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从眼尾处瞥见,一位梳着已婚妇人发髻的女子,在容韵走过她身侧时,悄悄用绣帕掩住了半边脸,而后红了耳尖。
钟茗笑起来,将容韵像自己的一边又拉近一些,指缝间扣得更紧。
容韵被拉得一晃,忍不住出声问了句:“怎么了?”
钟茗摇摇头,却不回答,只在手上又添了几分力气。
若非是魔教前任教主的身份,若非是魔族作恶多端的名声,若非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
若非世间千种万种的偏见和原身钟洺的始乱终弃,容韵分明完美到极致,又怎么会落得原文中那样的凄惨下场。
半晌,她才出声。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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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还会再来的。”走进了院门,钟茗松开手,柔声道。
又是这一句话。
容韵抿着唇,方才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抬手落了门栓,便立在门边,袖内的手掌上还带着钟茗的余温。
容韵将手掌攥成拳状,试图把那点转瞬即逝的暖意收拢得更紧一点。
钟茗见他立在门侧,走过去朝他笑了笑,一手便要去推门。
容韵的手搭在门栓上,却不挪动,钟茗只当他逗趣自己,于是哼气几声,假作置气地转向院墙边,借了力翻上去,只留个背影,潇洒道:“走了。”
容韵张了张口,喉头一滞,还不及说出什么话,钟茗已翻上了院墙。
他搭在门栓上的垂落在身侧,心头一阵慌乱。
她生气了。
容韵看向围墙上的钟茗,一只腿已经翻到外侧去了,等钟茗另一条也翻过去,她就要跳下围墙,再次离开自己了。
他死死抿着唇,内心剧烈挣扎着,最终仍是理智败下阵来。
眼见着钟茗两条腿都翻到了另一边,正准备一个下跳翻出去,容韵霎时慌了神,伸手去摸宋臻给的那对金环,急急地开口:“能不能,留下来。”
钟茗被这么一喊,只好转过身来。
谁知容韵就仰头看着她,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差点让她从墙上栽倒下去。
“如果你今晚留下来,我就让你试试这对金环。”容韵又把头低下去,耳尖冒着红,脸色却很白。
他一手将金环捧在掌间,