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我在外间的贵妃榻上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昨夜的经历,简直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搂着我的腰,带着我飞到侯府最高的阁楼顶上。
直到天边泛白,再也看不到月亮时,他才送我落地。
我好像跟他说了许多话,又好像是他跟我说了许多。
那些细节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等我回到素心阁的时候,鸡都叫了,免得吵醒别人,我就直接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虽然最后是被丫鬟喜鹊叫醒的,我根本还没睡够,却依然带着刚做了美梦的表情,喜滋滋地望着她,“还早呢,让我多睡一会儿。”
“不是!夫人,刚才疾风在外面喊侯爷,好几次都没有人应。昨晚侯爷没什么事吧,这个时辰他早该醒来了。”
“啊?”我这才想起来,司徒瑄一向是起得很早的。
今天确实有些古怪了。
“好!我去叫他。”我转身进去,走到床边,果然司徒瑄还在躺得好好的。
我伸手推了推他,“侯爷!”
他还是没有动弹,我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缓缓将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
还好还好,还有气,可气息似乎有些过烫了。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试着把自己额头贴在他脸上,真的很烫。
很快,孙大夫被请了过来,赶紧替司徒瑄号脉。
眼看着他收回了手,我在一旁问道,“侯爷怎么样,很严重吗?”
“侯爷昨夜是几时开始发高热的?”
“呃……”我怎么知道啊,反正我出去的时候他好像还好好的,只是睡得特别沉。
见我说不出话,孙大夫便不再多问了,“在下先去开方子。夫人也不必担心。侯爷连日积劳,未休息好,这才引发体内沉疴,高热不退。虽看似凶险,反倒是好事,这一次适当用药,反而能将邪症旧疾一并都赶出来。只是要辛苦夫人这几日仔细照看着,不能马虎。”
不能马虎?这姓孙的是在讽刺我,连司徒瑄几时发烧都不知道,也太马虎了是吧。
我忍!现在全府上下眼睛都盯着呢,我没办法做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虽然我知道司徒瑄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可是撑到大结局的男人,但现在确实病倒了,我这个挂名夫人不在跟前伺候,老夫人就先不会放过我。
“有劳孙大夫了,我会好好照顾侯爷的。”我只能堆起笑容,把这件差事揽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孙大夫开好方子让人去抓药,还怕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发烧的病人,又折转回来交代我,细细嘱咐了一番。
室内要通风,但病人不能见风。
要替他降温,用冷水擦身,每一处都不能落下。
还要等他自行降温之后才能服用药物。
当时我答应得挺痛快的,直到丫鬟们替我备齐了一应用具之后,我站在床边,望着这么大一个司徒瑄,才有些犯难。
“小的先帮侯爷除下衣衫,夫人再替侯爷擦身吧。”刚进来的疾风像是看出了我的难处,主动开口。
“好啊好啊。”我立马就答应了,要是后面那一步他也帮忙的话,就更好了。
疾风手脚麻利,几下就把司徒瑄给脱光了。
我也不是没看过男人裸体,但这么直接就摆在眼前,还是有一点过于刺激了。
“那剩下的就麻烦夫人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是了,小的就在外面候着。”疾风收拾好了,就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病重的人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一开始替司徒瑄擦身子时,很难避免看到他的一些私密部位。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干脆哼起了小曲,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然后专心照顾病人。
擦拭胸口的时候,他胸前两点粉红色的乳头,被湿帕子搓了两下,立刻就翘了起来,颜色也变得深了些。
想什么呢?我赶紧继续哼着小曲,不断暗示自己,这是一大坨白猪肉,我得让它保持新鲜。
擦完上半身,该下半身了。
考验姐姐定力的时候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帕子拧干,盖在他双腿中间,隔绝了视线,果然轻松了许多。
换了另一块帕子,把他的双腿双脚先处理一遍。
最后,才敷衍地把中间那帕子稍微弄了两下,就放回水盆里。
我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可还是听见他似乎哼了一声,接着那地方就肿胀起来。
这是男人自然的反应,还是因为生病了的反应?
到了我的知识盲区了,要不要出去问问孙大夫,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或者问问疾风,他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的吧。
可是这种话,我要怎么问出口啊!
我急得都要挠头了,我又不是护士,为什么要我来照顾病患!
不管了,先继续擦别的地方吧。
我跳到床上,把司徒瑄的身子侧过
', ' ')('来,帮他擦后背的部分。
“冷……”司徒瑄半昏半醒之间,喃喃吐出一个音节。
“你冷?好,等一下!”我将被子拉过来把他的双腿盖起来,跟昏沉沉的他对话,“现在好点了吗?”
“冷……”他伸手在我腿上扒拉着,像是要抱住我,又使不上力气。
我拨开他的手,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蹲着,“别乱动了,等我给你擦完身子,一会儿喝了药就没事了。”
等我又擦了一遍,准备跨过他的身体下床去换一条帕子时,他忽然张开手臂,一把抱住我的腰,将我拉扯得跌进他怀中。
“你这是有力气了?”我趴在他身上,虽然是隔着被子,却也能清楚感觉到他在我身下被我压着。
然后他的双腿抬起交叉勾住我的身体,一翻转,将我整个人翻到床里面。
这家伙是把我当被子卷起来了,现在我被他搂得紧紧的。
“司徒瑄,你松手啊!我要去换水,换帕子!”我推了推他,但他紧闭着双眼,根本没有松手的意识,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了。
你他妈的,生病了不起啊!
我强压着火气,试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疼……”他皱着眉头,好像是被我弄疼了。
我一下又不敢动了,谁让他还生着病,身体还这么差!
“夫人!药煎好了,是现在送进来?”疾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送进来!”我赶紧回应,有救星了!
结果疾风端药进来,看见床上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放下药碗转身就出去了,跑得贼快。
我哎了一声,还没说让他帮忙,他人影已经不见了。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好吗?
这下误会大了。
我试着把双手从束缚里先拔了出来,抬手摸了摸司徒瑄的脸颊,好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侯爷?司徒瑄?你要是退烧了,我们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你松一下手,我给你拿药!”
趁他还迷糊着,我用商量的语气这么说着。
“不喝药!苦!不喝药!”
他是三岁小孩子吗?还是高烧把人烧傻了?
没办法,我豁出去了,继续忽悠他,“不苦的,你乖乖喝药,姐姐给你糖吃。好不好?”
这小子果然是傻了,听见我说糖,他竟然闭着眼睛笑了。
“吃糖,要吃糖。”
“好啊,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糖!”我看他已经上钩了,准备推开他。
结果,下一秒,他凑过来,舔在我的嘴唇上。
我瞪大了眼睛,只看得见他的睫毛乌黑浓密像鸦羽微微轻颤着,随即我感觉到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口中……
我应该要推开他的,可他是病人,我不能太粗暴。
是因为病着,所以他的吻也这般炙热?
不知不觉,我闭上眼与他回应着,像是与他一起被卷入了一阵漩涡之中,彻底放弃了抵抗,随波飞转,失控。
“好甜。”他松开我时,我恍惚睁开眼,看见他好像已经清醒过来了,正望着我。
“甜?”我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好像被他传染了糊涂病。
他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嗯,你好甜。”
我怎么跟病人搞在一起了。
疯了疯了!
从他怀里爬出来,我跳下床,差点就要冲出去,一想到自己还肩负着照顾病人的责任,还有全府上下的目光都盯着这里呢。
我咬咬牙,转身回来,端起那碗温度合适的汤药,“侯爷,喝药了吧。”
“那你喂我。”他还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完了,我竟然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些时候,老夫人过来探病。
司徒瑄已经喝过药,还吃了一次东西,精神比早上好了许多。
我在边上一直默默听着他们母子说话,等待着老夫人训示。
没想到老夫人一直没提这茬,似乎还对我一直在司徒瑄跟前照顾侍疾很满意。
“最近看来流年不利,我打算过两日去法隆寺祈福,在佛菩萨面前拜一拜,为瑄儿消消业障。”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看来司徒瑄突然病倒,确实把她吓得不轻,再加上当年太医断言过她小儿子活不过双十。
想到这里,我赶紧插话说道,“母亲,请允许媳妇代您去一趟法隆寺。如今天气炎热,山路难行,您在侯府的庵堂内表表心意,已是诚心。媳妇会在侯爷身体好些之后,去法隆寺听经念佛吃斋一个月,以求侯府上下平安。”
老夫人有些意外地望着我,片刻之后,欣慰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有如此诚心,那就让你去吧。”
我在心中雀跃,好耶,可以借着这个名义出府了。
虽然只是去一趟法隆寺,但至少可以一个月的时间不用对着司徒瑄,安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