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端坐到殿内的小榻上,夏青便带着人过来了。
江晚亭穿了一身白衣,外边是一层薄薄的狐绒斗篷。身姿挺拔,身材修长,眉清目秀,五官精致,独有一股冰雪孤高之感。
“在下江晚亭,拜见皇后殿下,愿殿下万安。”一进来江晚亭也并不如原著所说那样恃才傲物,而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不过因为是特许的原因,他可以不下跪。
“先生请坐。”沈雁初站起来以示尊重。毕竟是辅佐萧煜的人,他自然不敢怠慢。“夏青奉茶。”
“是,殿下。”夏青小碎步出去催茶。
江晚亭行礼谢恩,坐到了沈雁初的对面。
这时候离得近了一些,沈雁初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他本来以为江晚亭是贺衍的师父,年纪应该不小才是,如今一看不过才二十几岁的模样,和谢饮歌差不多大。
“这一次进宫是有晴托我照顾殿下,替殿下把把脉,调理一下身子。”江晚亭大约是看出来沈雁初有些拘谨,所以率先开口。“殿下不必紧张,我只是一介白衣,因为有晴的缘故才出山帮陛下一次罢了。”
这时候夏青端着热茶进来,缓解了沈雁初的尴尬。
“那……那便多谢先生了。”沈雁初拿不准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并无恶意。他挥了挥手,殿里伺候的宫人便纷纷离开,只剩夏青一个。
“殿下面色发白,气息不稳,应该是求欢期刚过。”江晚亭声音低沉温柔得恰到好处,如同和煦的春风一般。“可否伸出手让我一试?”
“嗯……?好。”沈雁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伸出手腕来。
江晚亭站起身来走到沈雁初面前,他的姿态优雅飘逸,像是谪仙下凡。他坐到沈雁初旁边,伸出手指压在沈雁初的手腕上。他的手指对于沈雁初来说微微有些发凉,让沈雁初的手腕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雁初低下头,似乎鼻间多了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
“求欢期刚过,气血两虚,好好调理便是,并无大碍。”江晚亭松了一口气,声音更加温和。“有晴请我过来,我还当是什么难以医治疑难杂症,忧心了一路。”
“之前你最大的问题是曾经生产过,还多次服用禁欲的药物,刚刚过去的求欢期帮了你的忙。现在你的身子略有亏损,但是比那种缺少抚慰的状态要好多了。”江晚亭抬头对着沈雁初微微一笑。
“多谢先生。”听了江晚亭的话,沈雁初心里安定多了。他至少应该再坚持着庇护昭儿几年才是。
“不过……”江晚亭面色略微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我能承受。”沈雁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开始紧张起来。看病最怕医生说但是,一说但是有七八成是得了没救的病。
“你莫要紧张。”江晚亭看出来自己吓到了沈雁初,“你之前禁欲已久,求欢期……极易有孕,过些时日我再替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