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屋子。”
上次赏花宴结束,不知着了谁的下三滥手段,倒是意外成就了她与世子的好事儿。
想是她的小意让世子得了趣儿,有一便有了二。
眼见着世子这几日夜夜宿在她房里,静婉便活络了心思,想着把痕迹露给静姝看,趁机绝了这个“劲敌”的心思,却不想没见着静姝伤心欲绝,倒是得了一句奚落。
静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泪汪汪地盯了静姝一瞬,便用帕子遮上了脸。
眼见着静婉泪染罗帕,静姝哂笑,面皮儿这么薄,竟也敢露给她看。
只是,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刚刚打着机锋演了一出姐妹情深,静姝不得不随便寻了个话儿替静婉这一哭做了注脚:“没想到二妹对我爹娘的思念之心竟是不比我差多少,这才提了给他们做法事,二妹便忍不住哭了。”
静婉忙用帕子遮着脸告罪,退下去洗脸更衣。
静姝转身朝着曹丞相盈盈福身:“小女儿家家的,情绪上来便收不住,让曹相见笑了。”
静姝和静婉这几句机锋,在曹丞相眼里就跟小儿过家家一样,转瞬便将内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看出静姝心有防备,只愿借他的势并无欠他人情之意,曹丞相抚着短须一笑,再没提给静姝作主的话,只是道:“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泪珠子多些也无妨。老夫还是那句话,若是有谁让你受了屈,只管来告知老夫,老夫虽不才,庇护故人之女的能为还是有的。”
不管这曹丞相是何种居心,他这般大包大揽的承诺,静姝只有拜谢的份儿。
这一番插曲过去,上巳节饮宴总算步入了正轨。
望仙亭外。
缭绕着水雾的蜿蜒溪水两畔已经摆好了坐席。
青衣婢女已在溪水上游执玉壶捧羽觞,拖着碧玉盘似的莲叶相候。
封正则暂且收了黏在静姝身上的视线,起身相邀,亭中众人便不再耽搁,顺着半悬于悬崖之上的石阶出了望仙亭。
遥望溪边坐席,两两相依,尽数落在渠道曲折处。
静姝心下了然,这是将曲水流觞做了些变通,静婉这心思倒是巧妙——既显得有新意,又应了上巳节的景儿,还能趁机增进小夫妻的感情。
只不过男主封正则还在“眼瞎”阶段,静婉这番心思十有八九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