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爷眼神一凛,腿上一用力踢开了沈秋池,“放开!你倒是能说!也……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做拿着腌臜事情的时候也觉得是好事吗!”
“爹爹!爹爹!”这一次沈秋池是真的被踢疼了,也顾不上她的形象,假发都掉在了地上。“爹爹,女儿……女儿也是也为了家里好!女儿真的是为了家里好!”
“侯……侯爷。池儿也是怕嫁的不好才出此下策……池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是咱们沈家的人,即便是有错您也要救救她。”沈夫人此时也跪在一旁,用柔柔弱弱的语气哭诉着。
当初也是这样,沈初发出一声冷笑,用柔柔弱弱装可怜的模样去害人,害得沈雁初的母亲不得喜欢。
甚至……还掩盖了一切。
“闭嘴!”沈侯爷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转眼瞪着眼睛指着沈初大吼,“你笑,笑什么笑!”
沈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椅子扶手,被磨的光滑的红木有一种滑腻的触感。
他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沈初可不是当初的沈雁初,可不怕沈侯爷。
“败坏沈家名声的可不是我,父亲。”沈初抬着头直视着沈侯爷,一字一句的缓慢开口。“这件事也同我无关,迁怒于我可没有解决办法。”
他的话一针见血,不过这样的大实话最能气得到沈侯爷。沈侯爷嘴唇发白,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
“沈秋池,罚跪祠堂三日,不许吃饭!等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见我!”沈侯爷恶狠狠的瞪着跪在眼前的沈秋池,仿佛看着自己的仇人。“来人,拉下去!”
“爹爹不要!女儿可……可还从未跪过祠堂,爹爹难道不疼女儿了吗?”沈秋池哭的声音更大了,捂着脸跪着去求沈侯爷,却被沈侯爷躲开了。
“侯爷,祠堂那里又冷又黑,池儿怎么能跪在那里,只是丢人些,又不是什么大事。侯爷消消气,先消消气可好。”沈夫人跪着往前几步,软声软语的低头。
“不是大事?无知妇人!你若是求情,便一起去跪着。”沈侯爷似乎已经气到极致,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两个使女施施然走进来,强拉着沈秋池往外走。沈秋池自然拼命挣扎,拉扯着两个使女不肯离开,精致的衣裳都被扯开了一块。
沈夫人眼看着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忙,这一次是真的急出了眼泪。她指着自己的女儿,哆哆嗦嗦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沈秋池还是被拖了下去。
“大少爷呢,去哪儿了?”沈侯爷站着缓了缓,长出一口气坐到椅子上。
沈夫人抹了抹眼泪,静悄悄的走到沈侯爷背后轻轻的替他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她嫁到侯府几十年,从侧室坐到正室,抓的就是男人的心思。若是此时她都看不出来侯爷是真的生气,她是白瞎了这么多年的钻营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