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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儿媳妇还是个傻的。
亲娘、亲舅舅不要,非得嫁过来,养着这么一个废物和两个老不死的。
这要是她儿媳妇就好了。
然而一个念头过后,喜生娘就想起自家儿媳妇,自从被姜溪治好了,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还越发好吃懒做了。
但她还真不太敢跟之前那样打骂。
喜生娘摸了摸头顶前几天才打了一架后少了一簇头发后显得光秃秃的地方,刻薄的老脸憋闷不已,徐翠那傻子都不上道了。
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
被念叨的徐翠,也没真的不管这件事。
婆婆偏心这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之前还没这么明显,现在看着,似乎只有老三是他们亲儿子,姜溪是他们亲儿媳妇,其他两个,都是捡来的?
她胸腔满是怒意,但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随意发泄出去。
上次被公婆两人打了,她还记着,确实有些沭。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徐翠知道自己儿媳妇,是晚辈,真跟婆婆对上,肯定是吃亏的,那就得找帮手,丈夫是靠不住的,没什么用还好面子,又是亲儿子的身份,经过上次一闹,哪怕他气得要死,怕也不会再跟公婆闹了,最多躲在家里放个狠话,不给公婆养老。
因此她很自然的想到同样不被偏爱的老二一家子。
徐翠和刘小花关系也不是特别好,毕竟在姜溪没来之前,两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去抢公婆那的东西,谁多要了谁少要了,他们心里都不舒服。
要不是姜溪,她们也不会统一战线。
所以姜溪结婚后,知道阻止不了她嫁过来,徐翠和刘小花两人也没再凑一起折腾了,不过两颊住得近,互相的动态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记得昨天才看见老二家的抱着孩子去镇上,还是去婆婆家借的车。
孩子生病了,身为公婆却还只顾着小儿媳妇,那可说不过去吧?
怎么也得补偿一下。
补偿了老二家,那老大家自然也一样。
因此徐翠回家的脚步一拐,就去了隔壁裴德义家。
裴德义在外面玩,现在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刘小花在洗裤子。
刘小花就大嫂来了,有些憔悴的脸抬了一下,嘴角烂了老大一块地方,整张脸都有些难看,她很快低头道:“大嫂坐啊,我先洗一下裤子。”
“这是怎么了?”徐翠惊奇的拧眉:“丰收都七岁了,还拉裤子了?还有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刘小花摸了摸嘴角,苦着脸道:“没呢,他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拉肚子了,昨天我去开了药,刚好一点,瞧着可怜,所以他爹买了点肉回来吃,结果今天又开始了,他来不及去茅房,就拉裤子里了,我这嘴,可能是前些天上火引起的,就一直没消停,丰收病了后,更加严重了。”
徐翠同情的看着她,儿子生病,自己还烂了嘴角,那么大一块,再烂下去,脸都要毁了,便劝道:“赶紧去镇上看看吧。”
刘小花摇头:“我看了的,大夫还让我买药,五毛钱一小盒子,我涂了,一点用都没有,不去了不去了。”
正说着,一个七岁的男孩软着腿扶着墙出来,喊道:“娘,我要拉粑粑……”
刘小花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抱着儿子去。
徐翠看呆了,好一会儿,等一切处理好了,刘小花洗了手过来,她才喃喃道:“丰收这情况,还挺严重的啊。”
“是啊,本来都好了的,结果不知道干啥了,又开始了,不该让他吃肉的。”刘小花抱怨道。
一切整理好,她才揉了揉腰。
徐翠抿抿唇,还是说:“你知道爹娘昨天做了什么事吗?”
“什么?”刘小花这两天为儿子头疼,倒是没关注家里的事。
徐翠脸色沉沉道:“他们给那好儿媳打了个药柜,还打了个书桌,你不知道那柜子多大,用板车拖回来,可让人羡慕了,估计花了不少钱。”
刘小花脸色一变:“打了两个大家伙?”
徐翠点头,气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亲儿子不管,非得一股脑的讨好姜溪,真以为那丫头说的是真话啊?她怎么可能给这两人养老?”
刘小花已经听不下去了,气得就要去闹。
凭什么姜溪有,她没有?
阻止不了姜溪嫁过来抢走小叔子的抚恤金就算了,现在公婆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开小灶,也太过分了!
但她刚走两步,被徐翠拉住:“唉,你可别这么去。”
刘小花气道:“你拉我做什么?难不成就看着他们把钱都给了那小贱|人?”
徐翠没好气道:“你傻啊,爹娘正护着姜溪呢,你这样闹,能做什么?”
刘小花面色一滞,也知道情况,不甘心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不管?”
“当然不是!”徐翠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院子里的自行车:“这自行车,你藏起来,要是他们来要,你就扯这个事说话,再把你儿子抱出来,让她知道孙子生病了,她还在讨好那儿媳妇,看她脸往哪搁!”
刘小花道:“这……不太好吧?”
徐翠理直气壮的叉腰:“有什么不好?他们两糊涂的哄着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媳妇,你儿子生病他们有给你们钱吗?自行车那么贵,咱俩都没有,凭什么姜溪有?车子扣下来,到时候卖出去,转手咱俩都能得小两百块钱,不挺好的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