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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着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
没骨折,但是这口子太大,得缝针,要缝针就得打麻醉,姜溪现在还真不能随意拿出麻醉来,硬来这得多疼啊。
她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道:“把爹送去镇上,那边应该有麻醉,不然硬来直接缝针,太疼了,而且还不知道伤了筋骨没有,我这也看不见。”
她这条件简陋,消毒设备都不够全面,万一感染也不是小事。
“还得去镇上啊。”裴德义拧着眉,去推着车,又格外担心:“这一路过去不会又流血吧?”
“不会。”姜溪指着他腿上的两根针:“注意这针,等到了诊所让那边大夫拔了。”
裴德义唉声叹气,正要将疼得已经没多少意识的父亲放到车上,外面一道由远及近的车子轰鸣声出现了。
一人道:“有车!”
“谁家亲戚开车回来了?这么气派?”
姜溪眼睛一亮,丢下一句“先别动。”就快步跑出去,想要找找那车子。
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来了,但裴家村这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是连着些关系,裴家自然也不例外,要是亲戚的话,这种情况借用一下车子是最好的。
而且这个时候,能开车到这偏僻村子来的,绝对不是路过。
这后面就是山,根本没路。
姜溪跑了两步,那车子也正好过来,居然是直接往裴家的方向来,姜溪都没来得及开口,他车子就停在裴家门口。
她又默默退回来两步。
车上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下来,手里还抱着东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
姜溪上前语速飞快道:“你好,我是裴贺军的……爱人,他爹刚刚下地干活被镰刀割伤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送到镇上诊所?”
那人脸色一变,立马道:“当然可以。”
他招呼一声,车上另外两人也下来,急忙忙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几人都愣了,但见军装,也猜到大概情况。
“我们是裴贺军同志的战友,是过来看望他的,正好有车,就坐我们车走吧?”为首那人道。
裴德义立马点头:“多谢同志!”
他抱着亲爹往外走,车门已经打开,他将人抱上去,这是个皮卡车,前面有座位,后面还有空位,能带不少人,姜溪进屋拿了钱和存着,正要锁门,裴母哭着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姜鱼和姜米两人。
她第一时间上前跟她解释情况:“娘,没事的,这车子快,马上就能到医院,车子后面也坐得下,你也去吧?”
“好好。”裴母颤颤巍巍的点头,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姜溪让两个同样惊慌的妹妹留在家里看家,自己扶着裴母上车,两个军装的青年刚将裴父放上去,就过来搀扶着裴母将人弄上去。
她们是坐在后面车篓子里,很快车子就要启动。
中年男人带着另一个年轻的男人直接一个跳跃就爬上后面,对他们点点头。
*
“小溪,你爹严重不?”车子开始动了,裴母也稍稍回神,死死地拉着姜溪的手问道,她眼神却没什么焦距。
姜溪柔声道:“不太严重,就是血流的多,一回来我就给止血了,你放心,一定没什么大事的!”
裴母眼眶一酸,抹着眼泪:“你说这是什么事咯,怎么今年我家就一直出事……”
姜溪被她哭得心头也酸溜溜的,同样想哭了。
这两老这一年的运势真的不太好。
看着她们俩,上车后就没好意思说话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裴母看了他一眼,是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因为思考,难受的心情都缓解了许多,她没做声,就这么看着。
中年男人笑了,正色道:“我是贺军上司项亦杨,贺军出事时,我来过你们家的,这是施仲华同志,是贺军的搭档,听说贺军结婚了,咱们特意过来看看,你放心,你们是军人家属,有什么事咱们军方会帮忙的。”
施仲华跟着点头,看着两人认真道:“婶婶,嫂子,贺军跟我是好兄弟,他爹娘就是我爹娘,你放心,等会儿咱们就将人送到县里医院去看。”
经他这么一说,裴母就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我记得了,同志好同志好。”
她听到要去县里医院,迟疑了一下,看向姜溪。
姜溪点点头。
坐车不需要很颠簸,时间久点也无妨,县里到底更好一点。
裴母感激道:“多谢你们了,幸好你们来了,之前也是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和老头子两个没见识的……”
“您言重了。”项亦杨摇摇头,有些愧疚:“我们应该早点过来的,就是刚准备过来时,部队里有任务,耽搁了一个月,也幸好是今天,老天爷还是在帮着在咱们的。”
“对对。”裴母点点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她虽然心头难受,面上还是露出两分笑意,拉着姜溪的手,给他们说:“这是老三媳妇,之前定的娃娃亲,老三在部队,她年纪也小,就一直没结婚,这孩子是个实诚的,老三出了事她也愿意嫁过来……”
两人早就知道,听到这话,看着姜溪的神色越发温和。
项亦杨沉声道:“同志,你辛苦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组织说,咱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为了国家奉献的人,以及他们的家人。”</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