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芬兰之前他就已经打听好了这边有不少干预儿童心理的医院,是真的要给汪熠濯好好治一治的。
既然国内的心理治疗大多数都试了,那就试试国外的——汪星泉知道自闭症并非不能治愈,况且汪熠濯还不是那种重度的。
而出乎意料的是来芬兰这边的治疗,竟然还不错。
本来已开始汪星泉以为这边的医生和人说的话汪熠濯都听不懂,会对他的治疗造成不小的影响,甚至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没想到,这种全然陌生的环境反而更让汪熠濯放松。
这孩子似乎天生喜欢全世界没人能听懂他的话,且他也听不懂别人的状态,在这边竟然找到了‘怡然自得’的快感。
而且更容易打开心扉,治疗反而容易了不少。
现如今汪熠濯比起两年前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已经堪称脱胎换骨了。
虽然还是沉默,不爱说话,仿佛与外界隔着一层真空似的,但汪熠濯起码不那么麻木,眼神里仿佛有光了。
“来,弟弟,哥哥给个烤串,你以前不是最爱吃了么?”赵梓蓝疼惜的揉了揉汪熠濯的脑袋,逗他:“据说好了不少?跟哥哥说说,在国外那两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
一阵沉默,汪熠濯在万众期待里慢吞吞的问:“好玩的?”
“嗯啊。”可能是第一次得到汪熠濯的回应,赵梓蓝眼睛一亮,激动的够呛:“有没有认识什么洋鬼子好朋友?”
汪熠濯摇了摇头。
“呃。”赵梓蓝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在咱这儿没吃过的。”
出乎意料的,这次汪熠濯回答的很痛快:“奥地利榛子果酱蛋糕。”
赵梓蓝不由得愣了一下——不单是因为汪熠濯能如此流利的一气呵成说出这个菜名,更因为这个蛋糕他也吃过。
连锁的米其林三星才有的甜品。
“卧槽,可以啊。”赵梓蓝看向旁边闷头吃烤串的两个人:“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看来国外的生活是真不错——这连米其林都吃上了。
“哥哥说。”汪熠濯一本正经的同赵梓蓝交流:“庆祝。”
赵梓蓝:“庆祝什么?”
这可就难倒汪熠濯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也没见到他说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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