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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把毛剃了才能看清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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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苏沅沅大惊失色,没想到从他一本正经的脸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让嬷嬷来检查,这事情传出去就不好了。"

"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她抿起嘴巴,很生气。

他撑起身子,低眸俯视着她,伸手撩开她额头的一缕发丝。

"生气了?"

苏沅沅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话。他已经超乎了她对于正常人的预料。

"生气就对了,"他的脸色变得冷厉,"我也很生气。"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扯开他,他把她两只手抓在一起,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带。

"你别这样。"苏沅沅有点害怕了。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很快,她的腰带被解下来,他用她的腰带把她两只手绑到一起。

接着她被仰头推倒在桌面上,她开始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快停手啊!"她急得哭了出来。

"怕么?"他露出一丝好玩的笑容。

"你不要这样。"苏沅沅请求他。

他没有回应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把她两条腿分别被绑在桌子两脚,向两边敞开着。

随着嘶的一声,只感觉到跨间一凉,她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着急的想用手去捂住,才记得手已经被绑起来。

"你!"她羞愤得满脸通红。

"嗯?"他一边观察一边正经地说道,"有毛毛呢,等我帮姐姐把毛剃了,才能看得清楚哦。"

苏沅沅吓得哭了出来,"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他俯视着她,手却在她跨间摩挲着,

"迟了,姐姐一点也不听话。"

"我以后会听话的。"

"以后再说,你别动,动了怕伤了你。"他这语气就好像医生在叮嘱病人。

她明白,求他是没有用的。

锋利冰冷的刀刃接触到她最脆弱的地方,她咬着牙忍受着,身体却忍不住在颤抖。

"姐姐不怕,我很小心的。"他温柔地安慰她。

苏沅沅就像一条在砧板上的鱼,任他处置,既羞耻又屈辱。

好不容易,他剃完了。

看着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他伸手去掰开她的两片门户,凑近去看,好奇的用手指堵在入口处,

"这就是生孩子的地方么?"

苏沅沅别开头,满脸涨得通红。

"还是,这就是姐姐要被男人捅的地方。"

苏沅沅忍不住了,又哭了出来。

"你,你……不要欺负我。"

"好小哦,插根手指也困难。"他尝试着推进去,遇到了阻力。

"姐姐,你夹住我的手指了。"

"姐姐,你是不是尿了,好多水。"

苏沅沅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这具身体敏感得她快要晕过去。

"没……没有"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他面前呻吟出来。

他趴到她身上,凑到她耳边,轻轻问道,

"好多水,是不是姐姐想被肏了?"

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隔着柔软的布料抵在她被分开的两腿间。

"不……求你了。"她哀求着他。

"那以后,"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跟大哥亲热。"

"嗯嗯。"苏沅沅连忙应着他,

她只能先应着,但怎么可能答应他这个?不接近苏白,她怎么拿分?

她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终于松了口气。

【叮咚,苏冉诱惑值+300】

第一次拿到了他的分。

"也不许再跟我提出宫的事情。"苏冉的语气不是跟她商量,是决定。

"我不想在宫里。"她鼓起勇气说道。"我保证,我在外面也听话。"

他斜睨着她,眼神里有警告的意思,"不要惹我生气。"

完了,她终于明白这个弟弟是个偏执狂,然后她是偏执的对象。这种人格有什么不顺意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看他的意思,是要把她软禁在宫里。

她觉得头已经有点爆炸的感觉,当下不再说话,匆匆去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躺下来后,看见苏冉走过来,她一把拿起被子拉到自己的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苏冉没阻止她,他安然在旁边睡下来,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他均衡的呼吸声,苏沅沅悄悄露出头来,被子里面太闷了,她哪里睡得着,心乱得很,焦虑。

偏偏睡不着的人最容易内急,一开始她打算忍忍就算了,越是忍越是睡不着。到了后面,忍无可忍了。

她悄悄坐了起来,衡量着怎么过去,才不会把他吵醒。她把一直手跨过他的身体,撑在床边,再跨过一只脚。

正当她准备把另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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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也跨过去的时候,苏冉醒来了,可能是条件反射,他一下子抓到了她那只脚,她在那不上不下的动弹不得。

他睡得朦胧,迷迷蒙蒙的问她,"你干嘛?"

苏沅沅只得说:"我内急。"

"哦,你叫小米跟着你。"

"算了吧,三更半夜的她也睡着了,我自己去去就回来。"

黑夜中,他眼睛微昧,"你好像真的摔到脑子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苏沅沅下了床,披了件外衣,匆匆走了出去。

这天乌云遮月,天色格外的黑,她出了房门,一阵秋风扫过,她冷不丁打了个机灵,竟然有些害怕了。她站在那犹豫了一会,听得身后传来了他起来,穿上鞋子,走过来的脚步声。

黑暗中,苏冉准确拉住她的手,"我陪你去吧。"

有他陪着,她心里安定多了。

之前的不愉快就没那么严重了,有一种吵归吵,大家还是好姐弟的氛围感。

秋天夜间的气温要比白日低很多,回到房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房间的温度比外面要温暖,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急匆匆的跑到床边,一下子跳上去钻到被窝里面。

苏冉见她这样子,轻笑了一下,躺下时伸手把她揽了过来。"刚刚看你,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嗯,我困了。"

她呢喃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钻了钻,并不抗拒他的怀抱。

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苏冉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在床上赖了很久,直到小米叫了她第三次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小姐,这里不比苏府,这些早饭不吃,就要重新热,要走好远一段路呢。"她怕苏沅沅误会,又解释道:"我跑跑腿无所谓,只是这一来一回得花时间,怕我热完回来,你已经过了那个想吃东西的劲了。"

"我们可不可以在小院里自己加个小灶?"苏沅沅想想,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我稍后去问问黄女官。"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她又开始想四处走走了,这次带上小米就好,小米认路的本领比她强。

还没出门,就有个宫女来找她,说是奉了明妃娘娘的旨意,传她过去。

明妃娘娘是谁?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路上的时候她才问明白,原来明妃娘娘叫纳兰明月,是纳兰明珠的姐姐。

原来如此,应该是纳兰明珠托她叫的。

想到这,她的心情便愉快起来,脚步也变得轻快。

只是,等她见到纳兰明月时,差点就发出了尖叫。不是因为纳兰明月惊人的美貌,是因为她昨天遇到的偷情的女人就是她。

她当下就死死稳住自己,这些事得烂在心里,打死也不能说来。

纳兰明珠就站在她旁边,看见她愣在那里,以为她是不是怕生,给她使了几个眼色。

苏沅沅清醒过来,赶紧给纳兰明月行了礼,纳兰明月看着一副清冷的模样,跟昨日判若两人。

她只是例行问了几句话,便借口让他们两个自己呆着。

两人出去花园那边散步。

"住得还习惯?"纳兰明珠问。

"还行。"

"听你语气,好像不想待在宫里。"

"是不太想,人生地不熟的。"

"你先熬过这段时间,等过了再想个法子出去。"

"只能这样了呗。"

"宫里有座道庙,听说祈福挺灵的,要不带你去?"

"好呀,我也想祈福一下,最近有点倒霉。"

"呵呵,走。"

这座玉清观是为以前一位皇女修的,当时邻国震国非常强势,他们的君主指明想要求娶这位皇女。

她可是当时皇帝与皇后唯一的女儿,自然从小到大都是宠着的。皇女不愿意嫁去震国,以死相逼。

当时有个大臣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说是太上老君托梦给皇后,觉得她女儿有仙缘,可修道三年,可保得全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三年后,皇女从玉清观出来,就下嫁给了这位大臣。原来,他们早已情愫暗生,皇女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求仁得仁。

她祈求父皇母后一直供奉着这道观。这玉清观就变成了皇宫善男信女求得美好姻缘的地方。

"灵吗?"苏沅沅忍不住问道。

"呃……据说还可以,苏姑娘也想求一下吗?"他笑容温和,与这天气一样,风清日朗,让人好生舒服。

苏沅沅眨眨眼晴,"那到了,肯定要求一下呀。"

哪知道,她在玉清观里碰到一件骇人的事情。

她左脚踏入玉清观,天空中竟然乌云盖顶,刹时间电闪雷鸣。仰望天际,似大海翻起了汹涛巨浪。

我去,这是什么鬼片模式。

走在前面的纳兰明珠回头看看她,又看看天空,自语道,"这天气前一秒还是好的,为什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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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了。"

"来,要下雨了,进来避避雨吧。"他伸出手,苏沅沅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左脚缩回去,现在只得握住他的手走了进去。

玉清观里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奴,现在下雨了,他也退了回了内舍。

"为什么这里没什么人?"

"因为那位皇女素来爱清静,故过世后后人便只安排人每天打扫,除非节日,这里是不开放给宫中普通人的。"

他又解释道:"我早早问明妃拿了令牌,才得已进来。"

原来如此。

观里供奉着的雕像看着像西母娘,苏沅沅对这些不太懂,既然来了,就许许愿吧。

纳兰明珠点燃了一柱香给她。

正当她闭上眼睛,酝酿着要许什么愿的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对她说:"你住得还习惯?"

她睁开眼睛,顾盼左右,没人。咋出现幻听呢,接着,耳朵被人吹了一口气,凉凉的。

她"嘶"的一声,转头望去,还是没有人,她向周围环视一周,竟然连纳兰明珠也不见了。

这下,她慌了!

"纳兰明珠,你在哪里?"她呼叫道,这空无一人的道观散发阵阵回音。

她退到道观门口,外面的雨下得泼水一样,她心中的恐惧上升到极点,咬咬牙,冲了出去。

哪知道,她双脚踏出观门时,脚下的土地竟然变成万丈深渊,她一下子掉落下去。

"你愣在那干嘛?"纳兰明珠竟然还是站在她前面,向她伸出了手。

而天空,万里晴天,干净得像面镜子一样,哪有什么狂风骤雨。

她退后一步,摇摇头,"我不进去了。"

"嗯?"纳兰明珠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可瞧着她惊惧的眼神,就跟着她走了出来,"你怎么了?"

她疾步走着,并不说话。此刻,她正与系统对话。

【系统,刚刚是怎么回事?】

【宿主,出现任务,请三天内在玉清观内找到一红宝石耳环。】

【一定要完成吗?】

【对,是必要任务,完成任务可以加500任意分,任务失败减5000任意分。】

苏沅沅听到这个吐血了,怎么有这么不平等的任务条件?这不是要命吗?玉清观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这么小的耳环难度却也太大了。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得让纳兰明珠帮她忙。

她对他说,刚刚在她愣神的时候,有个道姑打扮的仙女委托她办一件事情,让她找一个红宝石耳环。

"我没遇过这种事情,刚刚吓跑了。"

纳兰明珠看着她怯怯的眼神,安慰她道:"没事,如果你想找,我就陪你一起找。"

正合苏沅沅的意思,没有他她连玉清观也进不去。

当下两人一起返回去,进门时,她停滞了一下,迈了过去。幸好没有再出现雷电交加的情况。

两人花了两个时辰在玉清观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这玉清观每天有人打扫,把这种东西漏掉的几率很低。

"有没有可能那是你做的梦?"纳兰明珠开始怀疑了。

苏沅沅怎么可能跟他说这是系统任务?她怕他不帮她找,当即可怜兮兮地拽住他的袖子,小声说:"仙姑说,要是我三天内没有找到那个红宝石耳环,必有大灾。这种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我们找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他蹙着眉头,"我不能在宫里待那么长时间,过了申时宫门就要下钥了。"

的确是个问题,他一个外男,呆在宫内过夜不合规矩。

他见她眉色焦虑,便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你放心,我明日必定再来助你一起找。"

只能如此了。

苏沅沅情绪低落的回到自己住处,她发现只要她在这皇宫出一次门,就揽一次祸事,难道她只能侍在自己的住处才安全?

【系统,有什么道具可以拿积分换?】

【宿主,你问得太笼统,本系统无法回复。】

【有什么道具可以帮助我找到任务物品?】

【你可以开一个幸运盲盒,或许可以得到提示。】

【多少积分换?】

【100积分换一个幸运盲盒,确定吗?】

【确定。】

【消耗100积分,已获得一个幸运盲盒。】

【打开。】

【提示:白天与黑夜交替,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意思是,还得晚上去?

想起白天那一遭,她白天去都心有余悸,还晚上去?那不得心脏有多大!

"小米,你认得去玉清观的路么?"

小米没有马上回答,看样子在回忆中,"应该认得吧。"

"赶紧吃晚饭,等天黑了再去。"

"小姐,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是皇宫,我们到处乱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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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完,她说的苏沅沅当然懂,但时间有限,她不想浪费时间。

"你准备好火折什么的,等下出发。"苏沅沅语气坚定,事在必行。

白天苏沅沅跟纳兰明珠说的话,小米在旁边都听到了,对于这些鬼神之说,她们这些肯定是信的。

"小姐,万一你遇到的不是仙姑,是鬼仙怎么办?"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可她实在害怕,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实话说,要不是确定这个是系统任务,苏沅沅都以为自己是撞鬼了。

"我小时候听人说,有些鬼仙就是扮作仙人诱导人们走入鬼道的。而且,白日去阳气还比较足,晚上去我们两个女人阳气不足阿……。"

她越说自己就越是害怕,连带得苏沅沅也觉得阴森森的。

"不用怕,我们早点去,早点回。"她只得壮着胆子安慰小米。

"小姐,真的要去吗?不考虑考虑。"小米一脸乞讨。

"一定要。"苏沅沅神色坚定。

不知道是小米故意的还是害怕,她们在迷宫一样的皇宫里转来转去,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才找到那个地方。

两人已经累得够呛,然后她们发现了一件很郁闷的事情,玉清观的门是锁着的……

"爬,爬吧。"苏梦语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

幸好玉清观的围墙不高,苏梦语扶着墙,踩在小米肩上,好不容易爬到墙上,正待把小米拉上来。

黑暗中一个声音对她们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呼喝,把她们吓得肝胆俱裂,小米重新跌回去,把苏沅沅也扯了下来。

夜色中,两个魁梧的身影打着火把向她们走过来。

这也太倒霉了吧,苏沅沅用手摭住被火光照到的脸,不知道她这行为严重程度到什么情况,会不会被杀头。

万万没想到,出师未捷先被抓。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我是惠安公主伴读,你,你们休要无理。"

这话说得软软糯糯,一听就不可信,看她的穿着不像是一般宫女。

她想起什么,示意小米把惠安公主的令牌拿出来。

两个侍卫接过来一看,的确是惠安公主的令牌,看着两个人形迹可疑,大晚上的在这里鬼鬼祟祟,他们也不好就这样放了。

"那你们两人就去惠安公主那里走一趟吧。"其中一个侍卫说道。

这时候,苏沅沅已经恢复了一点镇定,她对他们说:"两位说的是,但现在天色已晚,恐打扰了公主,能明天再去吗?"

"这……"两人有点迟疑。

苏沅沅又道,"两位可以跟我们回去住处,明日再过来带我们去。"

就当两人准备要答应的时候,却听到一人一边走来一边问他们,"你们在这里跟谁说话?"

苏沅沅听到这声音,心跳又开始快了起来。

两个侍卫俯首行礼,"大人。"

正待解释,来人已经看到苏沅沅她们两个。

"你,"他旋即露出一丝玩昧的笑意,"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他,张易玄,冤家路窄,怎么哪哪都有他!

"把这两人带到掖庭,今晚我亲自审问。"他说道,嘴角带着阴测测的笑意。

不可以让他带回去,否则这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放肆!"苏沅沅厉声叫道,"我堂堂的公主伴读,怎么容你带去掖庭?公主的颜面何在?"

"公主伴读?"张易玄转头看着那两个侍卫。

"大人,她们的确有惠安公主的令牌。"其中一人连忙回答。

张易玄走近两步,慢慢俯身过去,苏沅沅拉着小米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

"这令牌真的,假的?"

苏沅沅愤然道:"你胡扯什么?别装作不认识我!"

他呵呵一笑,"就因为认得,才知道你一向为人不正,在这皇宫禁地,恐是要做出什么为害圣上的事情。"

没想到他这颠倒黑白的功夫顺口就来。

"来人,把她们抓住,送到掖庭!"他再次命令

两个侍卫不敢违背自己的上司,走过来就要捉住她们。

"你们敢?"苏沅沅再次后退。

"小姐,得罪了,请配合跟着我们回去,否则可能要受点苦了。"其中一人无奈的跟她们说。

张易玄在旁边看着,眼神中露出兴奋的神色,看着猎物在挣扎尤为赏心悦目。

要是被他们带到掖庭,今夜她就是待宰羔羊,绝不可以束手就擒。

"张易玄,我不但是惠安公主的陪读,今夜来这里,是奉了明妃娘娘的嘱托,你这是要违抗明妃娘娘的意旨吗?"

惠安公主不行,就把明妃娘娘摆出来,她现在已经是急病乱投医。

"明妃娘娘?"只见他神情有所变动。

"是的。"苏沅沅继续说,"明妃娘娘托我来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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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给它上香,你不信就把这里的看护叫过来,白天我进去的时候用的就是明妃娘娘的手令。"

张易玄马上抓住了漏洞,"哪怕你说的是真的,那是白天的事情,你晚上过来又是为何?"

"呵呵,"苏沅沅这谎话展开之后就越来越游刃有余,"我回去小憩了一会,做了一个梦,梦到玉清观的仙姑对我说,今日正巧是十五,若要祈祷的事情有效,须得夜晚再来祷告一次。"

"我醒来后已经入夜了,也不方便再去面见明妃娘娘,但是我不过来祈祷的话,就浪费了这次绝好的机会。"

"通常嘛,这些事情宁可信有不可信无。我衡量了一下,觉得做事要做得圆满才好,既帮了别人,又给自己积了德。"

她这一番话说得荒谬,但一时之间无法令人反驳。张易玄不说话,他知道明妃娘娘现在是陛下旁边的红人,不可轻易得罪。

苏沅沅说的是真是假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明妃娘娘是否会护着她。毕竟明妃娘娘是纳兰明珠的姐姐,纳兰明珠对苏沅沅的心思显而易见。

但是,今日好不容易抓到苏沅沅,只要把她带到掖庭,今夜她只能任由他处置。

看着她由于害怕有点发白的脸色,娇弱可欺,他心里痒痒的。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脚步。

明亮的月色下,两人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人穿着一件白色素服,整个人如同月光般皎洁,是苏冉。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书童。

他声音清冷,带着不悦,"姐姐,你到处跑什么?"

见他来了,苏沅沅松了口气,莫名觉得安心。

他转头看着张易玄,"张大人,你在这里为难我姐姐做甚?"

他连表面功夫也不做,直接就质问他。

张易玄脸上一抽,这苏冉年纪比他小几岁,气势却比他大,他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他笑着行礼,

"苏小公子,莫要怪罪,我们都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臣子。秉公办事而已,若是苏姑娘清清白白,自然会放她回去。"

"哦,那她现在不清白了吗?她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苏冉咄咄逼人。

张易玄说不出话来,之前要带苏沅沅回去,的确是没道理的。

"恐怕,我姐姐无辜在掖庭呆一晚,清白都变得不清白了吧?"他的语言凌厉起来。

哈哈,哈哈,张易玄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打了两个哈哈。

"是我的问题,多有误会,苏小公子,对不住了。"

见他认错了,苏冉就不想再跟他废话,"既如此,告辞了。"

说罢拉着苏沅沅的手就走。

他似乎心里有气,脚上走的很快,好几次苏沅沅得小跑才能跟上他。但她也不好说他,现在这情况就好像她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家长领走了。

她刚踏进房间,门就被关上了,后面的小米差点撞了在门板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压在门上,他的嘴唇压过来,狠狠的!

好一会,直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

"你怎么又惹事?"

"我怎么知道会遇上他,他又在官里当差。"苏沅沅委屈巴巴的,刚刚的事情就是张易玄利用公职欺负她,她是真的委屈。"你是怎么碰巧在那里呢?"

"碰巧吗?"他沉着脸,"你大晚上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就不正常。我去查过你今天的行程,你在玉清观待了很久,肯定是有什么特别原因。我便姑且一试去那边看看。

"你知道要是今晚你被他带到掖庭会怎样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刚刚虽然很害怕,可觉得这里是宫内,张易玄应该不会做得这么出格吧。

"他不敢,我说我是明妃娘娘让我过去的,他不敢得罪她。"

"呵呵,看来你身边真的不少狂花浪蝶,左边一个张易玄,右边一个纳兰明珠。他忽然又凑近她,咬着牙道:"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听了这话,苏沅沅都气死了。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以后是要嫁给别人的,我跟哪个男子在一起你不要管那么多!"

她还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继续补刀,"我虽然是你们家的养女,但论辈分是你的长辈,你对我客气点,不要用这种语言羞辱我!"

"长辈,呵。"他眼中透出寒光,冷笑着,"对你这样的长辈,我没打算尊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扯她的腰带。

"你敢!"她大声呵斥着,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用手按住他的手。

"我有何不敢?"他低眸看着她,眼底里尽是冷酷。

她用另一只手去推他,他看起来不像张易玄那么健壮,推起来的时候却像是块石头,动不了分毫。

苏冉不慌不忙把她两手用一手抓住,高举在头上,压在门板上。另一只手去解开她的腰带。

她急出了眼泪,跟他说:"你再这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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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人了。"

他嘴角一勾,"叫阿,让别人来看一下苏家两姐弟的好事。我是苏府的小公子,你是苏府的养女,别人会怎么看?是你勾引我,还是我强迫你?不过呢,这个院子是我特地挑的偏远清静的地方,你叫了也未必有人会听到,除了小米。"

"可是呢,恐怕她用棉花塞住耳朵,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你信不信?"

听他说了这一通,苏沅沅力气都弱了下来,好像吃亏的的确是她。

她打算服软,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抬头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

"那我要怎样?"他凑在她耳边,说的话却几不可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减慢,他的手已经伸入她的内衣。

嗯…啊…她忍不住发出喘息,听到自己的声音,她一下子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苏冉笑了,"你想叫就叫呀,我又没说不准你叫。"说着手开始向下滑,探到她跨间。

"没有了毛毛,冷不冷?"他附在她耳边,"关心"地问她。

苏沅沅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若不是两手被他抓着,她已经瘫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头脑像缺氧一样,昏昏沉沉的,快没办法再保持一丝清醒。

"苏……苏冉,求……求你。"在他的支配下,她断断续续的向他求饶。

"求我什么?"看着她沦落的样子,他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自己的猎物在垂死挣扎,尤其的兴奋。

他莞然一笑,"求我,让你更快乐吗?"

"住……住手。"

这次他很听话,他停手了。

苏沅沅像是一条被抛在岸边奄奄一息的鱼,终于呼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喘上几口气,又开始了。

断断续续,直到她终于爆发出来,一阵颤抖后,像晕过去一般垂下了头。

【叮咚,苏冉诱惑值+300】

苏冉用那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身体还是诚实的。"

他把手指递到她嘴边,挑了挑眉头,示意她张开嘴。她用力别开脸,斜目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乞求。

"呵呵,"他觉得很好玩,却也没有勉强她。抓住她双手的手松开,她一下子整个人滑了下去,瘫在地上。

他弯身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下面湿漉漉的,睡觉非常的不舒服,她用力支撑着坐起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挡住了她下床的路。

她怯怯地对他说,"我想去沐浴,不舒服。"

"躺回去,就喜欢让你不舒服。"他的语气又变得冷酷,似乎在惩罚着她之前的反抗。

苏沅沅只好躺回去,幽幽叹了口气,她不想得罪他,免得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她也挺累的,虽然这样睡着不舒服,但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苏冉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眉头轻蹙,有这么累吗?还是说,今天她整整半天时间与纳兰明珠呆在玉清观,做了什么事情?

他开门走了出去,把小米叫过来问。小米如实的把苏沅沅对纳兰明珠说的理由告诉他。

没想到她想做的是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这苏沅沅,怕不是真的摔坏了脑子。

"就是说明天,纳兰明珠还会来帮她一起找是吧?"

"嗯,应该会的。"

"要是明天有人来找,你告诉他们小姐病了,不能起床。"

"呃……知道了。"

苏沅沅一下子睡到中午,在这里的好处是,没有人会催她去吃饭。坏处是等她想吃的时候,通常饭菜已经冷了,加热还麻烦。

她感叹了一下,坐了起来,小米听到动静,进门把梳洗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纳兰明珠没来找我吗?"她边洗脸边问。

小米听到她这么问,一时不敢回答。

"嗯?"

她转眸看了一下小米,弱弱猜到了,"苏冉不让见?"

小米点点头,好像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

苏沅沅安慰她:"没事,你告诉我就好。"

她想那地方她得晚上去,白天去意义可能不大了。可惜见不到纳兰明珠,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

她打定主意了,既然苏冉知道了这个事情,就让他晚上跟她去好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她沐浴完后又睡了两个时辰,外面天色已昏暗,万一今天苏冉恰好不来怎么办?她可是时间有限。

"你帮我去找一下他,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她吩咐小米。

结果小米回来告诉她,苏冉这天晚上真的来不了,外国使臣到访,他陪着太子正在宴会上。

着着苏沅沅愁眉苦脸的,小米小心翼翼的补充道,"他还说,晚上你不能乱跑,让我看住你……"

苏沅沅翻了个白眼,"你看得住吗?"

小米垂着头不说话。

要是苏沅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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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人去,她还真不敢,那地方邪乎得很。况且没有小米的配合,她很难爬上去。要是任务失败,她辛辛苦苦赚下来分全没了,还得变成负数。

【系统,有没有其他任务让我去做?】

【宿主,暂时没有,任务都是触碰开启。】

听到系统这么说,苏沅沅后悔死了,没事跑去那个玉清观干嘛!激活了这个死人任务!

"小米,你去宴会的地方蹲着苏冉,无论多晚,我今天要见到他。"

"这……。"小米迟疑了。

"你放心,我不是要自己过去,那里的墙,我一个人爬不过去。"

她这么一说,小米就放心了。

"嗯,那我去蹲着,小姐你好生照顾自己。"

"你放心,我这么大个人了。"

事实上,小米出去一刻钟,苏沅沅已经开始觉得害怕了。她住的这院子的位置,本来就偏远,平日就静悄悄的。

经常一阵风刮过,旁边一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仿佛有人在耳边跟你喃喃细语。

房间里只点了两根蜡烛,她不得不担心风大一点蜡烛会不会被吹灭。想多点几根吧,又不知道蜡烛放在哪里。

这个宴会不会是通宵达旦吧,万一蜡烛燃尽了怎么办?这些她平时都不会关心的小事,在这个夜晚变成了头等大事。

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风吹得越来越大,有个窗户还被吹开了。霎时间,房间里的两根蜡烛被吹灭了。

似乎,小院里传来了脚步声,她侧耳仔细听,越来越清晰了。如果是小米跟苏冉回来,应该是两个人以上的脚步声,可现在这个脚步声,分明只有一个人!

此刻的苏沅沅像只惊惶失措的兔子,到处乱窜,那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就像是狼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下子滚到了床底,藏了起来。

只听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似乎在寻找什么,难道他找的是她吗?

苏沅沅听到一阵嘎嘎嘎的声音,几秒后才惊觉是自己的牙齿在上下的颤抖,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接着屋里亮了起来,那人点着了蜡烛,走到床边,在床上找了一通,没找到任何东西,他叹了一声。

诶,这声音有点熟悉……

他发现屋里没人,便走到门口那边,应该是准备出去找。

苏沅沅已经知道是谁了,就是苏冉,但她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从床底钻出来,这多少有点没面子。

知道她听到脚步声已经走了出去,才慢慢从床底挪了出来。刚想爬起来,一双黑色皂靴出现在她面前。

他低眸看着她,像看着傻子一样。

苏沅沅慌了,口不择言的解释着,"不,不是。"

"不是什么?"他眼底冒着笑意,在看她滑稽的表演。

她爬了起来,都不好意思看他,"小米呢?"

"她去给我煮醒酒汤了。"

这时她才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你喝了不少吧。"

"嗯,替太子档了不少酒。"他说着,身子向前一倾,压到了她身上,"我晕。"

苏沅沅只好抗着,伸出双手抱着他,但他实在太重,这么瘦的人肯定是骨头太重了。

支撑了几秒,她后退几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你没事吧?。"

苏沅沅没看到的是,他的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意,虽然他喝的酒多,但还不至于这样。

"你特地找我干嘛,是不是没有我,你睡不着?还是……你还想要昨晚那种……嗯……玩法?"他在她耳边呼吸着,传来一股充满酒气的热量。

她一下子脸变得通红,

"你现在不清醒,等你明天睡醒了跟你说。"

"要我跟你一起去玉清观找东西?"他不装的时候,人是很聪明的。

"可以么?"

"当然……"他稍微抬起身,颔首看着她,"可以。"说完低下头,与她的双唇交接在一起。

门口传来脚步声,小米拿着醒酒汤进退两难。

苏冉却不管她,亲了好一会儿才起来,他走过去拿去碗,一边喝一边问她:"你想什么时候去?"

"晚上。"

"你的时间好刁钻,哪怕是拿到了进出的令牌,也只能白天去。"

"那可不可以呢?"她着急的追问他,只剩下明天一晚了。

"嗯。"他放下碗,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头枕在她的头发上,"你有求于我,我肯定要满足你的呀。你……"他的声线变得低沉,"给我什么好处?"

苏沅沅不说话,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苏冉有点吃惊,她好久不曾这么主动了。

他露出开心的神色,就一瞬间,又装出狠狠的样子对苏沅沅,

"我想要的好处,是你要给我的,你记着。"

咦…他终于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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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晚,苏沅沅和苏冉,小米三人来到玉清观前。

虽然在夜色中还是静谧得恐怖,但人多了,她就没怎么感觉到害怕。这次把小米留在外面照应,小米听了觉得非常害怕,但她不敢违抗。谁知道他们两人进去里面会干嘛……可能就是要支开她。这方面的人情世故,她还是很懂的。

两人翻墙过去后,苏冉打开了火折,周围三米内的地方基本看得清。他们打算先去大堂看。

里面的门都没有关着,大堂的门一推就开了,苏沅沅一下子吓傻了眼!

王母娘的神像正对着门口,脸上眼睛的位置竟然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红光

苏沅沅腿都软了,两手死死抓住苏冉的袖子。她颤抖着问,"你有没有看到?"

"嗯,"苏冉的声音却淡定,"你找的不是红宝石么?"

他这么一提醒,苏沅沅也想到了,两人走近再看,苏冉猜的没错,发红光的地方的确像颗宝石。而且那个位置不是在眼睛,而是在左边耳朵。

"你拿着,"他把火折递给苏沅沅,就准备上去把它取下来。

苏沅沅拉住他,"我们先跟西母娘说一声,打个招呼。"

"呵,"他欣然同意,当下两人拜了拜神像,说明原由他才开始行动。

过程很顺利,很快他就把红宝石耳坠拿到手了。

原来系统的提示是这个意思,在白天的光线下,要找到这样一个耳坠难于登天。但是在黑暗中,它自然而然就会发出光芒。

苏冉走到她身前,把耳坠递给她,她高兴的伸出手去接。就在她的手指快触及的时候,红宝石耳坠竟然在月光中消失了。

只听得苏冉惊叫一声,他捂住左眼。

苏沅沅惊慌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徐徐放下捂住左眼的手。苏沅沅凑近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叮咚,寻找红宝石耳坠任务失败,扣除分值5000】

听到系统这个汇报,苏沅沅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系统,请你给我解释。】

【宿主,已经检测不到红宝石耳坠,但是系统尚未回收,判定任务失败。】

可是,明明刚刚已经拿到了阿。

苏沅沅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她以前赚的分全都清零了,还变成负数!关键是片刻前,红宝石耳坠离她近在咫尺,这让她如哽在咽。

苏冉见她愣在那,对她说,"我们先回去,在这里被人发现就完了。"

苏沅沅行尸走肉般跟他回到了住处,"你告诉我刚刚是什么情况?"

"我突然觉得眼睛一涩,手上的红宝石耳坠已经不见了。"他皱着眉头,显然也觉得这个事情不可思议。

"你没事吧?,"她仰起头,再次仔细观察他的眼晴,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异常的地方。

"对不起,连累你了。"苏沅沅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就像她无辜触碰了这个任务。他说的感觉就像是那颗红宝石进入了他的身体,这里是异世界,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一他以后有什么后遗症,眼睛瞎了什么的,她就真的罪过了。

"没事。"他抱住她,"难得你求我帮忙。"

"你明天找太医看看,万一对眼睛对身体有什么伤害的,虽然估计看不出来,也好安心一点。"

"让你安心一点。"他浅笑了一下,补充道。

"嗯,"苏沅沅也承认。

"那你要不要补偿我。"他凑近她的脸颊,在那亲了一口。

"我心情不好呢。"她真的没心情跟他调情,现在身上好像背了巨额负债一样。

见她少有的这么颓丧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

第二天,苏冉问她,"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真的?"苏沅沅的眼睛倏地亮了。

苏冉看在眼中,却是眉头轻蹙,就这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么?

他心里叹了口气,"你回家待两天吧,公主那里我会跟她打个招呼。这几日宫里宴请外宾,我也没什么时间陪你。等下午大哥下值,让他来接你。"

"嗯嗯。"苏沅沅点点头,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终于在颓废的压抑中寻得一丝安慰。

刚吃过午膳,她就满心欢喜地等苏白来接她。他在她心目中的确有特殊的关系。

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哪怕他本来对她印象多么差,也从未对她恶言相向。在她受委屈的时候,总能以温柔化解她的情绪。

几日未见,她甚至不敢去想他。怕表露了自己的心情,怕被苏冉猜到,怕在他心目中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直到今天,苏冉让她见他,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才让她意识到苏白在她心目中是不一样的。

当小米告诉她苏白已经到门口的时候,她一下子跳起来,飞奔出去。

他站在小院门口,背后是一片竹林,他穿着一身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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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的儒雅端庄。他表情清冷,眼神却带着温柔的期盼。

她哭着跑过去,用力撞到他怀里。

"怎么,在这里受了委屈吗?"他抚着她的头问道。

她埋头在他胸前,呜咽着摇了摇头,"想家了。"

"嗯,我已经遣人告诉母亲,提前准备点你喜欢吃的菜。"他一贯做事都很周到。

"那过两天,大哥上值时就把她送回来吧,公主那边不好请太多假。"

她听到苏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竟然没注意到他也在旁边。完了!

她赶紧抬起身子,悄悄看了一眼他,不出所料,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像结冰。

不过现在苏白在这里,他也奈她不何。

马车准备开动时,苏冉在窗边提醒她,"记得准时回来,不要让公主生气。"

公主怎么会生气?他是在警告她。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她听话的应着。

等马车一出宫门,她就贴到苏白身旁,紧紧挨住他。委屈的说,"大哥,我好想你。"

这话一说完,得到了100分。

"在宫里住的不习惯?"

"没有你的地方,当然不习惯。"

咳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辩驳她。

又得了50分。

"大哥,我不想住在宫里。"

"你先忍耐一段时间,我再想个由头接你出来,好不?"

"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一向说话算话。"

她索性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格外安心。

一回到家里,王仙女就大呼小叫的,"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是吃得不好吗?"

"还好啦,母亲。"苏沅沅抓抓脑袋,"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习惯就好。"

水土不服?你是出省了么?苏白瞄了她一眼,净说瞎话。不过王仙女没有在意。

苏园乖乖的在旁边,一向都安静。

晚饭后,苏沅沅就寻思找点借口接近苏白,好赚点分,红宝石那一波亏得太多了。

系统跟她说过,她现在是负分,如果七天内不能把分数追回来的话,不知道是直接死亡,还是再去到别的世界。

别的世界是哪里?她一听就来劲了,说不定是个女尊世界,家里养了一堆美男奴隶侍奉她。

【这不好说,这都是随机的,宿主】

【你知道什么?】

【之前有位宿主转去了食人族区域,然后】

【停停停,你不用跟我说了。】

非常怀疑这个系统的智商和情商。

她一边与系统脑里对话,一边穿过花园去找苏白。恍惚间,她看到围墙边上苏园好像在跟谁在说话……

"苏园?"

苏园回过头来,神情略有惊慌,只是一闪而过,她回过神来回应道:"姐姐。"

苏沅沅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你在跟谁说话呀?"

"没有,"她浅浅一笑,"我刚刚在唱歌呢,幸好姐姐没听到,否则要笑话我唱得不好听了。"

"原来你喜欢唱歌呀,姐姐什么也不会,有空你教我哦。"苏沅沅现在缺分缺得紧要,亲情分什么的也要争取。

"好的呢,姐姐去哪里?"她乖巧的点点头,眼神露出盼望的样子。

"我,我去找大哥有事情。"

"嗯,那你去吧,我们改天再聊。"

苏沅沅继续向苏白住处走去,心中觉得苏园有点可怜,她本来是苏府正牌千金,却因为阴差阳错吃了十几年苦头。

现在回到自己家,虽然母亲和哥哥们对她很好,但毕竟十几年一起生活的是苏沅沅而不是她。人与人的亲情是需要时间沉淀的,看得出来她在苏府小心翼翼,害怕得罪人,今日特别的乖巧。

她对这样的女孩子,隐隐觉得心痛。王仙女对苏沅沅那种胜过亲生父母的关切和爱护,比对苏园情真意切多了,对苏园多是愧疚想给她补偿。

对比之下立显高低,像苏园这么敏感的姑娘,怎么感受不到呢。

她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她要试探苏白对她的容忍度,容忍度越高就越好拿捏他。

他在里面看书,见她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眼眸中潜藏着惊喜。

"大哥,"她走过去一把拿下他的书,"你在看什么哦。"她一转身背对他,依偎在他怀里。

他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拒绝她。

"这是琴谱。"

苏沅沅瞄了一下,果然是琴谱,她啥也看不懂。"大哥,像我这么笨的人可以学弹琴吗?"

"呵呵,你怎么笨了?"他被她逗笑了,她这么说话,心里又想搞什么?

"我想听你弹首曲子。"

"好,"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你让开一点,你这样我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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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就要你这样弹。"她撒着娇,不肯移开。

苏白沉吟一下,还是迁就她了,是不是几日没见,让他开始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抿抿嘴,把这忽而其来的想法甩掉。

因为要弹琴,两人贴得更近,他几乎是在抱着她。后背感受到他的温度,隔着衣服,越来越滚烫。这种感觉,她哪怕不是在做任务,自己也很沉溺。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包围着她,既安全又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叮咚,苏白诱惑值+100】

琴音流淌,如溪水徐徐落下,那不知什么花掉落期中,与水流辗转反侧。

看来,他的琴声像他的心境一样,被撩拨得辗转反侧。

一曲未过,她自己的脸已红到了耳根,却偏要倒打一耙。

"大哥,"她的声音软糯,"弹琴累不累,你的心跳得厉害呢。"

铮的一声,琴停了下来。

她故作惊讶地扭头抑起去看他,从她的角度,看见他的喉结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垫起了身子,亲了过去。

他一把推开她,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

【叮咚,苏白诱惑值+100】

"你干嘛?"他厉声问她。

苏沅沅怯怯地看着他,一副无辜的样子。

"无耻!"

"这样,不行么?"她打定主意了,像苏白这种君子,她的行为可以放荡,言语表情却要无辜。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心中却又一片难以隐喻的激荡。

"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要是一开始她以这种方式来对付苏白,估计人已经被他抛到门外了。可现在嘛,他早已经心动了,心中已经种下欲念,只要她打死不认,他只会怪责自己生出的妄念。

"嗯,我知错了。"她爬回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着,"能不能不要生我气?我在宫里……很孤独,也……很想念大哥。"

他拉住她的手那瞬间,竟有触电的感觉,他想抽出手来,却没有勇气。指尖相触,那种温暖滑过心弦,他没有勇气放开。

【叮咚,苏白诱惑值+100】

苏沅沅顺着他的手,重新钻到他怀里,嘴中呢喃着,"大哥的胸膛真好,沅沅好有安全感,沅沅不想离开大哥。"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把手掌放到了她头上,顺着她柔顺的发丝,轻轻抚慰着。

【叮咚,苏白诱惑值+100】

苏沅沅却不甘于此,小手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没隔一会,他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呻吟。

她的手向下滑动,缓缓抓住他已经硬得不像话的分身。

苏白脸色绯红,“你!”

“哥哥,好硬…”她轻轻一推,苏白失去平衡倒在软垫上。

她解开他的衣带,粗长的分身暴露出来,她俯下身去,轻轻舔了一下。

“啊…”苏白轻呼一声,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他马上用手塞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想推开她。

苏沅沅轻咬着嘴唇,眼睛明媚得像一潭春水,“哥哥,不要么?”

他的手一滞,无力的垂了下来。

现在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对自己的控制。

她再次埋下头去…

【叮咚,苏白诱惑值+500】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沅沅拍打了一下酸痛的下巴。

昨晚她就在思考,她隐隐觉得皇宫与自己八字不合,不是发生这件事就发生那件事,待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这种不安,就像是预感。

如果呆在苏白身边,肯定会被苏冉接回去,她得在其他男人身上拿到分……又怕拿不到分,她只能拼命地从苏白身上先拿多点分。

她明天晚上就要回到皇宫,能够逃走的时间就是明天。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目前还比较可行的方法。

她把小米叫过来,让她明天一早去找纳兰明珠,就说有急事。

"什么急事呀,小姐?"

"你别问这么多,照办就行。"她可不能告诉小米这么多,万一她又告诉苏冉就麻烦了。

晚上她偷偷把能带的首饰和钱财都贴身带上。

纳兰明珠还是比较靠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听说是急事便急匆匆的跟着小米过来。

没有告诉王仙女,按照她的吩咐,他在门外头等她。她一出门就钻上他的马车,小米也跟上来,被苏沅沅叫住。

"你在外面跟着,我跟纳兰公子先谈点事。"

"好的。"小米这个丫鬟的好处是叫她做什么她不会问缘由,但不好的地方是,苏冉让她做什么,她也不问缘由。而且,她不敢得罪苏冉,服从等级在苏沅沅之上

真是个忠实的npc。

纳兰明珠见苏沅沅如此,不免有些奇怪,他也不问就等着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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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公子,帮帮我。"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离开京城,去找我二哥,偷偷的,只有你知道。"

"啊!"他诧异了,旋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有自己的苦衷,你能不能不问?"她可怜楚楚的看着他,打算用眼神打动他。

他果然看不得她这样的模样,"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想清楚你现在是公主的陪读,明日宫里的人就会发现你不见了,四处找你。你怎么办?你们苏家怎么办?"

公主不会发现她不见了,但苏冉肯定会发现她不见了。以他对太子的影响,如果他不愿意被别人发现,这件事情就能被压下去。至于苏家,他肯定不会让这事涉及到自己家。

她对纳兰明珠说:"不会牵连到苏家的,你放心。只是你若带我去,要是被我三弟知道了,可能会迁怒你。"

"呵呵,这我倒不担心,毕竟我们纳兰家在朝廷还算是有头面的人。哪怕苏小公子迁怒我,也不敢太为难。"他微微一笑,"要是能帮姑娘解决问题,受些苦也是应该的。"

"真的?"苏沅沅眼睛明亮,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太好了,对我太好了。"

纳兰明珠脸上一红,也没有挣脱她。"能帮到你,我便觉得很好。"

【叮咚,纳兰明珠诱惑值+30】

苏沅沅眼中露出感激之意。

心中乐开了花,她就是试探一下,与纳兰明珠有身体接触是否也能加分。

纳兰明珠带她出了城,沿途还买了不少点心给她路上吃。

小米奇怪的问她:"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们去郊游。"

"这么多点心,吃得下吗?"

"这是纳兰公子的心意,吃不下我们就带回家呗。你是不是饿了?那,给你尝尝这家新开的好不好吃。"

小米高兴的接过点心吃了一口,"唔,唔,好酥脆呀,比东边那家还好吃。"

苏沅沅笑眯眯的,"好吃你就吃多点,反正这么多我们吃不完。"

"谢谢小姐。"小米边说着又拿了一块塞嘴里,小米就是小馋猫,有了吃的别的什么都忘记了。

苏沅沅发现纳兰明珠在注视着她。

"嗯?"她侧头相询。

"我觉得,苏姑娘真温柔。"

"我觉得纳兰公子对我才好呢。"苏沅沅眼睛一转,吩咐小米:"你拿着点心坐外面吃,我有话要与纳兰公子说。"

"嗯,好。"小米拿心,在行驶中的马车上踉踉跄跄爬了出去。

见小米出去了,纳兰明珠问苏沅沅:"苏姑娘,有事要吩咐?"

苏沅沅坐到他身边,偏头看着他,"我想着,可能好长一段时间,大家见不到面。有件事情我想问,又怕被公子取笑。"

"啊,"他失笑道:"我怎么会笑话苏姑娘,苏姑娘不必担心,在我面前畅所欲言就好。"

"那我问了,就……"她支吾着,咬了咬唇,刚想说出口,又吞了下去。

纳兰明珠很好奇,苏沅沅向来直言直语,是什么话让她这样难以切齿。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好去催她,只是慢慢的等她说出来。

"就是,纳兰公子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小女呀?"苏沅沅说这句话,一半紧张一半逗他。

纳兰明珠听了一怔,赫然笑道,"苏姑娘觉得呢?"

"我觉得好像是,但纳兰公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讨论过相关的,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她真诚的看着他,态度坦然。

既然她这么坦然,他一个男子也不扭捏。

纳兰明珠说:"既然姑娘能感受到在下的心意,我相信一句话,有情人之间心意相通。如此,姑娘觉得可还行?"

他这句话的确回答了她,只是说得弯弯曲曲,是古代世家公子的含蓄。

【叮咚,纳兰明珠好感值+50】

她听起来很受用,毕竟有个这么美好的男子在默默喜欢自己,为自己做事,哪个女子不喜欢呢。

"嗯。"她点了好几个头,脸上的笑容既甜蜜又羞涩。只是心头有丝惆怅,他毕竟是书中人物,以后大家总归是要分开的。

他这么美好,要是知道她对苏家兄弟各种手段的诱惑勾引,不知道会如何鄙视,如何不耻。

唉,彼此只能到此为止。

"谢谢你啊。"她抬头看着他,明眸善睐。

"谢……我?"他不明白,却接着问道:那……姑娘的意思呢?"

此时马车忽地像刹车一样一滞,再走几步,停了下来。

"何事?"纳兰明珠问。

"有,有人。"车夫回答,明显语气中带着恐惧。

纳兰明珠撩开车帘,抬眼望去。

前面道路上,一骑白马横在路中间,马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有如皎月的脸上此刻结了冰,像寒霜一样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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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中的弓,拉开瞄着纳兰明珠,冷冷道:"纳兰公子,你要带我姐姐去哪?"

听到这个声音,苏沅沅的心跳倏地少了一下。完了,苏冉本来就多疑,出宫前多番警告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敢逃跑,现在感觉就是在找死!

【系统,赶紧停机!】

【宿主,什么叫停机?】

【就是让时间停滞!】

【呃……宿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呵呵,苏小公子,"纳兰明珠还是见过世面,淡定的与对方交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苏冉的语气依旧冷冷,不打算给他面子。

"我没打算带你姐姐去哪里,我们这是去郊游。"纳兰明珠不介意,态度温和。

"让她出来。"

苏沅沅哆哆嗦嗦的,看苏冉的架势,好像那一箭要穿她的心。她躲在背后,扯着纳兰明珠的衣带,颤抖着说:"我不要。"

"苏小公子,请你放下弓箭,吓到她了。"纳兰明珠劝说他。

苏冉嘴角一抹冷笑,但他还是放下了弓。

纳兰明珠用手抓住苏沅沅的手腕,柔声道,"别怕。"

苏沅沅摇摇头,还是不想出去,这个时候她只想做一只乌龟,缩在里面。

"他是你弟弟,不会伤害你的,刚刚他拿箭只是对着我,以为我是什么歹人呢?"纳兰明珠夹在中间,只能好言相劝。

他根本不明白,苏冉是怎样的人,尤其对着她时。他有一副翩翩公子的外表,别人以为他温良恭俭,来日必是辅助太子的肱骨之臣。实际……苏沅沅已经体验过,就是疯批黑莲花。

但毕竟她做不了乌龟,只能战战兢兢的从马车里走出来。

"纳兰公子说得对,我们只是去郊游,毕竟在宫里太闷了。"

"过来。"他满脸的不屑,根本不信她的话。

看见他这样的态度,苏沅沅心底害怕,现在她身旁有纳兰明珠,她要争取一下。

"我还要去郊游,晚点就回宫了。"她的手轻轻捏了纳兰明珠一下。

纳兰明珠会意,微笑着对苏冉说:"今天天气这么好,又碰到一块。要不,苏小公子一起?"

苏冉笑了,这纳兰明珠真是对苏沅沅千依百顺。"看来,纳兰公子很宠我姐姐呀,姐姐遇到纳兰公子这么体贴有情人真是让我们苏家的人替她高兴。"

苏沅沅打了个寒颤,眼角扫了一下纳兰明珠。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苏冉说"替她高兴"时的咬牙切齿。

不管纳兰明珠有没有听到,他的态度还是很温和友好:"苏小公子过奖了,像苏姑娘这样的女孩家,本就讨人喜欢。希望苏小公子不要对她太严厉了。毕竟,她也是你的姐姐你的长辈,须得对她略尽晚辈的恭敬。"

他这话说的虽然客气,实际上已经在责备苏冉对他姐姐的态度有失了。

他这话也提醒了苏沅沅,对喔,她是他姐姐,怎么在他面前像个孙子一样!有纳兰明珠在旁边,她得支愣起来。

她抑了抑脖子,对苏冉说:"纳兰公子说的是,你是用什么语气跟你姐姐说话的?赶紧先回宫,我郊游完了就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她这话,苏冉听了眼睛都要冒出火星,偏偏他的表情冷得像霜一样,融不掉了。

"好,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他的左眼隐隐闪烁着红光,心中骇然!就是那颗红宝石,真的被他吸收了!

只见他再次缓缓举起手中的弓,拉满,瞄准他们。"我数三下,过来。"

纳兰明珠一惊,赶紧挡在苏沅沅身前,他意识到这位苏小公子,不是他表面看来的人畜无害。此刻,他是一把无鞘的利刃,带着冷冽的杀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

"二!"

苏沅沅大叫:"我们好好说话,你把弓放下来!"

"三!"

箭离弦而出,嗙的一音,有东西应声而碎。

苏沅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他还没有这么疯癫,要是射到人就不是这个声音。

她站在纳兰明珠的身后,倏地他的头发在她面前飞舞,甚至几根发丝缠在她脸上。

碎了的是他头上的白玉发髻。

哎呀,这也很难办,要知道对于古人来说,也算是比较严重的侮辱了。

她引颈看看纳兰明珠,他的脸色果然很难看,披头散发,就像是衣冠不整,没了礼数。

"对,对不起。"她也只能说这句,从身份的远近看,她与苏冉是亲近的人,纳兰明珠是外人。现在她让一个无辜的外人去调解她与苏冉之家的事情,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平故让人家受到了侮辱。

鉴于她与苏冉的关系,纳兰明珠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报复苏冉,这口气只能忍了。

"没事。"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慰她。

但她明白,已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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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累他了,苏冉似乎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特别是他左眼的红光,会不会有某种力量干扰着他的理智。万一这个事情再闹下去,下一次有没有伤亡就很难说了。

她拉着脸对苏冉说:"你做事情就这么过分的吗?"

苏冉嘴角冷冷一勾,不以为然道:"刚刚是警告。"

苏沅沅叹了口气,"我现在就跟你回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向纳兰公子道歉!"

"为何?"他眼角一挑,带着挑衅的味道。

苏沅沅生气了,"你说是为何?人家纳兰公子好心带我出来玩,你刚刚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私自带着我们苏家的人私奔,这也叫好心吗?我们苏家虽然不是什么三公四世的家族,但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样做,致我们家的脸面何在?"

他这一段话,为了不道歉已经开始强词夺理了。

"苏小公子,"这下连纳兰明珠都皱上眉头,"我们只是出来游玩,何来的私奔?你可以侮辱我,但莫要侮辱了你姐姐。"

"那你怎么证明不是?她私自跟你出来,母亲知道吗?"

苏沅沅已经头疼了,这种无中生有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说得清楚。

她对纳兰明珠说:"今日是我对不起公子,我想代替苏冉说对不起,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让公子徒增心堵。"

"苏姑娘,你怎么办?"纳兰明珠并不介意自己受的委屈,他眼神中有歉意,苏沅沅求他的事情他没有办到。

"不用担心我,他是我弟弟,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跟他回去吧。"只能说出逃失败了,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待着,以后再另谋出路。说不定隔段时间,苏白会找到什么办法接她出去。

她转头向苏冉看去,没声好气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你别搞什么幺蛾子了。"

"过来。"苏冉命令。

"难道要我跟你同骑一匹么,我坐纳兰公子的马车回去就好了。"她说的也是实在话,能坐马车肯定比骑马要舒服。而且他们同骑一匹,等到了城里面,被路人见了也不合礼仪。

他肯定也想到了,当下没有反对。

苏沅沅回到马车里坐好,对纳兰明珠说:"今天委屈你了。"

"没事,委屈我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办到。"他对于承诺帮助她,而没有达成耿耿于怀。

她看着他,披头散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风姿。她提议:"我帮你把头发扎上,可好?"

纳兰明珠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那就劳烦姑娘了。"

【叮咚,纳兰明珠诱惑值+100】

嘿嘿,加了分。

要知道在古代帮人束发,特别是男女之间,是件很亲密的事情。有道是长伴乌丝万千,相守到白发。

苏沅沅其实没想那么多,她觉得古人重衣冠,让纳兰明珠这样的公子回到城里,别人看到他披头散发,总归是影响他的形象,他自己也会觉得尴尬。

"我可不太会,扯到你头发要告诉我哦。"她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一个乌木做的发簪,这是她昨晚收拾的时候带着备用的。

"嗯,你慢慢弄,不着急的。"他温言鼓励她。

纳兰明珠没想到她真的不会,这个发髻不是疏得靠左就是靠了右,或者好不容易疏好,在插发簪的时候又散掉。

不过,他看着她这么忙忙碌碌的帮他梳头,那认真的样子,每次失败苦恼的模样,都可爱极了。心中便觉得很快乐,弄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太介意。

他的母亲去得早,父亲也因职务的原因被派遣到比较遥远的南方。小时候他与姐姐也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结果由于气候问题两人经常不是你病就是我病,没有消停。父亲一度担心他们两姐弟会不会养不大了,请了不少名医来看。

后来大夫们总结出来,他们姐弟俩的体质实在不太适合南边的水土。而且又有位算命先生说过,姐姐与他的天命在东北方。父亲衡量再三,把他们送到姑姑家。

两姐弟也算是寄人篱下了,幸好姑姑对他们也不错,衣食住行应有的用度一样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母亲,照顾的不是那么细致。

扎头发发髻这些,其实他小小年纪就会了,而且还扎得一丝不苟,整洁大方。甚至姐姐也愿意让他来扎。

后来到了十几岁,他就去了南边父亲管的军队里历练了一段时间。结果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肚子长了虫子,医好后又回来了。看来应该是南方那边与他的八字的确不合。

纳兰明月左盼右盼盼到自己弟弟回来,当时他皮肤都晒黑,整个人也壮实了不少。

"我弟弟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被那边的姑娘看上了?"

"姐姐你说笑呢,军营里都是粗汉子,哪里有姑娘?"

"哈哈,父亲身体好吗?"

"嗯,比我们壮多了。"他倏地想到什么好笑的,径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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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明月疑惑的看着他,

"父亲呀,叫我每天帮他扎发髻,他可高兴了,逢人就说是我帮他扎的。"

"啊,父亲真不害臊,哪能这么说自己儿子。"

"我觉得很好,难得相见,能帮父亲扎扎发髻,也是我作为儿子能尽的一份孝心了。"

对于纳兰明珠来说,能为对方梳发,就是一件很温情而亲密的事情。比送什么贵重的礼物都贵重得多。

只有苏沅沅心里忐忑不安,今天让纳兰明珠受辱,好歹想补偿一下,结果连个发髻都弄不好。

试了快十次没成功,纳兰明珠很有耐性的一直鼓励她,她自己汗颜得不行。

"要不,我让小米来。"她说着就准备起身要叫小米来。

"不。"他按住她的手,"真的没关系,无论你扎成怎样,我都能接受。"

"纳兰公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她心中一感动,眼圈就红了。

他慌忙举起衣袖去给她擦。

"你不要这样,等下苏小公子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到这话,苏沅沅噗嗤一声莫名的笑了。"你还欺负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苏姑娘,"他定眼看着她,眼神与平日不一样,平日的他或笑或吃惊或怒,都如朗朗清风。而现在的他,眼神竟深情而羞涩,"如果可以,希望苏姑娘每天都帮我梳头,我纳兰明珠当不负苏姑娘。"

这是妥妥的表白,苏沅沅的心甜得快要化了,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

她话还没想到怎么说,只听得外面响起苏冉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到了,还舍不得下来吗?"

两人尴尬一笑,没发现马车已经停了。

"纳兰公子,你就不要下车了,直接回家吧,宫门口来往的人比较多呢。"苏沅沅对纳兰明珠说,意思是他现在的发型不太好被别人看到。

"嗯,"他没反对,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你早点吃饭,好好睡觉,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苏沅沅撩开车帘,苏冉骑着马立于马车旁,神色如常,眼神中却是不耐烦。见她下来,并没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给脸色她看呗。

幸亏也不用靠他,跟班小米就能做到。

苏沅沅打定主意,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要逃跑的,必须一口咬定自己是去郊游。

入了宫门就不能骑马,苏沅沅跟在苏冉身后。他生气的时候就会走的很快,她得很努力才能跟着他,这秋意凉凉的天气,她气喘吁吁走出了一身薄汗。

"你走慢点。"她忍不住叫道。

他装作没听到,速度一点不慢。

哼,小气!要他是她现代的弟弟,非教训他不可。她在现代的弟弟,可是从小被她用拳头教育得贴贴服服的。当然,这是青春期前,自从发育后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就不得不文明多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她瘫倒在贵妃椅上,这么长的距离走什么路,这个皇宫内,就应该安排像现代那样的社区接驳巴士。

而且古代社会等级严明,没有一定官职的人进宫只能用双脚,有轿子也不能坐。

"出宫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苏沅沅一惊,她累得差点忘记了苏冉也在。

脸皮一定要厚!

"我有做错什么吗?你还好说,去个郊游散散心被你搞成这样!"

一定要理直气壮!

"呵呵,"他冷笑着,甩了两副竹画在她身上。

苏沅沅漫不经心地拿起来打开,一看,差点吓得没拿稳。这是一副人物图,一男一女在内室,长相清冷的男子扶琴,女子安坐在他怀中。两人四目相接,含情脉脉。另一副画,她埋头在苏白跨间…

她吓得画都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这效果堪比截图了。

"你……这……"她哑了个巴,怎么古代还有这种东西,谁画的?肯定不是小米,这小丫头除了吃东西比较多,并没有其他技能。

他满脸戏谑,仿佛清楚她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个小米能用吧?"

她又栽倒了,自认倒霉。

"我跟大哥学弹琴呢。"她保持镇静,尽量轻描淡写。

第二副画的角度,她干的事情被自己的身子遮住了,赌他不知道。

"你信么?"

"真的就这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渣男渣女常用的pua技术,主打一个你不信就是你的错。

苏冉一时沉默了,没想到她的厚脸皮之术在短短的期间内突飞猛进。

哼,他忽的冷笑,"那你请求纳兰明珠带你逃走的事情,又怎么说?"

这个问题肯定是一定要死撑到底的!

她在这瞬间酝酿了一下情绪,表现出对他的不信任很不满。

"一路上说过多少次了!我和纳兰明珠是去郊游,逃跑什么的,我为什么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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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为什么要逃跑?"

他俯下身,两手撑在她左右两旁,登时,他那无形的压力把她压制得呼吸都难以顺畅。

"我……我没有,逃……逃跑。"她都开始结巴了,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镇定!

他抬起一只手,从她的衣襟伸进去。

她大吃一惊,用两只手死死抓住他那往里探的手。

"你,你干嘛?"

他嘴角一勾,像看着挣扎的猎物,"你猜,我能找出什么?"

苏沅沅的脑袋咣咣的想,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在马车里,就应该交给纳兰明珠帮她放着。

他冷笑着,把她两只手抓在一起,放在头上。她挣扎着,但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把她控制得死死的。他另一只手探入衣服里,找出了一些东西。

银票,金珠,金叶子,还有些小件轻便的首饰。

"去郊游带这些?这郊外花钱的地方多么?"他的话极具讽刺。

"不是的,"苏沅沅努力狡辩,"我是想带到宫里来,你也知道,宫里的女官们,宫女宦官们不时需要打点打点的,好生活上行个方便。"

她这个借口无比拙劣,有苏冉在她从未需要打点什么。但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出来的,就这个理由了。平时看宫斗戏时,打赏太监宫女是经常有的事。

苏冉叹了的口气,似乎对她拙劣的借口忍无可忍,却没有马上戳穿她。

"哦,那我再看看你还藏了什么?"

他的手继续慢吞吞地摸索着,搜完了上面,再搜下面。把她上上下下搜得仔仔细细,一处也没有放过。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崩溃。

她脸色通红,极力忍受着,小腿因为紧张而紧绷着,时间一长竟然开始抽筋。

"苏,苏冉,我,我的小腿,好像,好像抽筋了。"她脸上已泪光涟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表情,判断着她是不是在演戏。她对承诺的破坏,对他的欺骗,甚至还敢逃离,令他既痛心又愤怒!

以前与他这么好的姐姐,竟然三番四次的背叛他,对着他若无其事的撒谎,令他不得不重新打量她。

到底怎样,她才能顺从他,听他的话。

因为尖锐的疼痛,她的脸痛得有点扭曲。

嘶!这抽筋抽起来真的痛的要命。

他终于说道,"我去找大夫来。"

"不,不,你帮我。"没想到苏冉不懂得怎么处理,抽筋不需要找大夫,等那么久阿。

"怎么帮你?"

"就,就是,"她的额头渗出汗,她从未抽筋得那么严重,上学时跑完八百米,也是小抽而已。"抬起我,我的腿,用,用力,拉,拉伸。"

苏冉没有说话,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腿,抓起她的脚踝,按照她说的方法用力拉伸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没那么疼了,脸色也好转起来。

"好点了么?"他问。

"嗯,好多了。"难道她这段时间缺钙么,在古代怎么补钙呢。"你先别松开手,等我稳定了再松开。"

苏冉照做了。

再过了一会,小腿的抽筋惭惭散去,她终于缓过劲来,登时觉得既轻松了许多,又疲惫无比。

既然回到宫里,她必须想办法跟他和好,她的脸皮已经比之前厚多了。

苏冉这个人,不能跟他对着干,只能软着来。

她伸出手去,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谢谢你啊。"

苏冉不说话,似乎不想搭理她。

她再扯扯他的袖子,

"是我不对了,你不要生气。"

"嗯?"

"反正都是我的错,令你不高兴。"她打算认错服软,但不能具体说自己错在哪里。

他颇有趣味性的看着她,"你哪里有错?"

这……他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她继续扯扯他的衣袖,表情既弱小又可怜。

"怎么原谅?"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话。"她睁大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真的?"

"嗯。"

他那不点而赤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他也躺到贵妃倚上,一个人很舒适,两个人就很挤了。

苏沅沅哪敢有什么异议,挤点就挤点,他开心就好。

他伸手从她背后穿过,一下子把她抱到他身上,两腿一分,让她坐在他身上。

"亲我。"他指示道。

苏沅沅犹豫了一下,便俯下身子去亲他。没几下,他推开了她,皱着眉头。

"你认真点。"

苏沅沅很无奈,指天发誓,她还是挺认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再认真点。

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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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他一手按住她的头,再次吻起来。这一次,她被他吻得头晕眼花,好吧,认真点就是力度和热情,一点也不温柔,几乎两人的牙齿都要交战了。

他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使得两人更加贴合。

很快,隔着柔软的布料,她被顶得生疼,但她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挪开,怕说了出来,他更加肆无忌惮。

她努力抬起身子,隔着两人间快湿透的布料,他的坚挺快要陷进去了……

甚至她已经感觉到一阵裂痛!

他的手!

只听得他像丝绸般柔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刚刚搜你身子时你的衣服就湿了,这么害怕我?"

"因为走,走得太快了,出了汗。"她喘着气,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那这里呢,也出汗了?"他的手钻入她被分开的跨下。

苏沅沅窘迫得别过头,根本不敢接触他墨色翻涌的眼睛。

"嗯?"他嘻笑了一声,观赏着她的窘迫。

苏沅沅直接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放到哪里,好羞耻。

"我……我去更衣了,内,内急。"她边说边挣脱着下了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中途遇到小米,没来得及刹车,竟把小米撞飞了。

她根本连停也不敢停,仿佛只要一停下来,就要应付那无地自容的感觉。

小米莫名其妙被撞,跌倒在地上摔得哇哇大叫。她委屈得哼哼唧唧,却倏地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只得悻悻爬起来,一瘸一瘸的朝房间走去。

"公子,刚刚太子让人过来通知,皇后今晚的灯会,请公子带上小姐,说是皇后想见见惠安公主的伴读。"

苏冉闻言,脸色黑了下来,让苏沅沅入宫伴读只是一个幌子。他根本就不想让别人认识她,甚至见到她,惠安公主那边他早就让太子去协调好了,只是要个伴读的名头进宫而已,为何会引起皇后的注意。

以苏沅沅的性子,就不适合呆在皇宫,总是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要是她在皇后面前惹了事,就不是他能摆平得了的。

肯定不是太子的意思,那是哪个不开眼的提出来!或者,看她不对眼的,这么一想,他心目中大概有数了。早知道把她带回苏府,明日再让她回宫,这次就避过去了。

"小姐,你为何不进去?"外面传来小米的声音。

她一出声苏沅沅恨不得缝住她的嘴,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看不出她的小姐不想进去吗!还这么大声问,里面那位肯定听到了!她今天遭遇的窘迫没完没了是吧。

苏冉闻声忍不住笑了,可以想象苏沅沅的臭脸。

不出所料,苏沅沅一进门就看见他嘲弄的眼神,她把头转到别处,心里有点气,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

"你站那干嘛,过来。"

她还不想过去。

"要我抱你?"

"不是。"她回答得飞快,脚步慢吞吞的挪过去,像蜗牛一样。

差不多到时,他一把把她扯过来,她没能站稳一下子扑了到他身上。

"门,门还没关。"

"关门干嘛?"

她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他问的话都是能让她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下的。

"被小米看到不好。"

"怕被她看到什么不好?

她哪能说出来?阿,能不能别逗她了!

他的手又开始伸入她胸襟处,她抓住他的手,"我先去关门!"

她挣脱开他,急匆匆的跑去把门关了,关了后,她松了口气。

"呵呵。"听到苏冉的两声轻笑。

回过头来,看到他斜倚在那,衣服也一片凌乱,敞开的衣襟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头发也散乱着,几丝乌发划过雪白的脸颊,划过殷红的嘴唇。

她看呆了一下,他这种随意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像是勾引着过路人的妖精。

"关门干嘛?"他还逗她,边说着边坐了起来。

"小米在外面"她低着头嘟囔着。

他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

"在又怎样?"他抬手伸到她的颈项处,拇指摩挲着。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像蚊子一样,"不知道。"

他把她拉到怀中,声音很温柔,"我也很想跟你做点不一样的,不过,"他撩起她的头,"你要去沐浴,再换件衣服了。"

"啊?"换件衣服?他还要玩什么花样?

"唔,"看着时间不早,他也不逗她了,"今夜宫里有花灯会,皇后娘娘下旨要你去参加。"

"为什么?"她可不想去,很多礼节她不太懂,怕到时候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你名义上是惠安公主的陪读,只是,皇后平日可不会关注什么公主伴读。"

见她愣在那,他催促她,"你赶紧准备,不要误了时辰。"

苏沅沅沐浴完后选了件素色的衣服,这种场合她不想太招人耳目。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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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奔丧吗?"苏冉看了直皱眉头。

"我只是想低调些。"既然他觉得不好,她言听计从,又换了件喜庆点的。

"这件呢?"她换了件鹅黄色的流云霓裙,袖子有金线绣着兰花,偶尔在夜色中闪烁出金色的流线。

"嗯,"他点点头,差不多就行了。

走了几步,他忽然记起什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锦盒。

"给你的。"

他并未递给她,自己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支步摇,上面镶嵌着一朵含苞未放的兰花。这兰花用的和田玉温润细腻,如同这朵兰花露出娇羞。

女孩子对这些很难有抵抗之力。

看着苏沅沅眼中的惊喜,苏冉轻轻一笑,把它插到她的发髻上。

"好看吗?"她扬起头,得意的笑问着。

"好看,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脑子摔坏后,她就不像他姐姐,倒像是他妹妹。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越来越不安,她来到这世界以来,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为什么皇后娘娘指明要见我呢?"

"你是太子介绍给惠安公主当陪读的,估计就是有人在旁边吹吹风,以为太子殿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沅沅心里也这么想的。

"那会是谁呢?"

"你觉得呢?"

他知道她害怕,拉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呢。"

晚上天气有点冷,他的手是温暖的。

苏冉是两个极端,有时候是个天使,有时候是个魔鬼,而从天使变成魔鬼,只是一刹那。

湖边灯火通明,离得远远就能听到人群的哄闹,他悄悄放开她的手。

"我们先去见皇后。"

她跟着他在人群中穿梭,找到了众星捧月的皇后。

"皇后娘娘,我与姐姐来给您请安。"

苏沅沅在旁边低着头,这种时候可不能抬头看皇后娘娘,电视剧里是这么演的。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如芒在刺,甚至能听到有人在悄悄议论。

"你看,这就是苏府那位养女。"

"听说她行迹放荡,与京城里面不少公子哥儿有勾搭。"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当公主的陪读?"

"听说呀,"说话的声音更低了,"是太子看上她了。"

"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

"身份自是不能给她的,但放在宫里好见面呀。"

"真是不知羞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么公然……"

"别说了,让皇后娘娘听到不高兴了。"

苏沅沅第一次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耳力似乎异于常人,这每一句话怎么就听得仔仔细细?好了,内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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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怪不得呢,还以为来这个世界时间长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种。

只听得皇后娘娘温和不失稳重的声音:"这就是你姐姐,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苏沅沅按她的要求抬起头,为了表示礼貌,她努力的嘴角上弯,达到一个麦当劳叔叔的微笑。

皇后娘娘四十来岁,据说比皇帝还要大几岁,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五的样子。

"你们苏家的果然都是美人胎子。"皇后微笑着,看着和蔼可亲,可眼中却没有笑意,她话锋一转,"怪不得太子要推荐她。"

来了来了,苏沅沅心里抽了口冷气,正不知如何应答时,听得旁边的苏冉说:"回皇后娘娘,推荐姐姐的人是臣下,太子殿下连臣姐姐的面都没见过呢。"

他这样说谁信啊?太子还未成婚便与女子私混,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肯定要打下掩护的。

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唉,苏沅沅听得心里垂头丧气,今晚怕是不好过。

"苏爱卿有心了,那这些日子苏姑娘与公主学了些什么,说来让本宫这做母亲的高兴高兴。"皇后娘娘慢悠悠的说着。

惠安公主就坐在旁边,此刻她的小脸色也不好看,她平时哪有学什么习。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骗她,估计又要禁足了。

"回皇后娘娘,"苏沅沅回答,"臣女惭愧,平日并无与惠安公主一起学习,倒是一起研习做了几道点心。大多数时间,还会聊聊天。"

这算哪门子陪读?

"哦,聊天?"皇后娘娘眉头轻蹙。

苏沅沅解释:"臣女自小性子粗鄙,也不是读书的料。此番进宫陪读是家母想约束一下臣女,以改掉臣女的陋习。听闻惠安公主自小独自在行宫长大,平日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就……让臣女先陪着。"

她这理由说出来不咸不淡,反正要是说她不学无术,没文化,她都自己认了。

她与苏冉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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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公主就见过一面,时间紧急也没有机会大家对口供,只能避重就轻。

而且,惠安公主是皇后亲生的女儿,也是最小的。因为惠安公主三岁的时候出了痘,被放到行宫那修养。皇后那几年在宫中与李贵妃争宠,几乎都把这个女儿忘记了。

听闻后来接回宫中后,皇后甚为惭愧。由于好几年没见,母女之间就不太熟悉,皇后自己也不好意思,竟然干脆连见也见得少了。

这也算是皇后娘娘心中的愧疚。

皇后娘娘沉吟了一下,扭头对惠安公主说:"如此甚好,有人陪你玩乐,本宫也是安心的。只不过,要学习的功课还是不能落下。"

惠安公主站了起来,福了个礼:"母后,女儿知道了。"

"呵呵,你们去玩吧。"皇后娘娘摆了摆袖子,"都听我唠叨的这么老一会儿了。"

"谢皇后娘娘。"苏沅沅与苏冉拜退。

苏沅沅终于松了口气。

一侍卫走过来,让苏冉去见太子。

苏冉有点迟疑,留苏沅沅一人自己在这怕她出什么问题,带她一起去见太子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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