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恨到极致，那不是他熟知的小赢的眼神。
他突然意识到，霍赢长大了，他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不再是八年前粘他的小少年，亦不再是五年前一腔热血喜欢他的青葱少年。
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一个秘密颇多心思复杂的成年人。
他在向原著那个阴郁偏执的男人逐步靠近。
乐意忽然而生一种无力感，即便他预知所有剧情走向，即便他费力更改霍赢糟糕又悲惨的经历，他依旧是那个缜密阴戾的霍赢。
他无法改变他……么。
“小赢……”
闻声，霍赢转过头，神色平静，望着乐意的眼神很轻和。
乐意神情复杂的问：“你做的事，很危险？”
霍赢脸色未变，“不会。”
乐意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但迎上霍赢的目光，他却再也问不出口。
“停车。”
乐意喊住开车的严飞。
严飞冷不丁听见要求停车，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霍赢。
霍赢表情淡淡的。
乐意又重复了一遍，霍赢这才吩咐严飞停车。
严飞靠边停车，却似乎秒懂霍赢的意思，没有解锁车门。
乐意伸手去开门，门锁了，打不开。
他抬头去看前排的严飞，严飞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却愣是挺直腰杆，没敢吱声。
boss没发话，他不能放这个人下车。
乐意一瞬间明白过来，他惊愕地看着霍赢。
霍赢轻手掐起乐意的下巴，微微抬起，与他对视。
“乐乐，你怕我？”
乐意抿着唇，打开他的手，问：“坠海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你故意掉下去的。
是不是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以身犯险。
知道他一定会救他，故意被霍林推下海。
这些话，如鲠在喉，乐意没办法真的开口问他。
如果不是他临时起意去病房探看霍赢，根本不会发现霍赢偷偷出门，去做什么事。
他怕自己养了三年的小孩，最终走上原著反派的道路，最终会得到原著那样黑化的结局。
“不是。”
霍赢否认说：“我不骗你。”
乐意嘴唇动了动，斟酌后，说：“霍赢，不要做危险的，在霍家如果真的过得不好，他们对你不好，你可以回来，我永远是你的退路，哥哥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不要……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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