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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我发现司徒瑄并没有生气,反倒是静静地望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难道他这会儿心情不错,所以愿意讲道理了?
我继续说道,“反正大家都不喜欢对方,绑在一起也不合适对吧。我们分开之后,各走各的道,你大可以去找一个你真正喜欢也喜欢着你的人,两情相悦,岂不美哉?”
这句话似乎让他有些触动,喃喃重复,“两情相悦……”
“对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爱有所回应。虽然你现在可能还牵挂着苏眉,但她毕竟已经嫁人了,跟徐长安也算是恩爱幸福了。你总是追着自己得不到的人,是不会幸福的,应该尽早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啊!”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何止有道理,简直就是真理了好不好,你个臭弟弟!
表面上我还是努力做出和蔼微笑,“你能这么想,已经迈出了一大步,好事来的。等以后我们分开,你大可以多认识一些女孩子,敞开心胸去了解她们,然后你就会发现其实真爱就在身边!”
他又点了点头,仿佛十分受教。
我大为感动,原来这家伙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那你呢?是打算离开侯府,然后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吗?”他的样子似乎也变得真诚了许多。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回不去了吧。我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是因为我自己本来的肉身已经死了,所以才借尸还魂。话本里不是也有这样的故事吗?不过,以我的能力,相信在这个世界里也能过得很好,离开侯府,天大地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地。”
“天大地大,也会风大雨大,你若是留在侯府,本侯可以庇佑你……”
“谢谢你的好意啊,但我是人,不是你圈养的动物。我想自食其力,不用大富大贵,过一些简单的生活就好。”
“既然如此,本侯愿意放你离去。”
“真的?”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瑄居然答应了!
“诚如你所言,夫妻应是两情相悦,你若是不愿意,强留你在此也无益。只是如今你用的是玉锦瑶的身份,若贸然和离,我们两家都不好交代。你给我三年时间,我定放你离开。”司徒瑄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我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久了,“为什么要三年?”
“外有朝堂局势变化,内有侯府家业震荡,你总得给我些时间,寻一个合适的机会,不伤了两家的颜面,也给彼此寻个万全的退路。”
“可三年太久了,万一中间有什么变故……”我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瑄抢白道,“若三年内我亡故,你大可以用死遁的法子离开侯府,对外宣称你为我殉情。”
他倒是敢想啊,我撇了撇嘴,“你不会死的!”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以前别人都在背地里叫我病涝鬼,短命种,只因七岁那年,宫中太医替我诊断,说我活不过双十。我今年十九……”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知不知道求生意志对病人来说胜过灵丹妙药!再说这些年,你的身体不都已经在慢慢好转了吗?只要坚持锻炼,听医嘱,好好喝药,你不会有事的!一定长命百岁!”
他转过头来望向我,周围好像雾蒙蒙的一片,可他那双眼眸却很明亮。
“那就承你吉言。”他的语气温柔,声音也软软的,像是有手指轻抚过我的耳朵。
那一瞬间,我心跳莫名加速,脸颊开始发烫。
三年时间果然还是太久了些,万一我在这三年里跟他相处的过程里,没把持住,喜欢上他怎么办?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说道,“若是在这三年里,你发现自己已经不想离开了,我这侯府多养一个闲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又羞又恼,腾地站起身来,“放心!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总之,三年之约从今夜开始,不如今夜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在下司徒瑄,敢问姑娘芳名?”
嘿,他这么大方,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不行!不能输!
我回身朝向他,“你好,司徒瑄,我叫夏瑶,夏就是夏天的夏,瑶就是玉锦瑶的那个瑶。”
“倒是巧了。”他勾起唇角,笑得很好看,大概是心情不错吧。
明明跟他谈妥了条件,我的心情也该很好才对,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丝复杂情绪。
“那以后我便叫你瑶瑶。”他随口说道,云淡风轻。
我大概知道自己心情复杂的理由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与虎谋皮,掉进了坑里啊。
第二天早上,是喜鹊来服侍我起床的。
司徒瑄已经出门赶去朝会了,不会那么快回来。
听着喜鹊转述司徒瑄临走时交代的会回来陪我用晚膳,我浑身气血就忍不住往头顶上涌。
昨天夜里,明明跟他说好了只维持夫妻之形,哪怕是睡在一间屋里,躺在一张床上。他
', ' ')('睡他的,我睡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结果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司徒瑄怀里,被他搂着。
我推开他之后,他还怪我,说是我自己爬过来他这边的。
我看了一眼身上被子,确实盖的是他的,也没法说什么,只能钻回自己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很热,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进了司徒瑄怀中。
反复了好几次,直到天亮才睡着。
现在回想起来,睡前他还故意跟我强调,“不如我们界定好,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绝对不能做的,不然若以夫妻相处,又在外人面前露馅就不好了。”
我那时已经有些困了才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陷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牵手拥抱什么的,就那种普通的身体接触是可以的,但那种事,绝对不能。”
“哪种事啊?”他刨根问底。
处男怎么这么麻烦,我啧了一声,“生孩子要做的事啊!反正我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我是有原则的,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结果睡着了之后,肯定是我睡觉睡得太死才被他捉弄!
可恶,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根本就是个臭弟弟!
什么三年之期,就是个大坑!不如我自己另寻他法,趁早脱离苦海!
这时,喜鹊一脸谄媚的笑,“侯爷说您昨晚上辛苦了,让您多睡一会儿,还不让奴婢们打扰您。”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想多了。
用过早午饭,我正在屋里做瑜伽时,就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是侯爷让人送东西过来。
我赶紧起身,去院子里看看。
原来是百兽院的小厮赵二,他正提着一个鸟笼,恭敬地朝我行礼。
没想到,司徒瑄让人把那只叫小眉的鹦鹉给我送来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鸟不是他给苏眉准备的吗?
“侯爷说了,夫人若是闲来无事,可以教这鸟儿说话,打发时间。”
“我可没养过鸟,照顾它会不会很麻烦?”
“夫人不用担心,小的已经把注意事项都整理成册,方才已经给喜鹊姑娘了。若是夫人这儿不好安排人手,小的可随时听候差遣,帮您训鸟。”
我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喜鹊,给他了些打赏。
鹦鹉被留下了,院子里的下人都围过来看个新鲜,我却隐隐有些犯愁。
司徒瑄给我挖的坑越挖越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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