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他们在争夺师尊?齐见月想留下师尊?
江煜头痛欲裂,连看眼前这一片手都看出了无数重影,他只想早生休息。
“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江煜悄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把齐见月的手往禹承舟的方向拽了拽,搭在禹承舟的手腕上,又将问鸿剑放了下来,将白玉剑柄交在他二人手上。
他看着自己努力营造出的大团圆和谐景象,笑了笑,心生安慰,功德圆满,准备退出战场。
问鸿,齐见月,禹承舟同时望向自己被搭在一起的手,沉默了片刻,霎时四散分开。
禹承舟又好气又好笑,有些忍不住了。手在齐见月看不见的地方不轻不重捏了捏江煜的颈.肉,他微微低头凑近发间,温热的气息渡了过去,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低喃:“回去再教训你。”
说罢,他在齐见月泛着凛凛冷意的威势之下,光明正大带着江煜走正门而出。
江煜四肢仍有些许的不协调,慢了两步,下一秒直接双脚离了地,被圈进了一个怀抱之中,衣摆飘散开来,他裸.露在外的脚踝肌肤碰上了禹承舟的微凉的手腕,大脑顿然一片空白,愣了片刻才知道扑腾反抗。
“我能走,我没醉!放我下来。”
问鸿剑像是警惕齐见月追上来似地,牢牢悬于门梁之旁,剑身反射着月色的寒气,将那寸暧.昧光景遮去一半。
齐见月早就铁青着脸背过了身,不愿再看那两人第二眼。今日的入定打坐尚未完成,他又重新挥袖进入无垢界,潭面静谧。
片刻钟,他的手蓦然紧扣,玉牌的四个尖角深深陷入了他的掌肉之中,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再多半分力便要叫那玉粉身俱碎!
整整一炷香的工夫,齐见月才调整好了呼吸,面无表情的重新融入冷寂夜色,半晌,他转了头对准角落,蓦地睁眼,“出去。”
池骁全身一冷,自知看见了不该看的,他大气也不敢出,一边摸索向门的方向一边默默地震惊,师祖刚刚是入定之时乱了识海,不会吧……
“等等。”齐见月叫住他,冷脸冲着阁窗扬了扬下巴,“原路出去。”
漓阳居,禹承舟一路将江煜圈在怀中带进了门。路过门口,禹承舟侧目蓦然瞧见那门板上的凹陷小坑,又想起拿这事笑他:“喏,你哀求拜师时上门磕出来的,都这么久了还没给我补好。”
江煜在那冷香气萦绕的怀抱中将将要睡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瞧那几个坑,“说了不是我,他磕的你找他。”
“找谁?”禹承舟一挑眉,“不肯承认了?”
江煜叹了口气,脚踝一踢腾,要从他的怀抱中跳下来。
“干什么?”禹承舟连忙摁住了他乱动的脚踝,将人往上拢了拢。
“下来给你填坑!”江煜醉梦中又觉得这人抱得太紧,腕骨硌得他生疼。他一面挣扎一面嘟囔:“省得你再小气兮兮地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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