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贺衍投来了羡慕且嫉妒的眼神。然而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替沈雁初把脉。
沈雁初单手抱着昭儿,把手腕放到脉枕上。他的皮肤很白皙,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贺衍不敢多看,闭上眼睛把脉。
“娘娘之前一直用药禁欲,压抑过久,身子难免会有些虚弱敏感,这一次求欢期虽然过去了……但下次怕是会来的更快。”贺衍小心翼翼的说,怕沈雁初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只要熬过这阵子,身子应该会好上许多,不需要再用药。”
沈雁初脸颊有些发红,被贺衍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他还是有些……羞于面对。
“明日小叔会启程去玉渡关,我会陪他一起去。”贺衍低着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佯作不经意似的说。“师父会到亲自到京城来照顾你,他医术比我好许多,你大可放心。”
“怎么……怎么这样突然?”沈雁初心里一惊。
“西域诸国联合攻打玉渡关,大梁武将匮乏,其他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只有小叔能去边关带兵。”贺衍的语气略微有些无奈:“我哪能放心他自己去,我得陪在他身边,他要是受了伤,我还能出些力气。”
“那……他同意你去吗?”沈雁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贺衍伸手摸了摸昭儿的小脑袋。昭儿很喜欢贺衍这个叔叔,仰头冲着贺衍笑了一下。“可腿长在我身上,他不同意也没用,总之我心意已决,他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做不了他的刀,替他为国效忠,浴血沙场,还做不了他的盾甲,替他挡一挡明枪暗箭?”
沈雁初这才意识到,这三年是真真切切地过去了。虽然面前的人容颜未变,心境却是变了。他对谢饮歌的这段情也并非只是一时兴起,而是动了真情的,甚至都不需要回应,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
沈雁初低声道:“有你这样的用心,他早晚都会同意的。”
“谢娘娘金口玉言。”贺衍露出一个笑容,又摸了摸昭儿的小脑袋,便和沈雁初告别。
沈雁初望着贺衍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怅然若失。他虽然能安慰别人,却无法安慰自己,不是所有的坚持都能有结果的。他低下头,看了看昭儿,小小的白团子不晓得他爹爹心里的难过,还一味在他怀里扭着撒娇,沈雁初苦笑了一下,把昭儿抱紧了。小孩儿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奶味让他十分安心。
他拉着昭儿的小手放到自己手中摩挲着,昭儿闻到沈雁初身上的信香味道下意识的埋到沈雁初的怀里。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昭儿才是他的至亲。
中午的时候沈雁初才勉强起床,身上每个关节都酸软疼痛,不过是起床这样简单的动作他都冒了一身汗。
昭儿因为前几日一直没有见到爹爹,所以一直撒娇耍赖让沈雁初抱着,更加重了他腰部的负担。
“坐好,等爹爹喂饭!”沈雁初被黏的无可奈何,语气严厉的指着椅子让昭儿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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