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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仲华感叹一句:“辛苦嫂子了。”
项亦杨点点头:“多亏了你,贺军一定会醒过来的。”
姜溪摇摇头:“是他自己求生意识很强。”
施仲华坐到床沿那,拍拍裴贺军的手,笑道:“你快点醒来吧,嫂子一个人坚持也很辛苦的。”
话音刚落,裴贺军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
三人都看见了,项亦杨惊喜:“他这是要睁眼了?”
“对,不过能不能睁开看运气。”姜溪其实还没看见裴贺军主动睁眼过,他情况已经很好了,主动睁眼几乎就代表着彻底清醒,这一关太难了。
两人闻言更加期待的看着他。
奈何这可能真的很难,他还是没成功。
他们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跟裴贺军说话,说的是部队那边的情况,姜溪怕有什么秘密,干脆出去,裴母带着姜鱼和姜米烧了热水,正在泡茶,见她出来,问道:“要不要给你喝一杯?”
“不用。”姜溪摇头。
她想起自己的美白膏,怕放坏了,赶紧过去看看,哪知还没走到小诊所,就听一人骑着车急吼吼的过来冲她喊:“姜大夫,你跟我去看看,我家那口子流了好多血!”
姜溪心头一惊,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出事?
她反射性的去拿酒精棉,以及针灸等工具,一边问:“哪里流血?什么情况导致的?”
女人支支吾吾不愿意开口。
姜溪严肃道:“你不跟我说,我没拿对工具,到时候有事的是他。”
女人这才羞红了脸小声道:“是屁|股,上茅房的时候他忽然说的,流了一大堆血,吓死个人,姜大夫,你能治吗?”
姜溪:“……”
她拿了个手套,推着自行车道:“走吧,去看看。”
*
路上,女人跟姜溪说他们的情况。
她才知道这女人叫王招娣,她男人叫周保全,是周家村的人。
要知道姜溪还没看过周家村的人,他们那有队医,即使知道姜溪是裴家村的村医,但还是从没来过。
周保全是在地里干活时,找了个地方方便,结果流血太多,吓得他跑回来了,而他们队医,王招娣说是因为队医在忙的时候也得干活,这会儿不在村子里,才叫了她。
她一路跟着王招娣来到周保全家。
男人趴在床上,不停的“哎哟哎哟,好痛啊……”有气无力的呼叫着,王招娣一进门就喊:“姜大夫来了。”
周保全那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含糊道:“知道了,姜大夫,那个……”
这是个女大夫。
周保全感觉真不方便,拉不下脸,又舍不得让人走了,还疼着呢。
要不是李泉实在不行,要不是他正好也不在,周保全怎么都不会让媳妇去找姜溪,他恨恨的捶床,肯定是威胁这人不够狠。
李泉之前给他开的药,是可以顺利排便了,但没两天又恢复原样。
刚好这次农忙,他就喝了一天的,忙了这么两天都懒得熬药,再加上整天大太阳晒着,越发上火,上茅房比以前更难,他着急上工,一个用力,结果那里剧痛,一股血腥味就飘过来,他回头一看,一滩血!
吓得他都顾不得工分了,直接跑回来。
但是面对姜溪,他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什么。
姜溪知道,同性别的医患更方便,但她就是女人,没办法,因此故意板着脸,面色淡漠,冷静道:“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顺便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
她声音没什么情绪,平静又冷淡。
确实让周保全的不好意思少了许多,可还有些不情愿。
王招娣担心极了,见他这样,没好气的一巴掌打过去:“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干啥?姜大夫都没说啥呢!”
“啊!”周保全痛呼一声,被打中痛处了。
他想躲开,但实在疼,又没躲,见王招娣还要动手,他急忙道:“别,我脱就是了。”
王招娣冷哼一声。
周保全尴尬一笑,咬咬牙,脱了裤子,闷头在枕头上,闷声道:“我这是老情况了,以前也没这么严重,肯定是李泉开的药不好,虽然拉肚子挺爽的,但每次都有种虚脱的感觉,结果现在就这样了……”
姜溪带上手套,一边检查一边听着,不时问一句:“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感觉好几年了吧?”周保全捂着脸,身体倒是开始平静了。
姜溪问:“除了便秘,平时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又或者哪里不对劲儿?”
周保全拧着眉头思考半天,终于在姜溪检查结束清洗手套时,他试探着说:“就是这了,不过我这小肚子偶尔会痛一下,有时候是痉挛的痛,有时候是刺痛,好像每次痛完都想去茅房。”
姜溪洗手的动作一顿,深深地皱起眉头:“你这情况,也太久了,平时很喜欢吃辣?”
“没有啊!”周保全赶紧摇头:“以前是挺喜欢的,后来不是不行吗?大夫就让我别吃,我也听话的,结果还是这样,我吃的东西都跟我媳妇一样,家里辣椒都少,她好好地,我三个孩子也好好的,就我一个人出事。”
姜溪眉头微挑,不怎么吃辣了,却还是便秘,小肚子偶尔会痛,痉挛和刺痛的症状,前者估计是消化系统,后者就有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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