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一闪身,似乎下定决心般,一咬牙又挤进了人群,费劲挪动到一个面具摊点前,仔细挑选起来。今夜里狐狸和白兔的面具最为实兴,钟茗也便跟风掏钱买了一对,小心放进收纳袋中,又装作寻常的游人随着人流涌动。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才重新挤出街口。
钟茗叹了口气,将面具掏出来仔细地看着,接着便不由得失笑。
那兔子面具纸壳子上的彩绘惟妙惟肖,将一对红兔眼中间挖空,只留下边上勾红的一圈,兔唇的位置外凸,下置两颗大白牙,额上又是一对可拆卸的、细长的白兔耳,若是嫌弃面具累赘,倒也是能拆下来只带一对兔耳朵。
耳朵内里的凹槽填成浅粉色,边上一圈细绒毛在微风中拂动,实在好看。
钟茗恨不能现在就将这面具戴到容韵头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放进收纳兜里,接着去看剩下的狐狸面具。
那狐狸面具着重勾勒一对勾人的狐狸眼,看来三分魅惑七分妖艳。一对黄毛耳朵上的细绒毛抖动着,剐蹭上钟茗的指尖。
钟茗拍了拍因兴奋而起伏着的胸膛,没忍住还是拐道街角处,施了个隐身的法术,而后接了个疾走的法术,快步向容韵处赶去了。
她可以,她可以,她真的可以。
钟茗抬手擦了擦唇角。
馋。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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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自以为隐匿了踪迹就万事大吉,于是连门也没敲,径直绕到了侧边的围墙处,打算翻身进去,给容韵一个惊喜。
这一处院落离城中太远,饶是容韵也没注意探听节日的消息。然而因为恒允的事情,容韵不得不对周围环境的气息变化多上几分心思,于是早在钟茗还没行至院前,容韵就已察了她藏匿着的气息。
这个“过几天”来得太早,容韵一时讶异,却还是向门处走去,打算给钟茗开门。谁知道那股气息从门前一闪而过,没听见敲门声,却感受到它又向着侧边的围墙离去了。
容韵原本已经搭上门栓的手就僵在原处,一时不知下一步该往哪一处放。
他微垂着头,无声地捏紧了插栓,一时失神。
不是来找他的。
那又是来做什么的?
明明已经路过了,近在咫尺了,却连声招呼都不屑吗?
于是等容韵胡思乱想之后又察觉到钟茗那股去而复返的气息,一时又怔在原地。他僵硬着转身,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回看,正看见吃力地从院墙上往下翻到一半的钟茗。
刚才那点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容韵望着专心翻墙的钟茗,不自觉地勾唇,却一言不发,假装自己还没发现。
于是等钟茗好不容易不依靠灵力地从墙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