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洗手池台上,安静坐着一个少年,他戴着纯黑口罩,倚靠墙壁,闭着眼,睡得很沉。
负责人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坐在洗手台的人,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俞白抿紧唇,脸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凛冽冬日的寒气。
小可一看这情况,也大概预料到什么,脸色很难看,瞪着躺地那个男人,恨不得冲他下三路的位置狠狠踹上一脚。
俞白走到洗手池,将乐意小心地打横抱了下来,转身欲走出洗手间,不料躺地的男人徒然开口,满眼充血,看着十分癫狂。
“我要报警!有人要杀我!!那个人想杀我!!”
他惊恐地看着乐意,双眸瞠大,五官痛苦的拧在一起,面色狰狞。
小可反应很快,立刻将洗手间的门关上,阻隔门外无数好奇的眼睛。
餐厅负责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尽量先安慰他,并打电话联系救护车,谁知说了没两句,这人又大叫大嚷,不依不饶,非要餐厅给个说法,还说要见老板。
时不时威胁俞白,他认出俞白了。
“我要让老板封杀你!把你雪藏,一辈子也接不到戏!出不了头!!还有那个,我要干/死他!我要——”
俞白眼神冰冷,猛然一脚踩下对方的手肘。
“啊啊啊啊——!”
男人痛叫,几近晕厥,满额冷汗和脸上的鲜血混在一起,看着特别骇人。
洗手间非常安静,能清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俞白语气森冷的说:“我不在乎。”
他移开脚,不再说话,抱着乐意离开,小可紧随其后,离开前转头呸了他一声。
中年男人忍不住痛,彻底昏厥过去。
负责人趁他昏迷,也给了他几脚,这人恶心透了,上几次来餐厅,还调戏过他未婚妻,奈何对方势大,那事不了了之,今天落在他手里,顺便报个仇。
俞白将乐意小心放在后排座,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小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熟睡的乐意,问:“他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
俞白摇头,“我检查过,他没有受伤,衣服也很完整,对方并没有得逞。”
小可又问:“他是喝醉了?”
俞白没有回答,但答案很显然。
小可问:“那现在我们应该去哪儿?送他回酒店,还是去你那儿?”
俞白看了眼乐意,说:“送他回酒店,我家不安全,最近狗仔盯得紧。”
小可赞同的点了下头,没再发问,她看得出来俞白心情非常不好,心上人在眼皮底下被欺负,搁谁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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