孩子们说这话?”
姐姐伸出两根手指头说:“我长好高了哦!”
郑旭东看向林佩,林佩笑着说“可以啊”,他便点头说:“那你和弟弟晚上要乖一点。”
姐弟俩点头应了声。
平时回房间后,林佩总会拉上窗帘,但今天她洗完澡出来,发现窗帘又被拉开了。林佩走到梳妆台前,边擦护肤品,边问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郑旭东:“怎么把窗帘拉开了?”
“对面的灯一直没开。”郑旭东说道。
林佩往窗外看了眼,发现对面租出去的房间,窗户正好对着他们房间的窗户,此时那扇窗户里黑漆漆的。
“你看错了吧?说不定她早就出门了。”林佩猜测说。
“一个外地人,突然来这里租一间屋子,说是为了写生,但不常来住,不可疑吗?”郑旭东问。
林佩想象也觉得可疑,但实在想不通对方是为了什么。
“爸爸,快讲故事!”姐姐见郑旭东只顾着和林佩说话,大声催促。
郑旭东只好继续讲故事,但偶尔会抬头往外看一眼,这一天直到他们睡觉,对面楼里都没有可疑的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