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淡淡应道,视线往窗外漫无目的地看去。
思绪恍若一团迷雾,朦胧还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湿.哒.哒。他们的飞船不到一会就已经降落了。
而研讨会这边,祖兴发端着一脸高深莫测,对那些同行爱理不理。
其中一位地中海的老教授带着文质彬彬的徒弟过来和他打招呼,他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这位头发所剩无几的药剂大师嘴角抽了抽,顿了顿才问道,“今天就你一个?你就不想找个人继承你的衣钵?”
适时,搀扶着这位药剂师,长相乖巧的青年朝祖兴发明媚一笑,“久闻大师的事迹,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能得祖大师指点一番。”
祖兴发轻蔑一笑,那下颌抬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语气特别小人得志,“哼,都什么年头了,还衣钵。不知道的,以为你还活在古地球。”
“我这么年轻,哪里用得着。”继而,他又指着那小年轻的鼻尖说道,“想让我指点的都排好几飞船航道了,你算老几?”
“简直不知所谓!”那药剂师瞬间就怒红了脸。他身旁的小年轻羞愧又无措,柔弱得要哭不哭。
祖兴发才不管四处那些不赞同的目光,他就差鼻子朝天,“装得好像你有多喜欢我似的,没看我都没主动找你聊天吗?”
这话音一落,基本上得罪完了全场的几十个药剂师。要知道,这祖兴发来到会场,确实没主动找任何一个人主动打过招呼。
在场的,资历比他老得多的一大把。
那些人脸色各异,原本就不太喜欢祖兴发的离经叛道的,这下就称得上厌恶了。
因为一个连自己脸面都不要的,哪里会有人觉得他会给自己脸。既然他连面子上的事都不融洽,那还谈个屁的相处。这个研讨会稍后还有实操环节以作技术交流的,眼下想把祖兴发摁在地上摩.擦的更是迫不及待了。
离研讨会还有几百米路的谢榕栗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激灵,他摸了摸鼻子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几个在搞直播的学生闹哄哄地翻看自己的视频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镜头把远处的一行如小黑点般大小的人拍了进去。
等他们传到了网上,做梦都没想到摄像头的万倍像素竟然暴露了塞西尔亲王传说中爬床的那位的行踪。
祖兴发压根不管那些扎堆的人讨论得如何激烈,他低头看了三遍个人终端上面的时间,纳闷那个谢榕栗怎么还没到。
这里不是他的母校么?难不成还会迷路。
不过,这事还真说不准。他咬了咬拇指,emmm……古人有言,一孕傻三年。
这事还真不好办。
他自个的纳闷无人知晓,这事指的是迷路还是别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忽地“嘀嗒”一声,生物材料的大门缓缓打开,部分人的目光被吸引到那边去,瞬间,他们就惊呆了。
虽然大部分药剂师都不喜欢看娱乐新闻,也不喜欢看花边消息。但是他们今天带来的徒弟多啊。
谢博士像是被看猴子似地注目,垂落在身侧的左右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笔直的裤隙。
这一瞬间,还真说不上究竟在家和塞西尔碰面尴尬一些,还是这般面对各种目光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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