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有些没意思,小久耸了耸肩,目光看向床上似乎脆弱得如同一撕就碎的纸张的女子,你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呢,我确实来过一次曲夫子的房间,她也确实唤了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不是你。
不得不说,的确有些好奇曲浅鱼在呢喃着谁的名字,但是又担心这恶劣的女人是不是又在骗自己,曲游抿了抿唇,试探着问:谁?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她说的是裴羽济,我记得,裴羽济是裴家裴公子的小字吧?
怎么说呢,一下子就从刚刚的好奇变成了心塞,甚至有些不适,在曲游的心里,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一直是拿曲浅鱼当自己这一条战线上的人,现在像是被背叛了,那种感觉让英气繁密的眉都缓缓皱紧,绷紧的唇角写着不悦。
文姑娘可不能乱说,我二姐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而且已经与裴羽济解除婚约了,她不会,也不可能在睡梦中唤裴公子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里是古代,虽然不想这样,但女儿家的清誉名节就是很重要,而且曲浅鱼已经因为与裴澜疏退婚的事情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若是传出她在迷茫间呢喃出裴羽济这个名字的话,那么
没有办法,哪怕现在心里很是不舒服,第一反应还是要替曲浅鱼着想,曲游凝眉看向小久,眼含深意,你明白吗?
曲游,你还真的挺好骗的。
像是玩够了,闹够了,那女子摸索着下巴处的破绽,很快就揭下了那张不属于她的清丽容颜,露出熟悉的明媚张扬来,闻人祺收起面具,在曲游瞪大的,写满震惊的眸子中看到了她想要的情绪,没有想到吧,居然是我?
现在,古代的开挂手段应该又多了一个,除了武功,还有易容术,谁知道这张面具下面是谁啊?
无语地撇了撇嘴,曲游却没了那么多面对小久的紧张与惧怕,因为相比起闻人祺,小久真的要疯批恶劣很多,娇宠长大的七公主只是性子爱玩爱闹,而那位武功高强的暗卫,可是以打打杀杀为标准。
松了一口气,她来到了曲浅鱼身边,试探着伸手触碰了一下那明显就很是滚烫的额头,和记忆中的冰肌玉骨不同,像是第一次如此有温度,曲游担心地皱紧了眉头,公主,你我的事情等会儿再说,我先去找大夫开些风寒的药物,你能帮我照顾一下二姐吗?
还真是姊妹情深呢,不过本公主不会照顾人,你留下来吧,我去开药。
好,多谢公主。
道谢过后,房间内迅速安静下来,曲浅鱼连呼吸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轻轻浅浅的,气若游丝。
在凑近之后显得更为担忧了,毕竟那苍白的面色上还沾染了很多细汗,那干燥的毛巾擦拭过后就会发现她的身体居然是冷的,曲游奇怪地摸了摸曲浅鱼的脖颈,果然,触感清寒,带着毫无血色的冰冷。
我靠。
震惊又慌乱,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曲游赶紧用被子把曲浅鱼裹住,甚至有些急躁地给她摩擦起光滑细腻的肌肤来,摩擦生热,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